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恩?你不認同?那可能因為我長得比你更帥,更年輕,更有吸引力吧。”
話說到一半時,見天澤臉色變陰沉,韓非不禁話風一轉無奈道。
天澤冷哼一聲。
張良不禁嘴角帶笑,暗道,韓兄風趣不改。
“夜幕的目的你很清楚,同樣我也很清楚,所以,現在的局勢剛剛好,多方制衡,不至于夜幕一家獨大,不然百越更加沒有希望復國。”
韓非直視天澤,語氣平緩地道。
天澤目光深邃,直勾勾地盯著韓非,不知在想些什么。
“哼!天澤,你到底換不換,不換我們可要走了!”紅蓮公主不滿地叉腰道。
天澤看也不看紅蓮公主,卻對韓非道:“七國之中,你妹妹確實算是奇女子,我很佩服,但有一件事,你還是不要忘了。”
韓非瞳孔微縮,臉色凝重。
“放了他。”天澤語氣淡漠道。
驅尸魔立刻放下按在太子肩上的左手。
太子大喜過望,連忙跑到韓非等人面前,猶豫半個呼吸后,他選擇躲在了大娃身后。
因為昨天他看得可是輕輕清楚,雖然這個大娃長得不高,年紀也不大,但確實在正面交鋒中擊敗了天澤。
紅蓮公主看看天澤,又看看韓非,不明白剛才他們在打什么啞謎。
韓非一拋瓶子。
天澤立刻接過,交給百毒王。看書室wap.kanshu侍 百毒王打開瓶塞,凝神觀察數個呼吸后,點點頭。
天澤嘴角微微勾起,看了韓非等人一眼,轉身便走,百毒王與驅尸魔立刻跟上。
太子忽然道:“韓非,他們是百越余孽,我命令你,立刻抓住他們!”
韓非嘴角微微抽搐。
張良差點忍不住要扶額嘆息。
剛走沒多遠的天澤腳步頓了頓,隨即方向不變繼續前行。
“韓非!你沒聽到嗎?他們是百越余孽,他們是賊子,我要你抓住他們!抓住他們!”脫離險境的太子發起威風道。
“太子殿下,韓非向來手無縛雞之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韓非攤攤手,無奈道。
太子指著韓非手微微顫抖,繼而看向紅蓮公主。
紅蓮公主嬌哼一聲,轉頭往著北門方向離去。
大娃二娃立刻跟上。
太子一看,立刻急了,話也來不及多說就跟在大娃身后。
韓非與張良對視一眼,嘆息一聲。
北門外。
見到太子跟著紅蓮公主身后走了出來,黑鷹臉上不禁閃過一絲訝色。
“卑職黑鷹,拜見太子殿下。”黑鷹立刻迎上前,躬身行禮道。
太子精神一震,人模狗樣地掃視一圈,發現周圍都是披堅執銳的王宮禁衛后,立刻挺直腰桿道:“好,好,黑鷹,立刻送本太子去見父王。”
“是,太子殿下請稍等。”黑鷹道。
沒過多久,一輛豪華的馬車駛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立刻上車,在王宮禁衛的護送下前往王宮,至于抓天澤一事,他提都沒有提。
黃昏。
紫蘭軒。
衛莊與韓非相對而坐,矮幾上赫然是一副象棋。
“啪!”
韓非落子后,嘴角微微勾起,道:“衛莊兄,到你了。”
衛莊面無表情,看著棋盤一言不發。
好一會,衛莊才移動棋子。
車進三平四。
看到衛莊這一步,韓非笑了,他毫不猶豫用“馬”殺掉了衛莊的“砲”。
張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大娃二娃經過張良的教導后,似懂非懂地認真看著,偶爾疑惑地看向張良時,張良也在棋局結束后立刻解釋。
因為張良他們都博聞強記,能復盤。
紅蓮公主撐著下巴,興趣盎然地盯著衛莊的表情,手中把玩著算籌。
她沒有下場,從一開始就自告奮勇當裁判,給大家計數。
到目前為止,韓非對衛莊,六勝兩負。
韓非對張良,六勝三負。
張良對衛莊,五勝四負。
數十個呼吸后。
韓非伸了個懶腰,繼而對紅蓮公主與張良笑了笑。
“我輸了。”衛莊淡淡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衛莊兄勝而不驕,敗而不餒,真不愧是鬼谷傳人。”韓非認真地道。
衛莊深深看了韓非一眼,似乎想看出韓非是不是在說反話。
“咯咯咯咯,哥哥真厲害,又贏了。”紅蓮公主則沒有太多顧慮,嬌笑道。
“哈哈,象棋,小道耳。”韓非笑道。
“象棋雖小,但韓兄胸中有丘壑,是有真正大智慧之人,良自愧不如。”張良心悅誠服道。
韓非擺擺手,笑而不語。
忽然,紫女推門而進,面色凝重。
“剛得到消息,太子回府途中,馬匹受驚,橋碎翻車墜河,不幸身故。”紫女坐下來立刻看著韓非道。
“什么?太子哥哥他,還是死了。”
驚聞噩耗的紅蓮公主先是驚訝而后嘆息道。
韓非與張良目光一觸即分。
“四哥,他,還是對太子哥哥下手了嗎?為什么他這么狠心。”紅蓮公主情緒低沉道。
韓非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嘆息。
那天有刺客想射殺太子,紅蓮隔飛長箭追去后,留在原地的韓非等人赫然發現三支長箭的箭頭上都淬了毒,而且是劇毒。
那時候,韓非心中已經有了大膽的猜測。
但他依然還有一絲期望,期望四哥韓宇失敗一次后便放手,但韓宇還是不肯回頭制造事故害了太子。
“紅蓮,這事不能怪你,我也有錯。”韓非安慰道。
紅蓮公主猛地抬頭看著韓非。
“原來,哥哥你也猜到了,可是,可是…”紅蓮公主秀眉緊皺。
看過九州編年史,明明知道歷史上存在不少為了皇位弒父弒兄的事實,但當這樣的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邊時,紅蓮公主忽然發現自己還是難以接受,難以理解。
韓非伸出手,欲言又止,只好看向張良。
張良微微搖頭。
紫女見狀,安慰道:“公主殿下,不用太愧疚,害了太子的人并不是你,而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紅蓮公主沉默良久,對著韓非道:“太子的位置,必須由哥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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