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溶洞空間雖然不算很大,不過由于也算是露天,好多地方被灰塵沾滿,讓眾人的尋找憑增了很多困難。
一行人行走在陳羅密布的青銅雕像之間,感覺每一青銅雕像都似乎像活了一般。
尤其是徐銘,他感覺自己仿佛走在一群活人中間。
尤其是他的腦海中是不是閃現出一些畫面,好似這里的一幕幕他都似乎在哪里經歷過一般。
那記憶中的場景時而歡喜,時而恐怖,仿佛在他的腦海中放映幻燈片一般,不過那畫面異常模糊,他只能聯想。
微風從空間頂部吹過,不知道哪里有問題,總有一聲聲若隱若現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蕩。
那聲音像是萬馬奔騰,也好像是春風細雨般的微弱聲響,總之,這種聲音加上這不少的青銅雕像,讓眾人的內心無法平靜。
不滿塵埃的空間內,眾人不斷尋找,很快就將這空間給翻了個遍。
“三叔,好像什么都沒有啊。”
蒙浩沮喪,此刻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沾了一聲的各種塵埃和蜘蛛網,尤其是洛錦,幾乎已經快要再次嘔吐了。
她雖然比起很多女孩子,已經適應能力非常強了,但也不可能會喜歡這么一身臟兮兮的樣子。
尤其是當徐銘看向她時,總讓洛錦心中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可她有不敢太過明顯,只能不斷的暗中整理著自己的形象。
“這里堆積了太多的塵土了,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這空間里的所有雕像,都有些不太正常呢?”
王三手看著眾人,顯然自己已經看出了某些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就是不說。
這完全符合王三手的性格,就連蒙浩也拿它沒有辦法,只能再次看向這些雕像。
這些雕像和他們的個頭都差不多,有些馬身上騎著士兵,比他們高一些外,大部分的雕像也只比他們高一點而已。
所以眾人很容易就能夠大概的看清楚這空間里的雕像排列位置,不過眾人還是有些茫然,甚至蒙浩站在一個半蹲著的青銅雕像大腿上去看。
哪怕是他的位置已經很高了,但依然卡不出這些雕像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要說這些雕像的朝向,都五花八門,向哪里的都有,不過唯一的相同點,可能就是都以那戴著面具的男子為中心,可是王三手又不讓他去揭那神秘男子的面具。
“三叔,你就直說了吧,我反正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蒙浩搖搖頭,看見徐銘幾人也一臉茫然的表情,頓時氣鼓鼓道。
王三手呵呵一笑,對眾人開口道。
“你們難道忘記了,剛才在那個祭臺空間里,徐銘不正是破解了一個八卦難人木么。”
“而這里的雕像,像不像一個放大版的八卦陣法?”
王三手給眾人提示,眾人再看,果然發現還真是。
整個空間的青銅雕像雖然很多,但隱隱約約似乎真有八卦的那個意思。
可能是被歲月磨滅了許多但是精雕細琢的東西,而且雕像和雕像之間也被太多的塵埃覆蓋,讓他們一時間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被王三手這么一說,眾人順著那個思路,果然發現似乎真有不同。
尤其是徐銘,似乎看到了更多。
“三叔,這也并不是簡單的八卦陣法啊。”
“大家看,這些雕像雖然形似一個八卦雕像陣法,但所有若無之中,分成了四個不太明顯的陣營,而且,每連個陣營之間有似乎有所關聯。”
“甚至于你們發現沒有,整個雕像似乎有一種涇渭分明的感覺,這種界限劃分曲度,很像太極的圖形。”
“而這個男子,真是站立在太極的中心,仰首望天,看來他的內心所圖甚大,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徐銘的眼睛里閃現出光芒,他想到了某些可能性,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還真是,難道在那個年代,東胡國就已經有了中原的道法傳播了么。”
洛錦眉目泛出異彩,徐銘雖然平時表現并不突出,但每每都能讓眾人醍醐灌頂。
“那倒不清楚,而且你們沒有發現,這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和周圍的雕像完全不同。看情形,這些青銅雕像的人馬,應該就是東胡國當時的人。”
“他們的樣貌也附和匈奴族的人類特征,而這個男子,依我看更附和當時的中原人模樣。”
“一個中原男子站在一群匈奴族人之間,還有這么重要的位置,可見當時這男子在東胡國的地位。”
“之前我們說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然后衍生出八八六十四卦。可是在這個空間的雕像來看,這一切似乎都完全相反,從八卦到四象再到兩儀,然后歸于太極。”
徐銘再次將心中所想給眾人解釋,最后的內容其實他剛剛想到。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之前破解立柱的時候,正是運用的逆向的思維方式。
而這個空間的雕像排列,似乎也完全是要將整個冰宮山濃縮在這里,然后從無到有,再在這里返回到原點。
這是一種巧合,還是特意有人要這么做。
或者,整個冰宮山遺址就是這面具男子的一種遠景,還是他想要表達什么。
但無論如何,這男子的氣概都深深把徐銘折服。
這男子顯然從一開始,思索的就不是兒女情長,也不是國家興亡,從整個冰宮山來看,如果是這男子一人策劃建造,那他的思想境界要更高。
甚至徐銘冥冥之中有一種感悟,這男子可能已經到了一種更高一層的哲學境界當中。
“嗯,非常有道理。”
“不過我們不需要了解那么多,既然是一個八卦陣法,那一定有著生門。有生門的地方,會不會就有出去的方法呢?”
王三手點頭,也驚訝徐銘能夠看到這么多,顯然,他自己剛才并沒有想到這么多。
不過王三手的這話也讓眾人感嘆,難怪王三手大半輩子的踩盤子行當都沒有失過手,這和他這種未雨綢繆的思維方式很有關系。
也許他每次到一個地方,都先是思考怎么出去,然后才考慮其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