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風瑟瑟,連綿不絕的暴雪沖擊著黃色長龍。
司隸的寒冬,一點兒都不討人喜歡。
“不行!這樣趕不到,現在連兩成的路程都沒有趕過去!”馬相騎在馬上,身上冒著淡淡熱氣,將落雪隔離。
回頭看,整個隊伍歪歪扭扭,像龍,不如說是蟲。
吳恒張口嘴,想說些什么,結果吃了一嘴巴雪,呸呸呸半天才縷過來。
“馬將軍,要不讓大家就地安營。”他說的,因為這風雪確實太大,又是天黑,確實不利于行軍。
殷長軍聽言,有苦難言,沒想到這次行動居然是天公不作美,一次挺好計劃,硬生生的被天氣給破壞掉。
“殷長軍,聯系上沒有!讓你那表弟改時間!改到后天凌晨!”馬相吼道,風雪對于他沒多大的影響,但是后面的士卒卻不一樣,已經有不少人在碌碌續續的掉隊。
殷長軍用長袍捂著面,贏得一絲喘息時間:“還沒有,飛…”
他說到一半就被狂風灌嘴。
他想表達的意思是,飛燕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燒傷,或者是給炸傷了,暫時飛不回去,信鴿在這種天氣下有難以飛行,也就無法聯系上新鄭縣縣令。
本來他自己是有飛燕,但是在營地爭奪戰中,第一時間就已經被黃巾軍全部殺掉。
“唉!”馬相明白這點,將手中的長矛插在雪地中,嗡嗡作響。
“全軍安營扎寨!等暴風雪過后再次急行軍。”
第二天、新鄭縣,被大軍包圍。
“陳甲文!妄我帶你不薄!你居然敢背叛我!”新鄭縣縣令血紅的眼睛瞪著陳甲文。
他沒想到自己的主事會背叛他,還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宋文光等人。
看著下面烏泱泱的幾千人,有可能很早之前就已經和他們串通好。
陳甲文沒有解釋,默不作聲,在曹都、宋文光、樂進帶領下,很快攻入新鄭。
“您好,尊敬的玩家,您獲得了一次攻城戰的勝利,您的三星上定鄉成功升級為一星縣級,以下是您的詳細屬性”
姓名:司徒永華 身份:上定縣縣長,黑頭山賊寇,陽城山賊寇,少室山賊寇,慶陵谷賊寇、西同部落部落長,南陽鄉鄉正、黑頭山野村、據點控制者,陽翟縣縣令,陽翟縣鄉村控制者。
封地:黑頭山地界、陽城山地界、少室山地界、上定鄉、南陽鄉、慶陵谷、陽翟縣地界、一線峽強盜盜營、一線峽附近賊營(繁榮值22290)
人口:11600/11600(上定縣1000/1000、黑頭山200/200、西同部落400/400、四個三星村莊1600/1600、三個三星據點3200/3200、陽城山200/200、少室山400/400、南陽鄉100/100、慶陵谷400/400、陽翟縣地界2600/2600、一線峽附近山賊700/700、一線峽盜營800/800人口增速32人/天)
金錢:12580
“這么快就把新鄭給攻下來了?”司徒永華剛剛吃完早飯,突然間就收到系統的消息,這下子加上新鄭兩千號人,司徒永華兵力就有一萬三千六百號人。
“漢升,有沒有信心去打一波黃巾軍?”他找到了黃忠,詢問著情況。
黃忠有一些意外,看著司徒永華:“主公,保險起見,我認為我們還是堅守此地。”
他回答道,確實,在一線峽這邊,基本上就是天時地利都站在他這邊,沒有必要跑出去,冒著風險偷襲。
司徒永華吧唧一下嘴,現在人口多了,能做的事情也多。所以他的心思就活躍了起來,但是既然黃忠沒有帶兵出去的想法,也就不了了之。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雪停下來,馬相等人引軍十一萬來到一線峽。
三萬對陣八千,就目前情況來看,是這樣。
所以司徒永華才有心情,樂呵的坐在上面喝茶。
他沒讓荀彧他們回來,讓領兵到馬相另外一側,視機而動,八千精兵住夠駐守一線峽。
還沒等司徒永華喘口氣,黃巾軍臨時駐扎的地方出來一個萬人陣,四十人為一排,緩緩前進。
在距離一線峽只有一箭距離的時候,停下來。
“你就是司徒永華?”馬相從陣型中走出來,拿著長矛指向司徒永華。
上次陽翟的事情,他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你是?”司徒永華問道,他現在在一線峽山崖上,能隔著這么遠都能把他認出來,不是一般人。
