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和胡一菲一人開著一輛車,來到了秦大爺所在的醫院。
在住院樓,問完前臺護士,大伙一起來到了秦大爺的病房。
一進病房,就看到秦大爺穿著病號服,在病床上躺著。
秦大爺臉色有些蒼白。
也是,輪誰被割了,臉色也不會好。
胡一菲提著禮品走上前,笑著說道:“秦大爺,我們來看你了。”
秦大爺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胡一菲等人,虛弱的笑了笑,問道:“你們怎么來了啊?”
秦羽墨把營養品放到地上,溫和的說道:“秦大爺我們這不來看看您嘛。”
“哈哈,好好好,你們有這個心就好了,還送什么禮物啊。”看著大伙,秦大爺慈祥的說道:“坐,坐,我這樣就不讓了,你們自己坐。”
“好好,您別亂動。”
病房里只有一個凳子,胡一菲坐到了凳子上。
呂子喬直直的看著秦大爺,仿佛要看出個花來一樣。
一旁的林軒無語的推了他一把,然后幾人坐在了另一張病床上。
秦大爺有些虛弱的問道:“我的事,你們都聽說了吧?”
幾人對視一眼,均是點了點頭。
“王大嘴告訴你們的?”
幾人尷尬的再一次點了點頭。
秦大爺沒了往日的幽默,苦著個臉,唏噓的說道:“唉~,老了老了還給了我一個意外驚喜,竟然讓我遇到了這么個事兒,你們說說,這算什么事兒嘛。”
林軒勸說道:“秦大爺,您也別上火,咱人沒事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秦大爺搖頭嘆氣,欲哭無淚。
大伙看著表情抑郁的秦大爺,不知該怎么開口勸說了,畢竟也沒遇到過這種事兒啊。
秦羽墨轉移話題道:“秦大爺,秦姐呢?怎么沒看到她?”
秦姐是秦大爺的女兒,秦大爺膝下只有一女,老伴走得早,所以只有這么一個親人。
秦大爺說道:“哦,她去給我做飯去了,醫院的的飯菜,我吃不慣。”
幾人點了點頭,然后問這家長里短。
就在這時,秦大爺突然疑惑的問道:“你們就不好奇,我遇到這事的經過?”
“當然好奇...啊。”關谷神奇剛說完,就被唐悠悠掐了一下,被迫打斷。
林軒其實心里也非常的好奇,只是覺得問出來,有點不太合適。
見此,秦大爺一笑,然后嘆了口氣,說道:“放心,你們大爺我沒那么脆弱。就讓我跟你們說說經過吧,要不然,我憋不住,誒。”
眾人:“......”
秦大爺這好說的性格還是沒改啊,都這樣了,嘴還不停呢。
“咳咳,我先喝口水。”
離得最近的胡一菲連忙把柜子上的水杯遞給了秦大爺。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秦大爺用吸管喝了口水,潤了潤喉,然后說道:“事情就發生在前天清晨,我吃完早飯,然后出去遛彎兒。”
“就在我遛彎兒的時候,突然走過來一個看著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一上來就找我攀談。”
“你們也知道大爺的為人,一看有人跟自己說話,我就沒忍住,和他聊了起來。”
“這小子說他姓郝,我現在覺不相信他姓郝,估計是編的,要是姓郝怎么可能干這缺德事,你們說是不是?”
認真聽的大家,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幾人心里也有點著急,大爺,前面鋪墊什么的就別說那么細了,快進入正題啊。
仿佛是“聽”到了眾人心中所想,秦大爺接著說道:“我和他聊了沒幾句之后,他就說,我想要你這籃子,我當時也沒多想,就說,那我就給你唄。”
“啊?”
大伙一愣,我了個去!鬧了半天,是秦大爺自愿的啊?
林軒不解的問道:“不是,為什么呀?為什么要給他呢?”
這不合理啊,誰會把自己的寶貝,無緣無故的給別人啊,更何況,不沾親帶故的,甚至都互不相識。
秦大爺的臉抽搐了幾下,默默地把頭撇向一處,眼底盡是悲傷,說道:“我尋思這玩意兒也沒啥用了,就給他唄,主要是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啊。”
“哪成想,我剛說完,他就笑了,然后就扒我褲子,這下可把我給嚇壞了。”
這聽的大伙是一陣無語,這真是不服不行啊,和一個陌生人隨便開玩笑,而且那個人還當真了...
