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快看,那些金蠶停在那里了。”
蒙浩不斷回頭,吃驚的叫道。
眾人回過頭,果然見無數金蠶停留在一條赤褐色的線條外面。
那條線將整個南詔王陵半包圍起來,像一條護城河。
“那是水銀銹,古人將它散在王陵外圍,防止一些昆蟲小動物進入王陵而設置。”
最前面走的老頭不知道什么站在四人身旁,剛失去了一個隊員,這老者面上的黯然一掃而光。
“老爺子,不知道你要那一對黃金蠶有什么用。看那些金蠶的樣子,似乎對著黃金蠶極為渴望。”
徐銘看出端倪,剛才他們剛到那青銅古棺的時候,懸崖峭壁上是沒有任何東西的。
只是當他們打開青銅古棺,他在當時似乎是聽到了一些不同的聲音。
而剛才那個大壯漢子的死,讓他覺得,一定是和這兩只黃金蠶有關。
“嗯,你觀察倒是仔細,那些金蠶的確是對這兩只黃金蠶感興趣。因為這一對黃金蠶,是古人下的金蠶蠱。”
“一旦有盜墓賊進入王陵,打開青銅古棺,這些金蠶會就紛紛醒來。”
老者感嘆,眾人想起那壯漢的死法,心中又是一陣后怕。
“那你還要這兩只黃金蠶干甚,老爺子,可不要玩火啊。”
蒙浩真想上去胖揍這老頭子一頓,不過回想起來,如果不是這老頭要這兩只黃金蠶。
現在死去的,怕要是他了。
“哼!考古一途,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既然你們知道那些金蠶視這黃金蠶為圣物,難道就想不到,這黃金蠶一定有著重要的作用嗎?”
“否則盜墓賊將這黃金蠶丟棄,只取走其他東西,不是同樣是王陵被盜掘?”
老頭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兩句話把眾人說的啞口無言。
“余桑,還是快點進行吧,不是有句中國話說:遲則生變嗎?”
老頭身旁,那模樣冷峻的島國浪人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催促道。
老頭點了點頭,轉身再次向這偌大的青銅城市內走去。
說是城市,一點也不夸張,因為在徐銘幾人眼中,這地下溶洞的范圍足有一個足球場大了。
而且里面各種山川建筑、兵馬官邸、河流鳥獸,一一俱全。也不知道這是古滇王下葬時就鑄造在這里,還是后來的南詔國重新修建。
總之這里的風格多變,既揉合了古滇國的建筑風貌,又有南詔國的歷史影子。甚至徐銘從中還看到不少中原唐朝的建筑設計,當真是一鍋大雜燴。
不過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面,緊跟著老頭三人,想知道他們究竟是要做什么。
這些人對眼前的這些價值連城的文物不屑一顧,完全不符合盜墓賊的特點。
能解釋這種行為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要尋找的東西,要比這些金銀財寶珍貴的多的多。
“咦!這老爺子的走向有些古怪啊。”
蒙浩幾人走在最后,看著前面的人的前進方向忽東忽西,時而繞過一些路障,時而卻故意多走幾步,然后又返回之前的方向。
“怎么了,他們要故意將我們甩開嗎?”
褚成云疑惑,他現在想到的,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畢竟,他不相信對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會老老實實帶他們一起去看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們少了一個人的前提下,現在四對三,褚成云有很大把握。
“不,不。他們一行人的前行方向,暗含五行八卦,也有風水星脈,而且好多我都看不懂,是個高手啊。”
蒙浩贊嘆,一副求賢若渴的神情,不由走快了幾步,緊跟在老頭三人后面。
“哎!老爺子,這一個方位可是龍生虎眼,氣納百川?我們一路前行,非生門所行,也非氣運叢生,不知道老爺子這是在干什么?”
蒙浩不解,因為他看到這老者的步伐尤為奇怪,但在他看來,這里已然是一副死局。
縱然有什么古怪,這老者走的步伐也完全不符合風水學常用尋龍點穴學說。
“嗯,你這娃子倒是懂一些皮毛。古有分金定穴,但天下龍氣如一,可手法不同。這里的風水棋局和古中原的完全不同。”
“如果完全按照古中原風水學走,那又豈能達到目的?會產生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但我想和剛才巫剛的下場也差不多吧。”
捋了捋山羊胡子,老者一副傲然,依舊走著他那奇怪的步伐。
蒙浩一身冷汗,這老者完全說中的他的疑惑。
他才想起,這里是古滇王陵墓,縱然南詔國串改,但也一定遵循了諸多古滇王時期的風水面貌。
畢竟,他們要的是龍脈,并不是想破壞這里的風水地勢。
要是他進來,也許能看出一些端倪,但絕對想不到要結合當時的地域風水特點。
而且蒙浩對這老頭的風水堪輿知識之豐富,經驗之老道也大為贊賞。
要不是這老頭身旁跟著一個日本人,聽那話音似乎還是為日本人辦事,他都想拜這老頭為師了。
“老爺子,那對黃金蠶既然來歷不凡,一定是非常重要之物。在這古滇國王陵之中,我想,一定不是尋常之物吧?”
蒙浩笑嘻嘻跟上,時不時插話進去。
“那是自然,莫不然你以為南詔國既然看中了這塊風水寶地,為何還將黃金蠶留在那青銅古棺之中。”
白了蒙浩一眼,顯然蒙浩這個問題問的太過愚蠢。
“到了!”
忽然,老者低沉一聲,身旁的幾人同時站定。
“余桑,這不是我們之前來的石門么?你說的地方就是這里?”
島國浪人有些不悅,但顯然也不敢太得罪這姓余的老頭,只是不解的溫怒問道。
在他們面前,是一道石門,這石門是尋常大門高低,石門完全敞開,在石門的另一側,可以看到一條石頭階梯不斷延伸向遠處。
徐銘看向四周,才發現這整座地下溶洞的古建筑城郭,以他們目前所站立的位置為最高。
而且這些古建筑群,完全是圍繞這道石門而成。
在一個大多數為青銅建筑的古跡中央,矗立著這么一道普通的石門,徐銘不明白,這是一種什么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