“一座懸浮在地下的建筑?難道徐偃王的棺槨就在那里面?”
蒙浩也由不住驚嘆,他已經看了這宏偉建筑的下面,完全沒有任何地方和地面連接。
整個建筑下面就是一個大鍋形狀的地方,下面是石頭巖壁,完全沒有任何東西和上面的建筑底部相連接。
“不,它應該是靠上面的拉力存在的,只不過當初的匠人手藝高超,讓它看起來就像懸浮在半空一樣。”
褚成云指了指這建筑上方,眾人看去,果然發現有幾個建筑角樓的頂部和整個地下頂部石壁相連。
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這整個建筑就是漂浮在空中呢。
眾人恍然,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畢竟,能夠懸浮在半空的情形他們也知道一些,但是這么大的一個建筑懸浮在半空,這顯然不符合物理邏輯。
“可是我們怎么過去?跳過去嗎?”
蒙浩不甘心,但看著眼前幾十米的空間寬度,心中也由不住泄氣。
這么寬的距離,他那身體素質,根本跳不過去。
事實上換任何人來也無濟于事,何況這還是危機四伏的地下陵墓當中。
“老徐,你怎么了?”
蒙浩說完,見眾人都是思索狀,唯有徐銘眼睛緊緊盯著他們和宏偉建筑中間,面色緊繃,好似看到了某些事情。
聽到蒙浩的話,所有人都想徐銘看來。
順著徐銘的目光,眾人什么都沒有看到。
“有人在搭橋!”
徐銘低聲出口,說出這句話,他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什么?哪里有人。”
蒙浩被徐銘說的后退一步,但前面依舊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你們看不到嗎?就在前面。”
徐銘納悶,看著茫然的眾人,最后終于確定,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夠看到那些人。
“一些穿著奇異服裝的人,他們從城池里的各處搬來石材,正在搭建通往對面的道路。”
徐銘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訴眾人,眾人發根發緊,后背微涼。
環顧四周,空空如也,但徐銘的樣子并不像說謊。
“此地叫做蝕鬼城,難道是因為它們?”
王三手心中好似想到某些東西,這地方叫做蝕鬼城,怕是有些不干凈的東西存在這里。
“鬼嗎?但至少它們搬運的東西我們應該看到吧?”
馬尚飛也有些心虛,那種東西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但在他的理解中,鬼魂總不能把物體也變沒吧。
“我反正是都能看到,不過他們并不太真實,也許真實蝕鬼城中的存在也說不定。他們的速度很快,現在已經建造了一半了。”
徐銘給眾人匯報著虛無空間中的工程進度,讓眾人好奇。
“好了,它們建造完了,沒錯,它們就是地面上的霧氣水人,現在它們化作霧氣消失了。”
一會兒,徐銘開口,可眾人看著眼前并沒有任何變化的虛空,一陣無語。
“老徐,你沒事吧,前面并沒有任何東西啊。”
蒙浩頭都大了,感覺徐銘應該是中了邪了。
“不清楚,我是能看到,只是我好奇它們為什么要修筑一條橋梁來,難道是專門為了讓我們過去?”
徐銘開口,但好像完全在自言自語。
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尤其是張明洪和馬尚飛兩人,一臉的譏諷。
“徐銘,你真的看到了嗎?”
洛錦走過來,看著徐銘,得到徐銘肯定的答復,她也久久無語,她并沒有從徐銘眼中看到任何異常。
“在哪里?我試試。”
忽然,崔楠開口,讓所有人意外。
“就在那里,你相信我?”
徐銘也意外,他沒有想到崔楠居然絲毫都沒有懷疑自己,并且居然還愿意自己去試試。
要知道面前的半空到下面的距離怎么說也有幾十米,這掉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為什么不相信?你也應該相信你自己,如果你連自己都不相信,那尋龍你一定走不到最后。”
“無論如何,要相信你自己,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越非常有可能。”
崔楠看著徐銘,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神采,一下子讓洛錦自愧不如。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自己去。”
徐銘拉住要向前的崔楠,他要親自試試。
褚成云和蒙浩拉住徐銘,在他腰間綁了根繩子,徐銘沒有反抗,他還沒有傻到要自尋死路的地步。
腳步慢慢向前,到了巖壁石崖旁邊,徐銘有些猶豫。
這畢竟是連他自己看到都和真實地形不同的橋梁,只不過他的確是看到的。
思考良多,徐銘始終不敢踏上腳步。
“怎么?現在腦子清醒了?”
馬尚飛噗哧一笑,看徐銘猶豫的樣子,就知道徐銘剛才一定是腦子出了問題。
甚至他幸災樂禍的想到,如果徐銘因為某種原因傻了,那才好呢。
聽到馬尚飛這話,徐銘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一下子邁出了腳步,試探性的往那半空中的橋梁上踏去。
一個真實的地面觸感從腳底傳來,讓徐銘逐漸踏實。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徐銘兩只腿都踏上那虛無的橋梁,整個人猶如懸浮在半空中一樣。
所有人傻眼,馬尚飛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也許是為了讓馬尚飛更驚訝,徐銘繼續往前走了一步。
凌空而行!
說的就是徐銘現在這個狀態,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物理學常識受到了挑戰。
不,那完全是顛覆。
徐銘停頓了片刻,心里有了些底氣,開始慢慢向前走去。
一步,兩步,猶如虛空踏步一般,徐銘朝著對面那高大建筑的方向而去。
在眾人看來,徐銘完全是在空中猶如仙人般的步行而去。
終于,幾分鐘之后,徐銘的心完全放在肚子里。
因為,他完全的踏足在了中央懸浮建筑前那真實的地面。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不過誰也不敢學徐銘的樣子,短暫的安靜過后,還是崔楠第一個踏出步伐,學著徐銘的樣子,慢慢站到石崖旁邊。
她自然是害怕的,雖然徐銘做到了,但不意味著她能做到。
哪怕她知道她能做到,這完全看不到的橋梁,她也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