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爺說到這里,深深的看了徐銘幾眼,讓徐銘忽然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他忽然想到,之前他爺爺幾人發現捏龍圖,真是在一座西漢墓穴之中。
但那時候的捏龍圖卻是在墓道中發現,難道說是當時的四人把捏龍圖帶了出去?
“老爺子,那底下墓室究竟埋葬著什么人,居然那么神秘?”
蒙浩好奇,那人居然手中拿著《捏龍圖摘要》,這顯然是和他們聽過的捏龍圖出處有著巨大的關系。
難道說,姜龍他們還有什么事情沒告訴他們,比如,底下墓室沉睡的男尸?
“那人面色紅潤,似乎只是在那里睡著,但我知道,他已經完全死了。直到許多年后,見到你們,我才知道,那底下的人是誰。”
余三爺掃視了眾人一眼,讓所有人心中一寒。
余三爺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那人和他們有關,這太詭異了。
“是誰?”
咽了口唾沫,洛錦低聲道。
“就是你,徐銘。”
余三爺認真開口,看那神色,完全不似開玩笑。
“什么!”
眾人心中一驚,徐銘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但真的說到自己,心中還是嗡的一下,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老爺子,你可真會開玩笑,老徐這不是好端端在這里么。”
蒙浩心中一震,強顏歡笑著說道,眾人再次帶著這個問題看著余三爺。
“沒錯,徐銘現在是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但我的確沒有看錯。所以我才不遺余力的去救他。”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觸犯了捏龍圖的因果,但當時我心底的一個聲音告訴我,必須要救他。”
“至于其他,我也是不知道,這個謎底,還需要你們去解開。”
余三爺神態平緩,娓娓道來,和平時的神色大為不同,顯然是敞開心扉給幾人講述。
眾人一下子沉思,余三爺也再沒有開口,頓時眾人陷入安靜之中,只留下篝火在噼里啪啦的作響。
其實余三爺只是說了一部分,當時,他的確是進入了底下墓室。
只不過,那男子手中拿著的卻是兩本書,左右手各拿一本。
他一個人拿到了一本,其余四人拿到了另一本。
他拿到的那一本,已經被他帶出來,而后來,他就成為了…守墓人。
這些,余三爺并沒有告訴眾人,而那個底下墓室中的男子究竟真是徐銘,還是余三爺杜撰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時間在愜意卻無聊中度過,轉眼三天已過。
三天時間,眾人所期待的大霧天氣并沒有到來。
整個巫女譚還是一副天藍水綠,幽靜恬雅的美景,一行八人好似在這里露營,一連三天,整天吃燒烤,都有些膩了。
甚至于就連平時喜歡釣魚的蒙浩,都覺得有些坐不住了。
而這三天之中,徐銘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他一直思索著余三爺的話,那墓室之中為什么會有自己的尸體。
余三爺的話,是真的么?自那以后,他爺爺幾人在西漢古墓中發現的捏龍圖,究竟是不是余三爺進入的那一座。
回想起自從爺爺去世后的種種,似乎一切都印證了因果循環。
整個事情看似和自己無關,但似乎,一切都是圍繞著自己而來。
當初爺爺死活不肯告訴自己捏龍圖的秘密,并且讓自己遠離捏龍圖。
但卻在自己從小的時候就告訴了尋龍符號,這一切究竟是自相矛盾,還是他爺爺有不得以的苦衷,徐銘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切的思索考慮,就在第四天畫上句號。
因為第四天,天氣終于突變,整個巫女譚上空,輪罩著濃濃的霧氣。
一行人清晨一覺醒來,就發現整個天空隱藏在濃濃的霧氣之后。
“老爺子,大霧天氣來了,你說的那入口究竟在什么地方。”
蒙浩第一個開口,他是個急性子,早已經等不及。
“還差些時候,等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就知道了。”
余三爺讓眾人把裝備收拾起來,一邊回答著蒙浩,眼睛卻盯著巫女譚的上空。
蒙浩幾人順著余三爺的眼神方向看去,除了能見度不見五十米的大霧,再沒有任何東西。
眾人不再多問,反正余三爺這神經質的性格也不是第一次見。
時間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過去,中午十二點鐘終于來臨。
等到了終于十二點,蒙浩再次按奈不住,走到余三爺身前,剛要開口,忽然眼睛順著余三爺看的地方看去,就發現了不同。
那依舊是巫女譚的上空,而此刻,霧氣雖然淡薄了許多,但依舊是大霧天氣。
在那巫女譚的上空,居然出現了海市蜃樓。
不止蒙浩一人看到這一情況,就連其他人,也同樣看到了。
“那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東胡冰宮山。”
幽幽的話語從余三爺的口中傳出,眾人神色一振。
“東胡冰宮山?那是什么地方,難道在空中?”
蒙浩被余三爺的話驚呆,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就快速開口。剛一出口,就發現了自己的話語錯誤,頓時臉色一紅。
可沒想到,余三爺卻點了點頭,接口道。
“沒錯,它的確在空中,卻不在這巫女譚的上空。你們仔細看那霧氣中的宮殿,記住它的模樣,然后我們去附近的山脈上尋找。”
眾人完全沒想到余三爺會這么說,一下子腦子轉不過彎來,不明所以。
而褚成云卻皺這眉頭,不解開口。
“余三爺,據我所知,長白山哪怕是最高峰,每年的這個時間,山峰都是沒有雪的。你這冰宮山,如果有,怕是早就化了。”
褚成云的話頓時讓眾人反應過來,眾人一下子明白,這里是長白山,并不是喜馬拉雅山脈,這個季節哪里去找這么大冰宮去。
“嗯,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那的確是叫冰宮山,而且肯定在附近,至于化沒化,就不管我的事了。”
余三爺顯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頓時將眾人氣的夠嗆。
眾人一下子無語,只有徐銘眼睛仔細盯著那上空的海市蜃樓,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十分鐘過去,那海市蜃樓終于是逐漸模糊,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