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鉤行之陣,倒很有可能,畢竟時代相差不多,并且,這里還夾雜了其他的手段。”
“得趕緊找到出口了,這里的地形和空氣已經開始影響我們的判斷了。”
余三爺看了看眾人,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臉色泛紅,顯然是有些中毒的跡象了。
“老徐,什么是鉤行之陣?”
蒙浩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見蒙浩這么說,也跟著聆聽。
徐銘沒有停留,一邊走,一邊給眾人解釋。
“所謂鉤行之陣,出自一片古籍,古籍云:’前列必枋,左右之和必鉤。參(三)聲氣全,五菜必具,辯吾號聲,知五旗。無前無後,無左無右’…”
“這里面很復雜,我也只是了解一些,并不能全部記得,要是我爺爺在就好了。”
徐銘斷斷續續說了好多,眾人一句沒聽懂,不過最后的話讓眾人心中嘆息。
他爺爺顯然是不可能復活了,就算活著,也不在這里。
“算了,病急亂投醫,你好好想,看有什么法子,我感覺我渾身無力,像感冒一樣。”
蒙浩使勁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直不起身體了。
這其實是他已經中毒,整個人被病毒感染,開始有奔潰的跡象。
一行人前行緩慢,焦急的尋找,但這陣法實在太過高明,而且他們的體力已經極其不支。
眾人有些絕望,這地方每一個建筑幾乎一樣,根本找不到不同的地方。
徐銘本來能看出這陣法的名號,但卻完全不知道破解的方法。
余三爺帶領的三人,一路上都沒有說多少話。
這時候,其中有一個人臉色開始變的慘白,不斷低語著什么,似乎有些不耐煩。
“阿虎,你怎么了,不行就坐下休息休息。”
余三爺看出不對,對那男子開口,誰知道那男子聽到余三爺叫自己的名字,忽然抬起頭來,雙眼通紅,一下子看著余三爺,像見到了仇人。
“就是你借了我的錢不還,我要殺了你。”
猛然,那名叫阿虎的男子大聲一喝,一下子將腰間別的一把匕首掏出,就向余三爺刺來。
余三爺雙眼滾圓,雖然年事已高,但身法倒也了得。
在阿虎曝起的一瞬間,就退后幾步,但這地方通道狹窄,余三爺一下子靠在一旁的冰雕建筑上。
阿虎刺來,余三爺躲避,那匕首一下子刺中一旁的冰壁。
叮的一聲悶響,那匕首只在冰壁上留下一個白點。
眾人驚駭,這冰壁也太過堅硬了。
褚成云看了一眼徐銘,徐銘點了點頭,褚成云明白,就在阿虎準備第二次出手時,褚成云快速沖過去,一腳踢在阿虎的小腹。
阿虎本來的目標就不是褚成云,絲毫沒有發現這一腳。
阿虎被褚成云一腳踢飛,一下子砸到遠處的建筑上。
轟隆!
讓眾人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那本來堅硬如鐵的冰壁建筑,忽然就被阿虎一下子砸出一個窟窿。
眾人再看時,才發現那窟窿就是一個門戶大小的地方。
而且,那建筑和他們出來時的建筑有幾分相似之處,只不過附近太多這種建筑了,他們并沒有注意。
門戶一下子被砸開,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
忽然那阿虎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爬起一下子轉身就跑。
眾人趕緊跟上,等眾人跑進門戶,發現那門戶里的阿虎在前面幾米處,見眾人進來,他回過頭,詭異一笑。
“你們都會來的!”
陰測測的聲音從阿虎的口中傳出來,阿虎縱身一跳,幾乎跳躍有一人多高,讓眾人驚異,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生理極限。
等眾人看清楚阿虎的下落點時,才發現,阿虎跳躍的前面正是他們之前下來的深淵。
阿虎的身影瞬間就沒入了深淵下面,眾人的心臟急速跳動,仿佛在期待著什么,又似乎在擔心什么。
只可惜,幾個呼吸過去,深淵下面什么都沒有傳來,這說明這深淵深不見底。
眾人好久才緩和過來,互相看了一眼,回頭看那破損的冰雕門戶,有些悵然若失。
“余三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褚成云上前,聲音平靜,雖然是道歉,但似乎并沒有太多誠意。
“不怪你,這地方太詭異了,你們看對面,就是我們下來的地方,從對面是完全可以直接過來,可我們剛才下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
余三爺用強光手電對著對面,眾人才發現,這一層空間里,也有一個環形的道路連接著對面。
可是剛才他們下來的時候明顯就沒有發現有這個通道,徐銘搖了搖頭,并不太記得剛才自己的記憶。
“我感覺下面有什么東西吸引著我,身體有某種沖動,似乎必須要下去。”
洛錦臉色慘白,不僅是被剛才阿虎的行為嚇的,也是身體中毒的一種表現。
“我也有這種感覺,你們呢?”
蒙浩接口,詢問眾人,沒想到每個人都輕輕點頭。
“看來我們都中毒了,只不過現在我們也只有往下走了。”
余三爺看著眾人的神色,然后看了看這邊一個往下通行的冰梯,心中的不安愈加濃厚。
“走,下面肯定有出口。”
跟著余三爺的一個人忽然開口,聲音篤定,讓余三爺吃驚的看著他。
不過那人顯然要比剛才的阿虎好的多,并沒有做出什么異常的舉動。
心中惶惶不安的眾人再次踏上冰梯,下面愈加的昏暗,就算強光手電似乎都只能照到生前十來米的范圍。
上面的火蛭蟲不知道為什么已經不再往下掉了,徐銘心中雖然疑惑,但并沒有停止往下走的想法。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下去,走下去。
他已經沒有了時間觀念,身體機械,心中只想進入下面的冰梯中,就連走路,都并不需要看樓梯臺階,居然每步都絲毫不差。
一行人就這么機械的向下走著,讓眾人終于停止這機械的動作的是,十幾分鐘后,他們再次走到了一個冰梯平緩處。
余三爺用手在腰間掏出了一小瓶東西,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他這一路已經嗅了好幾次。
可是并沒有給眾人,余三爺臉色好了許多,環顧四周,臉色微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