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撒了謊,自然是要表現的差不多點。
而且他合計過了,哪怕這些人就此撤出,他和徐銘幾人回頭也可以進來。
他已經看出來,這水洞里面的地方絕對不尋常,如果沒有古跡,那也一定有著其他特別的景致。
“麻子,刀疤李說的對,既然我們都來了,不如就去看一看。而且瘦猴不能白死,我們得找到那東西,給瘦猴家里一筆贍養費。”
躊躇許久,拐子終于下定決心,看著已經消失在遠處拐角山壁上的野人,下定了決心。
“這樣吧,我打頭,刀疤李殿后,你們走在中間。一旦遇到那只白雕,一定要找樹木灌叢躲避,千萬不要暴露在平曠的地帶。”
見眾人已經決定,褚成云給眾人定下方案。
沒有人反對,褚成云的身手他們也見識過了,有他在前面開路,眾人也放心。
不然那陡峭的山壁上,如果野人返回來,他們是擋不住的。
七人順著野人跳躍過的地方,很快就攀爬在傾斜的山壁上。
好在山壁上的樹木很茂密,灌木叢也多,被野人來回躺過,也算一條不錯的道路。
就是需要時刻注意腳下,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至少是個骨折的下場。而且這一道陡坡上灌木叢極多,下去就算被樹木攔住沒有骨折,那絕對是毀容了。
洛錦雖然身手不錯,但想到掉下去的慘狀,也是心中打鼓,兩只手抓住樹干和灌木,小心的跟著褚成云前行。
蒙浩的雙腿都在打顫,但好在這山壁上的樹木非常茂密,他完全看不到溝底,也算心中多少有些參照物。
一行七人排成一條長線,沒有野人快速,緩慢的向前攀爬而去。
這里的地勢比之前陡峭的多,他們向前攀爬了半個小時,才走了很小一段路程。
比起剛才那兩只身形矯健的野人,眾人的速度就像龜爬一樣。
頭頂的云霧很低,有些地方甚至比他們前進的路線還低。
蒙浩就跟在徐銘身后,看著周圍的景色,低聲對徐銘道。
“老徐,這地方風水極佳,如果這里有古跡,怕是規模不小。”
徐銘身體一頓,他雖然知道蒙浩的風水學多少也有些水分,但比他的強了太多。
而且這里的地形怪異,磁場又極不正常,就算沒有古跡,也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一般這種地方,是極有可能存在有某種隱秘的。
“這地形形成的年代怎么說也在幾十萬年以前,如果按照那兩片玉片來看,這地方在商朝以前就已經這樣了,當時的人為什么要在這么險峻的地勢下生存?”
徐銘反問,一下子把蒙浩問住。
這地方的確是非常不適合生存人類,雖然風景優美,但根本沒有耕地。
在上古時期,沒有農耕,幾乎等于判了死刑。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那些人是野人的祖先,哎?不對啊,這些野人靠什么生存?”
蒙浩一臉迷惑,想到野人,忽然腦子一動,再次反問。
“可能是一些野果和一些小動物吧,但野人是不可能制造出那些陶罐和玉片的。而且那兩個玉片姜龍也說過,很有可能是炎黃時期的東西。”
“那時候的炎帝的確是在這片區域生活過,但我看這里地勢險要,當時的人如果把遺跡建立在這種地方,究竟是有什么用意呢?”
徐銘不像是在回答蒙浩,反倒是像在自問自答。
蒙浩撓撓頭,也弄不明白,但他忘記自己是在非常傾斜的斜坡上,一只手松開,一下子另一只手沒抓牢,就地一滑。
“小心!”
徐銘眼疾手快,一把把蒙浩拉住,蒙浩心臟嚇的突突直跳,再也不敢說話。
眾人就這么慢悠悠在山壁間向前移動,不過那只白雕不知道是沒有發現眾人的蹤跡,還是被褚成云的一刀劈怕,再也沒有出現。
一個小時候,眾人終于來到剛才野人消失的山壁拐角處。
過了拐角,視線豁然開朗。
不是他們能夠看的很遠,而是,這本就是一條長溝的世外桃源地貌,在這拐角之后,忽然收攏,仿佛一座山脈橫立在面前。
在眾人眼前,出現一座陡峭的山脈,那距離不算近,但這里的霧氣很稀薄,他們已經能看到盡頭。
距離他們也有一兩公里,但盡頭處的景象已經完全能夠看到。
那是一面幾乎筆直陡峭的石頭峭壁,峭壁上,幾乎沒有多少樹木,零零散散一些木樹頑強的生長在石壁縫隙內。
在那陡峭的石壁下方,一座瀑布傾瀉而下,那高度足有十幾米,砸落在山谷下面的水池內,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他們自從從水洞進入這山溝里,除了那小型湖泊,就再沒有見過水流。
現在眾人看到瀑布,一下子明白,那水洞湖泊里的水源,八成是從這里流淌過去的。
因為這里的地勢要比他們進來時的高,這水流在瀑布下面的水池里消失,應該是經過地下河涌入了那片湖泊。
再次看到水流,蒙浩心中再次緊張。
他進來的時候喝了溪水,雖然到現在都沒有覺得什么異常,但總覺得心中堵得慌,非常不舒服。
人就是這樣,一旦和別人不同,首先想到的,就是最壞的情況。
“你們看,那石壁上好像有個特別巨大的圖案。”
在這陡峭的石壁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圖案,那圖案被水流和樹木遮蔽,有些不清楚,但拐子似乎看的比其他人清楚些,開口說道。
眾人開始沒有注意,被拐子這么一說,才仔細看去。
這巨大的圖案幾乎快要覆蓋整塊石壁,不過歷經歲月滄桑,有些地方已經模糊。
那圖案不像是雕刻上去,倒像是由石頭自然生長出來形成的這種紋路。
當徐銘四人仔細看清楚那巨大圖案的形狀時,心中一驚,尤其是徐銘,差點松開雙手掉下去。
那石壁上的巨大圖案,赫然是他們在統萬城地下城和樓蘭古城遇到的梵文種子字“赫利”。
而對于徐銘來說,那是他爺爺經常給他留印記的唯一標志。
可就是這不尋常的圖案標志,居然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