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洛錦和張婉鉆進他媽媽的臥室,三個女人不知道在談什么,不時傳出笑聲。
“徐銘啊,最近公司聽說出了些問題,怎么樣,好轉了么?”
徐銘姑父詢問徐銘,看樣子從張婉口中也知道一些。
“嗯,已經好很多了,都是小問題,算不上什么麻煩。”
徐銘認真回答,對于他姑父越來越多的關心,他心中也有幾分激動。
畢竟,多少年來,他姑父對他一直是不冷不熱,能夠這么關心他,已經非常不錯了。
“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就說,我雖然沒本事,但在一些單位,還是有一些人脈的。”
難得的,他姑父居然對他這么說,讓徐銘驚訝。
“多謝姑父,有需要我會麻煩你的。不過張婉他真的很努力,我們公司要沒有她,怕是要發展的緩慢太多了。”
徐銘說的是實話,這話讓他姑父面帶喜色,顯然對張婉也是非常自豪的。
“還多虧了你給她發展的機會,這以下解決了這丫頭的就業問題,你姑媽整天念叨,要不是你,那丫頭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個工作。”
徐銘姑父難得夸了一次徐銘,讓徐銘心中也有些小得意。
“不過那丫頭也大了,該結婚了,現在自從在你那工作了以后。好像還擺起威來了,有時候我和你姑媽說上,還反過來教育我們,回頭你可得好好說說。”
“這工作要搞,婚也是要結的嗎,女孩子家,不像你們男孩子,年紀大點也能找到。”
徐銘的姑父一臉擔憂,但面色其實還是帶著淡然,畢竟張婉現在怎么說也算是一個公司的總經理。
每次他出去說,都覺得臉上有光。
這也是他對徐銘態度好起來的一個主要原因之一,張婉如果不是有徐銘的公司,八成又得在家里待業。
徐銘的姑父是最了解張婉的人,知道沒有人督促,張婉是不會主動出去找工作的。
就算找,也不能再找到想徐銘公司里的這么好的職位了。
現在哪怕是他姑父自己出去,有時候要打著張婉的旗號了。
“呵呵,好的,姑父,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她。不過她之前就眼光挺高的,我怕現在是更高了,仔細想想,周圍還真沒有誰能配得上她呢。”
徐銘哈哈一下笑,兩人交談的非常愉悅。
“話說回來,你也該成家了,你爺爺走的早,就剩下我們一家人算是你的親人了。趁我們還能活動,趕緊把婚結了,我看人家挺好的,可不好耽誤了人家好姑娘。”
徐銘姑父瞅了瞅一旁臥室中相談甚歡的張婉母女和洛錦三人,臉上帶著別樣的身材。
“額…姑父,我都說了好多次了,我們只是朋友,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徐銘無奈,他實在是無力解釋,不過被問的次數多了,現在哪怕是他自己想起,都覺得似乎真有些不妥了。
洛錦每一次來朔方縣,都住在他那里,這任誰,都不可能不懷疑。
“你這小子,你姑父我也年輕過,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啊。就算人家姑娘是省城的,思想觀念開放,但你不能辜負人家。”
“更何況,現在咱們好多親戚可都知道洛錦的名字了,你這要是回頭弄了個不了了之,你姑媽怕是要氣死了。”
“你不知道,他逢人就說,洛錦是她未來的外甥媳婦。”
徐銘的姑父搖搖頭,對于徐銘姑媽的做法顯然也是沒有辦法。
徐銘愣在當場,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所有的親戚都在朔方縣,雖然說至親只有他姑媽一家,但是也還是有其他旁系親戚的。
這些親戚在他爺爺過世后,他就根本沒有走動過,但是他結婚的時候,也必然會請的。
對于朔方縣這種小縣城,結婚七大姑八大姨是必不可少的。
“嗯,我知道的姑父,你就放心好了。”
徐銘無奈,只能順著他姑父的思路去說,不然保不齊兩人緩和了很大一步的關系,又要陷入僵局了。
許久,張婉從臥室里走出來。
“銘哥,快過來,沒想到你小時候這么丑啊。”
張婉拉著徐銘的胳膊,徐銘不明所以,跟著張婉進了他們三個女人相談甚歡的臥室。
進去后看到洛錦手中拿著一個相框,看的出神。
“怎么了?”
徐銘撓了撓頭,洛錦聽到徐銘的聲音,抬起頭,把那相框翻過來對著他。
“姑媽說這是你小時候,我和張婉剛才還說,你小時候比現在都丑呢。”
洛錦和他姑媽已經足夠熟絡,說話也不會顧忌太多。
看到徐銘一臉黑線,張婉和洛錦又是咯咯直笑。
“姑媽,這是什么時候照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徐銘接過洛錦手中的相框,好奇道,相框中的照片很老舊,而上面的他非常小,大概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
那時候的事情他依稀記得一半件,不過都是童年的趣事,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記憶。
“這是你小時候過五歲生日,那時候咱們還在老家。那天正好咱們去鄉上趕集,你爺爺就抱著你去照相館照了一張相。”
“這也是你和你爺爺兩人單獨唯一的合影了,我也是最近才翻出來的,好些年了呢。”
徐銘姑媽說著,眼睛有些泛紅,洛錦和張婉一下子沉默,不敢嬉鬧。
“嗯,爺爺當年真帥,這就是咱們的老家啊,我都有些忘記了呢。”
徐銘趕緊轉移話題,指著相框內的另一張照片。
這一個相框有兩張照片,一張是他爺爺抱著他在照相館照的,另一張,是一面五孔窯洞,窯洞前站著一個男子,徐銘認出來,正是他爺爺徐廣生。
“嗯,你在老家待的時間短,那時候咱們可是莊里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呢。你看這五孔窯洞,一般莊戶人可修不起。”
果然,被徐銘轉移話題,他姑媽平復了心情,再次給他們講述往事。
“姑媽,這窯洞上的磚怎么那么大啊,顏色還和常見的磚很不同呢。”
洛錦指著照片上的窯洞,上面的磚塊和現在他們常見到的磚根本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