看面貌,自己不認識這么丑的人。
“我乃黃巾軍統領馬相!陽翟一事,你可曾記否?”他騎馬來回走兩圈。
“馬相,你居然還敢來?”司徒永華笑著,在潁川士族幫助下連續成功三次偷襲,他的名聲在潁川成為笑柄。
“我為何不敢來,今天我就要讓世人知道,我馬相,不是一介窩囊廢。”馬相說道。
“你以為你們這三萬人,就能攻破我的一線峽嗎。”司徒永華反問道。
如果說是六七萬人,他心里或許有一些小緊張,但是三萬人,他完全可以坐在山巔上喝著茶,看著戲。
“有何不可,我這三萬多乃當世之精銳,破你這小小一線峽豈不是易如反掌?”馬相哈哈一笑,仿佛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司徒永華心里有一些疑惑,他們帶過來的這三萬人,雖然說談不上多么烏合之眾,但是也和精銳完全掛不上鉤。
“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能奈我何?”司徒永華說道,觀察起了馬相的表情。
馬相觀著司徒永華后方,瞇起眼睛:“等到時候你就清楚,到底誰才能奈何得了誰。”
司徒永華心中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能夠讓馬相有如此巨大的信心,帶著僅僅三萬人就來一線峽下。
他也不認為馬相是一個愚蠢的將領,能夠在他三次奇襲下還能順利逃生,不說其他,自己一些本事,肯定是有的。
“漢升,你想想附近有沒有什么小道或者是可以繞到我們后面,后方去!”司徒永華沒有理會馬相,詢問起黃忠。
黃忠四下張望一會:“主公,確實有一條小道通往我們的后方,但是這個地方距離我們這里大概有百多里路,而且道路狹窄,多奇山峻石,沒有巨力者移山撼石,根本來不了多少人!”
“如果有黃巾力士,會怎么樣!”司徒永華趕緊問道,突然間想到了,馬相來的人這么少,是不是會從另外一個小道圍攻過來,要知道一線峽全部都是對外,對于自己的后方,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依靠,阻擋的地方。
頂多有一排巨木建起的圍墻。
“黃巾力士?不可能!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以外,還會有誰會用這個法術呢。”黃忠說道,他說的確實沒錯,只有學習過太平要術才會這么法術。
現在張角已經死了,張寶和張梁又在冀州與皇甫嵩、盧植相抗衡,壓根沒有時間來理會這么一個小地方。
司徒永華眉頭緊鎖,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夠讓他有膽子說出這些話!
看著下面喋喋不休的馬相,司徒永華越發的認為他是在拖延時間。
“司徒小兒,有膽出來答話!”
“出都不敢出來,是不是害怕爺爺我了?”
“沒想到,名曉天下的司徒永華,司徒君子,居然連我一個小小的黃巾軍將領都懼怕到如此地步,豈不為天下之人笑啊?”
馬相說著,身邊的是哄然大笑。
他越這么說,司徒永華就越感到事情不對勁。
“漢升,讓一個千人隊去我們后營。”司徒永華說道,他在下面安排大概有五千人,高崖上面有三千。
其中高崖上的三千有接近一半都是弓手,如果后路一斷,那就玩完。
“主公,通往后方的小路,我特地去看過幾眼,頂多可以容納兩人同行,連一輛馬車都很難通過,我們確定要派那么多人過去?”黃忠說道。
“哪怕他們確實是往后面派人過去了,準備奇襲我們后放,那也不需要派這么多人過去,有個百八十人把守,在我們后面就已經足夠了。”
“不行!我覺得一個千人隊還不夠!”司徒永華左眼跳動:“你在這前面看住戰局,我帶兩千人去后面。”
他心中那股不想的預感已經越發的強烈,這種第六感讓人說不清道不明,仿佛就是與生俱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馬相看見司徒永華不見,抬頭望向天空,觀察時刻變化:“司徒狗賊,你現在連應話的本事都沒有嗎?”
