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能進去嗎?再說了,萬一再出現什么變故,可沒有這次這么好運了。”
褚成云眉頭一挑,冷冷說道。
蒙浩一呆,想想也是,訕訕一笑。
“嘿嘿,我就是說說,這一次全靠你了,多謝了,大個子。”
蒙浩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頃刻間就變了態度。
眾人不再說話,走到篝火旁,滅了火,打算沿原路返回。
拐子依舊呆坐在那里,徐銘走上前。
“走吧,既然現在還沒有變化,就不要灰心。”
拉起拐子,拐子看了看徐銘,一臉漠然,腦袋似乎有些不太靈光了。
蒙浩出奇的沒有開口,和褚成云在前面開路,一行人爬上傾斜的山谷斜坡。
眾人平安到達之前見過的兩只野人的簡陋樹棚,樹棚內,兩只野人走了出來,看到五人,一下子有些害怕,快速的躲避到遠處。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傻眼。
他們進來時,這些野人還想攻擊他們,現在居然這么懼怕他們,好似他們是瘟神似的。
沒有理會和兩只野人,他們都失去了好奇心,繼續向前。
路過瘦猴的墳地,拐子上前聲淚俱下,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最后還是徐銘和蒙浩將拐子拉起,到了紫黑竹林,徐銘才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同。
在這里,他居然也同樣聞不到那詭異的香氣。
但褚成云和洛錦卻是能聞到,詢問拐子,拐子搖了搖頭。
看來只有褚成云和洛錦沒有變化,而他們三人的確是變的和之前不同了。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些憋悶,像身體中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何時會爆炸一樣。
徐銘的內心一下子再次失落,走出紫黑竹林,眾人看到了在那小湖不遠處的石洞。
蒙浩臉色一喜,放下心來,他就害怕這石洞莫名其妙消失,看來是他多想了。
走到石洞旁,眾人臉色一變。
石洞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面石碑。
這面石碑他們進來的時候是沒有遇到過的,而且這石碑正好擋在石洞的洞口,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難道是我眼花了?”
蒙浩終于是不再裝作坦蕩,繞著石碑走了一圈,面色微變。
“這好像是我們在那石壁底下看到的石碑,你們看,這些字體還在。”
洛錦開口,雖然她不認識這些石刻文字,但是形狀她是不會忘記的。
眾人一看,還真是,徐銘看著黝黑的石洞,五味雜陳。
要是以前,他會百般思考,思考這石碑是如何到這里來的,思考著石洞究竟有沒有危險。
現在他依舊會思考,但卻如過眼煙云。
他第一個走進石洞,危險與否,那石碑怎么出現的,他不想深究。
他現在只想走出這里,美美的睡一覺。
如果還能醒來,那就生活繼續,如果醒不來,也就罷了。
看徐銘想漆黑的石洞內走進,幾人多看了石碑幾眼,嘆了口氣,跟著徐銘走進石洞。
拐子漠然的跟在幾人身后,機械的前行。
嘩啦啦!
石洞內,一條小溪順著石洞流淌。
蒙浩不斷的盯著小溪,生怕再次發生什么變化,這一次他記得很清楚,這條小溪是向一個方向流淌的。
之前石壁下的瀑布后面,那條小溪就莫名其妙的在某一個地方轉變了方向。
強光手電的光芒暗淡,使用時間早已超出了它所能承受的最大時間。
一路昏暗的光芒,五人跌跌撞撞前行。
昏暗的石洞中,時間似乎過的異常緩慢,眾人身上的點子設備完全沒有反應,看不出走了多久。
逐漸的,就連褚成云和洛錦都有些麻木了。
這一條石洞似乎沒有盡頭,除了地面上溪水的流水聲和他們走路的回聲,再沒有任何聲響。
兩側的石壁,也是同樣的顏色,一路上沒有冷暖洞,也沒有那些冰筍。
不知道是沒有走到,還是他們在昏暗中進入了另一條石洞。
總之,眾人如黑暗中的羔羊,不知歸路在何方。
好在這是一條石洞,眾人不會漫無目的的前行,時間一分一秒的緩緩而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就連徐銘和木訥的拐子,都忍受不住。
噗通!
昏暗之中,也不知道是誰跌倒。
幾人尋聲過去,拉起跌倒的人,繼續前行。
雖然沒有在樓蘭古城沙漠中的酷熱,但這種訝異的昏暗更讓人奔潰。
五人就這么一路攙扶,也不敢說話,在不斷前行。
終于,當眾人就要到奔潰的邊緣時,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
緊接著,更多的亮光透了進來。
一下子,眾人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蹣跚向那些光芒處走去。
刺眼的光芒一下子晃的眾人睜不開眼,許久,終于,五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還是熟悉的地方。
他們來到了第一次見到石洞的洞口,回過頭,那條石洞靜靜的矗立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蒙浩放聲大笑,但很快,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臉色難看的看著眾人,他想到,除了他,其他人可能再次忘記了里面發生的一切。
見蒙浩有些害怕的看過來,褚成云白了徐銘一眼。
“放心,我記得里面發生過的事情。”
“我也記得。”
洛錦跟著附和,徐銘也點了點頭,只有眾人身后,拐子一言不發,蒙浩也不好意思去問。
跌坐在地面,眾人身心放松,終于走出這詭異的石洞,雖然沒有什么收獲,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呀!徐銘你的后背。”
洛錦驚訝的叫了一聲,徐銘看不到,蒙浩和褚成云趕緊站起,走到徐銘的身后,也是一臉驚訝。
“老徐,你這小子體格可以啊。昨天被食血魚劃了幾道口子,現在居然結疤了。”
豎起大拇指,蒙浩佩服不已。
他們是見過徐銘的后背傷口的,雖然不深,但也絕對不是短時期內能治愈的。
沒想到,在短短一夜之間,居然已經結疤。
這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瘀傷速度,甚至讓徐銘覺得,自己會不會沒有石化,是因為自己有某種特殊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