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懂什么,中了蝕氣的人,進入了蝕鬼沼澤之后,整個人的潛能會不斷放大。”
“不過這只是短暫的強盛,就像回光返照一樣,一旦整個人的精氣神被過度使用,就會死亡。”
崔楠恥笑出聲,她對蝕鬼沼澤的了解程度遠超徐銘幾人的想象。
頓時,蒙浩不說話了,原來洛錦的這種表象居然是因為蝕氣加上蝕鬼沼澤的原因。
“既然有人走出去過,那肯定有破解的方法吧。”
徐銘皺眉,他心中忽然有些慌亂,見到洛錦這個模樣,頓時心中對洛錦的猜疑蕩然無存,多了一絲內疚。
“破解的方法自然有,不過我不知道,據說在蝕鬼沼澤內部,可是很少有人能找到蝕鬼沼澤內部入口。”
崔楠搖頭,她的話讓眾人面色微變,顯然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了。
“媽的,你們還別說,我好像也覺得這里的道路有些像捏龍圖上的能量線條了。”
很快,蒙浩暗罵一聲,心中有些焦急。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里就像能提高人類的大腦使用率一般,當大腦過度開發到一定程度,身體承受不住那種負荷,就會死亡。”
崔楠解釋,眾人恍然,人類的大腦利用率不到百分之三,古往今來,多少能人異士都在找提高大腦使用率的可能。
想想百分之三已經讓人類發展到現在的模樣,那提升到百分之百,又會怎么樣呢。
不過崔楠的說法也是有道理的,萬物皆有規律,一旦人類大腦使用到百分之百,那身體強度肯定也不會是現在的狀態。
否則,肯定承載不了百分百大腦的運轉。
這就好比一臺高運算速率的計算機,沒有更好的硬件支持,根本不足以支撐強大的數據處理能力。
“說的沒錯,不過這里只是外圍,里面,還有更好玩的東西呢。”
忽然,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從濃郁的霧氣中傳出,讓幾人瞬間向四周看去。
“誰!”
褚成云低喝一聲,手中已經瞬間出現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嘖嘖!何必那么緊張,老熟人了,怕什么。”
隨著陰測測的聲音傳出,四道人影逐漸從濃霧中走出,徐銘幾人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這四人中,有兩個是熟人,其中一個,他們一眼就認出,是上次和他們去方壺山的張明洪。
而另一個熟人,他們也有影響,居然是他們在樓蘭古城出來后失蹤的馬尚飛。
另外兩人都是中年男子,他們并不認識。
剛才陰測測的話語就是從馬尚飛口中傳出,幾年不見,馬尚飛雖然有些變化,但模樣倒沒差太多。
“馬尚飛?你還活著?”
蒙浩驚訝,他們當初看著馬尚飛消失,但并不知道逃走的馬尚飛是本人還是復制人。
沒想到,居然再次碰到了他。
“桀桀!你們都沒有死,我怎么會死,不過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們也會死了。”
馬尚飛嘿嘿一笑,聲音里充滿了嘲弄,讓徐銘幾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看來你們是代表考古隊來的,倒真是好運氣。”
徐銘看著張明洪,上次張明洪回去沒有舉報他們,讓他到現在都疑惑。
“別繞彎子了,以你的智商,不會真以為我是考古隊的吧。說實話吧,考古隊的張明洪,已經死了,至于我真正的身份,等你活著從這里出去后,就會知道。”
張明洪不耐煩的擺擺手,并不介意眾人知道真相。
“斬龍者,終于出現了,是不是太急了點。蝕鬼沼澤,可是連斬龍者前輩也不敢輕易踏足的地方,你們來,也兇多吉少。”
崔楠的話語淡淡傳出,讓雙方人馬都是一震。
徐銘驚訝的看著張明洪一行人,沒想到,張明洪居然是斬龍者嗎?
雖然他之前早有猜測,不過始終不敢確定,現在被崔楠這么一說,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張明洪一行人更是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崔楠,崔楠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一時間被崔楠點破,讓他們摸不清崔楠的底細,有些忌憚。
蒙浩心中驚訝,沒想到崔楠居然這次相當于變相幫了他們一把,至少讓他們氣勢上沒有落了下風。
“看來你們找了高人啊,不知道這位姑娘師從何門。”
張明洪對著崔楠抱著拳頭,神態慎重。
“她的狀態不對,好像是傳說中的…伴生人。”
就在崔楠想要開口說話時,馬尚飛忽然開口,讓所有人都心頭一跳。
崔楠更是臉色巨變,不過幾個呼吸之后,就又恢復過來。
“伴生人?原來如此,難怪你們敢來蝕鬼沼澤,原來是找了自己這世的伴生人,徐銘,你很不錯,值得做我們的對手。”
張明洪臉色微變,看著徐銘更加慎重了一些,話語讓徐銘眉頭一挑。
他看向崔楠,不知道張明洪他們說些什么,不過崔楠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問。
徐銘心中了然,顯然崔楠也不想讓徐銘當著張明洪幾人的面說太多。
這些年,他早已把這種隱晦眼神看穿,頓時心中明悟。
“你們想多了,既然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就先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何不找到東西,再談其他。”
徐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爭執,讓他更加糊涂。
幾句話帶到正題,把所有人的心頭好奇再次挑起。
“嗯,你這性格我喜歡,看來我沒有讓你們陷入一些麻煩是對的。不過你放心,尋龍令是你的,其他東西給我們就好。”
張明洪呵呵一笑,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當初他是可以給徐銘幾人扣上一頂大帽子的。
“能活著出去再說吧,沒人能從蝕鬼沼澤中帶出去東西。”
崔楠淡淡開口,她的話分量很重,至少張明洪一行人是非常忌憚。
兩方人馬總共九人不再說話,順著前方的模糊道路前行。
張明洪他們顯然也有特殊的方法,和徐銘他們走的道路是一致的,一路上遇到幾條鱷魚和水莽,不過被兩方人很輕松的就解決了。
期間他們各自防備著對方,不過顯然他們的注意力并不是在對方身上,索性沒有爆發出什么沖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