“還不如引頸受戮,我能饒你一個全尸!”
“我馬相向來仁義,只要你們此時從一線峽里面走出來,我能保你們不死。”
“司徒老賊!還不敢過來答話嗎?”
馬相吼了一會兒,感覺喉嚨有一些沙啞,另外一旁他屬下的將領說道:“將軍,是不是他們已經看出了我們的計劃,還是說,吳恒將軍已經暴露。”
馬相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現在這個時刻,想必他們已經通過險道,有修德天師的百人黃巾!只要過了那一段距離,不管山道險阻,也能把它給開出來。”
“現在我們必須得為吳將軍爭取時間。”
“通知后營兩萬人出動,強攻一線峽!”
剛剛下山崖的司徒永華,聽到了前方突然間想起喊殺聲,越發的感到事情不妙,這很明顯,他就是在拖延司徒永華的時間。
“王校尉,領著你的人馬,跟我過來!”司徒永華在一線峽的大營中拉過來一個人,他是司徒永華近段時間招募出來的校尉。
“主公,這個時候前面已經開始廝殺,我們這樣走掉真的好嗎?”王校尉有些質疑,作為目前他為數不多的將領兵種,他能夠擁有一定的軍事意識和應變意識。
“你不要管,你跟著我過來就行,聽見了沒有?”司徒永華他一向相信自己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救過他很多命。
“趕緊走,帶上你的兵馬跟我去后營。”司徒永華聲音拔高,后營雖然有人,但是卻不超過兩百個人,而且這還是加上一定的崗哨。
王校尉回頭看著后方正在指揮廝殺的黃忠,咬牙招呼著自己的士卒,離開了這個地方,跟著司徒永華一起前往后營。
還沒有等到他帶著人馬趕到后營,后營就爆發出更大的喊殺。
齊呼呼的攻破一線天。
站在高崖上的黃忠猛的一類,停駐遙望,只看見如潮水一般的黃巾軍正在不斷涌進一線峽后方這個小小的大營,修建的箭塔在身高四五米的黃巾力士手中,如同玩具。
“你居然將大部分人馬都安排到了我們后方!”黃忠不可思議的說道,就以那個小道路面,能夠通過四五個人一次,就已經是逆天了。
但是他,這樣初略的看一眼,已經超過了五萬了。
見狀,他急忙把山崖上,一半以上的人都調往后營,后營一失,前營在無險可立,然后他們這些在山崖上的人,只能坐以待斃。
馬相也聽見那更大的喊殺聲,猖狂的笑道:“沒想到吧,司徒狗賊!”
“當初你一而再,再而三偷襲我們的大軍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有一天,你們也會被我馬相偷襲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的怨氣消散一大半。
屬下將領有些心痛,成功了他的心里也是開心,但是看著前方不斷前赴后繼的去送死的黃巾軍士兵,心中也忍不住有一些心痛,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兵啊,加上一線峽,本來地勢又好,然后今天天氣又不適合攻城,這一仗下來少說也得要吃掉一半的人。
他提議道:“將軍,我們是不是需要暫緩一下攻擊,只要一線峽后營失去,他們的前營也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我們只需要繼續等待就可以,這樣也可以盡量減少傷亡。”
馬相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你說的是什么話?這一點傷亡能叫傷亡嗎?現在只需要我們攻下一線峽,然后再取下新鄭,沿著這三條直通洛陽的小道,我們就可以奇襲任何一個地方守軍,屆時我們大軍一合,這天下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馬相明白,自己這十來萬的軍隊,對于洛陽壓根就造成不了什么威脅,所以他一開始的戰略就已經放在了各地的守軍身上,只需要他們的身后,有人看著他們,讓他們不敢使用全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