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三個月就過去。
蒙浩和洛錦已經返回朔方縣,徐銘受傷的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徐銘朔方縣的所有親戚朋友都以為徐銘在外地出差。
而洛軍和姜龍卻是知道實情的,兩人被蒙浩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徹底震驚了。
他們兩研究捏龍圖幾十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而且什么地下古城,虛無之地,他們都是不知道的。
甚至于他們兩覺得那余三爺,也變的必須要重視起來了。
于是,他倆特意讓褚成云聯系到段三坡,詢問了關于虛無之地和余三爺的事情。當段三坡聽到這事情的時候,也是震動。
不過,他沒有透露太多,只是告訴眾人安心等待即可,剩下的他們幫不上任何忙。
朔方縣的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沒有徐銘,并沒有影響到什么。
張婉已經從學校畢業,也沒有去找工作,直接在徐銘的公司干了起來。
蒙浩回去后,因為要等待徐銘,所以他完全沒有心思去研究那些尋龍令,全身心撲在了視屏公司上。
不得不說,張婉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幾個月時間,就將銘浩食品公司的產品推上了網絡平臺。
并且在張婉專業的學術背景下,發展的異常迅速。
更重要的是,蒙浩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供給了洛錦幫他們聯系到的大公司三成的土豆。
這一筆交易算是開了個好頭,資金也源源不斷的向公司內涌來,讓他們的資金流轉非常順利。
唯一變化的就是,王靜往食品公司跑的次數有些多了。
得知徐銘在外地出差,而電話都不回,讓王靜有所察覺。
對于王靜,蒙浩和洛錦都有些抵觸,因為他們在地下古城內看到的那圓盤上的人影,正是眼前的王靜。
甚至于那王靜還詭異的出現在徐銘身后,蒙浩心中有時候甚至覺得,是不是徐銘的事情,和王靜也有些關系。
讓蒙浩和洛錦更加警惕的是,在某一天,王靜直接詢問兩人,問徐銘是不是出事了。
這敏銳的警覺已經遠遠超出了女人的直覺,蒙浩和洛錦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了。
三個月了,徐銘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兩的壓力越來越大,而且內心中也越來越焦急。
三個月,就算徐銘醒過來,怕是也早已餓死了。
在距離朔方縣不知道多少里之遙,一片冰雪的世界當中,一口漆黑古棺橫立在那里。
如果有人有透視眼,就可以看到,在那石棺外已然是零下幾十度的酷寒之中,那漆黑石棺內,卻是能量涌動。
如果這世界上有某種儀器,一定能測出,這石棺內的能量,足以毀滅一方天地。
而在這能量不斷流動的中央,一個空洞之內,血水涌動,像是洗衣機內的水流一樣旋轉。
而在這旋轉血流之中,徐銘的身體和那美人魚尸骨,跟著血液不斷的翻轉。
和三個月前不同的是,這美人魚尸骨已經變的飽滿起來。
只是濃郁的血水阻礙的她的容顏,不得見是何種容貌。
就這樣,在茫茫的雪山之間,漆黑的石棺不知身處何處,內熱外冷,儼然兩個世界。
徐銘只覺的自己在那永恒的世界之內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但自己那雕像上的裂紋,似乎越來越大。
可以想象,如果那雕像裂開,他就要死去了,可是,他卻沒有感覺都任何疼痛。
這漫長的時間當中,他似乎也想明白了。
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團意識能量。
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這團意識能量,似乎就承載在那破裂的雕像上。
可是這天地間無窮盡的神秘雕像,各種形狀都有,甚至于人類的雕像居然沒有多少。
在某一天,他忽然看到了在這無窮盡的雕像群中,一個熟悉的雕像赫然在立。
那居然是早先和他們去往樓蘭古城的馬尚飛,最后消失的馬尚飛也不知道是馬尚飛本人,還是雙魚玉佩復制出來的另一個馬尚飛。
但是,在這里,徐銘居然看到一個和馬尚飛極其相似的雕像。
他的意識跨越無窮距離,去聯系這雕像。
可是,好像他并不會和其他雕像溝通,或者是不懂溝通的技巧。
總之那雕像似乎把徐銘的意識當做空氣,絲毫沒有理會。
這是一個極其讓人憋悶的情形,好比你明知道自己會醒來,但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這是一種自我意識非常混沌的狀態,徐銘的思想再不斷思索跳躍。
終于有一天,他發現這詭異的空間之內,從某種時空節點,忽然傳進來一道極其明亮的光芒,一下子照耀在他的那座雕像上。
徐銘的意識頓時像被赤紅的烙鐵燒烤一樣,格外的疼痛。
只是一瞬,他就失去了思索能力。
整個世界,變的一片漆黑,如萬物歸元。
在這一天,那漆黑的石棺之內,旋轉的血水依舊流動。
只是,那美人魚的雙眼,忽然睜開。
肉眼可見的長睫毛幾乎貼著徐銘的額頭,兩人就這么面對面,不斷翻轉在猩紅的血水中。
徐銘的雙目緊閉,看不清眼睛內的情形,但他面容上的條條血管,卻似乎在慢慢退卻。
美人魚將她的雙臂放在徐銘的太陽穴上,一下子,無數的能量快速涌入徐銘的體內。
朔方縣,已經是人間六月天。
天地一片翠綠,這一天,王靜再次來到食品公司。
而蒙浩和洛錦正在商議公司擴建的事情,經過半年多的發展,公司已經基本穩定。
下一步,蒙浩打算再次擴大公司。
但他一個人拿不定主意,所以叫了洛錦和張婉一起來商議。
王靜的出現,讓三人頓時緊張起來。
因為今天的王靜,似乎極不尋常,全身帶著一絲冷氣,讓人感覺如一股涼風襲來。
“王靜,我們今天在開會,沒什么事的話要不改天我們再說?”
蒙浩臉色微變,不知道為什么,他每次見到王靜,似乎都有些害怕。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害怕這個老同學,但這是一種心里的活動,讓他也無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