關谷神奇皺著眉問道:“你...不反抗嗎?”
秦大爺撩起被子,露出包扎著的肚子,悲催的說道:“我咋能反抗啊?他有刀啊,我一反抗,他就拿刀劃我,我叫人,他也劃我,瞅我這肚子上,腿上,胳膊上,都是傷口,我也沒招啊。”
呂子喬急忙朝著秦大爺看去,可惜,還被被子蓋著,失望的搖了搖頭。
陳美嘉湊近秦大爺,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問道:“疼嗎?”
“咋不疼呢?”秦大爺緊皺著眉頭,眼睛含著悔恨的眼淚,不想回憶前天的慘況。
并看了一眼陳美嘉,這孩子,竟問廢話,戳大爺的痛點。
當時疼的他差點沒昏過去,真不是鬧著玩的,可疼可疼的了。
胡一菲把陳美嘉拉開,瞪了她一眼,麻煩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用大腦看一遍再問?你還想那個人給秦大爺打麻藥啊?
林軒一聽到秦大爺說的話,還有那欲哭無淚的表情后,肩膀劇烈的抖動了起來,他快憋不住笑了。
林軒無奈:各位,真不是我無情,而是這個事情太戲劇化了,真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真是活久見啊,尤其是秦大爺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太戳笑點了,我也不想笑,但是它實力不允許啊。
一看秦大爺不往下說了,唐悠悠好奇的問道:“秦大爺,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就...”秦大爺再一次把頭轉向別處,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生無可戀的說道:“就給我嘎了,嘎的我這家伙鉆心的疼啊。”
林軒看著秦大爺的樣子,現在還真應了那句話,“蛋蛋”的憂桑!
呂子喬直接噴了,他忍不住了。
“噗唔咳咳...呃,我先出去一下,你們...繼續。”
“那個,我跟你一起。”
林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哎,等等我。”曾小賢也不行了。
唐悠悠捂著自己的嘴,示意了一下,也快步跑了出去。
關谷神奇看著倉皇逃跑的四人,撓了撓頭。
胡一菲看了四人一眼,強忍著笑意,對秦大爺問道:“秦大爺,那你知不知道那個人要這個,干什么嗎?”
秦大爺蛋蛋的憂傷更加的濃重了起來,回道:“他也沒說干什么用呀,他說就是想要,還說什么為了世界和平什么的,我懷疑那人腦子有坑,還不小,要不然正常人誰干這事兒啊。”
秦羽墨咧了咧嘴,這理由。
“唉,我就是感覺挺突然的,而且擔心我以后不習慣。”秦大爺帶著哭腔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胡一菲幾人連忙勸了起來。
而另一邊,林軒和呂子喬剛出病房門,就無聲的笑了起來,笑的臉都紅了。
曾小賢和唐悠悠緊隨其后。
四人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唐悠悠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林軒笑的蛋都疼了,都快喘不上氣了。
直到有一位路過的護士用異樣的眼神看四人的時候,四人才收起了笑容。
等四人回來后,秦大爺淡定的瞥了一眼四人,其實他也知道他們是出去笑了,畢竟,自己也有點哭笑不得。
而且,之前也有幾個看看自己的老伙計,他們不也笑了,而且肆無忌憚,當著自己面笑的。
當時可把秦大爺氣壞了,直呼交友不慎。
眾人又待了一會兒,陪著秦大爺聊了一會天,開導了一下他,看著時間也不短了,這才起身離開。
車上。
曾小賢挑了挑眉,問道:“唉,還真是道德淪喪,世風日下啊,你們說,割秦大爺的那個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要這玩意兒干嘛用啊?自己又不是沒有。”
林軒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我現在都有點覺得秦大爺不太正常了,人家要,他就給,也是沒誰了。”
“我恰恰相反,我倒是覺得秦大爺是條漢子,都這樣了,還能和我們這樣聊天,說明他的心里素質很硬。”呂子喬說道。
關谷神奇眉頭一蹙,說道:“就是因為他的心理素質太硬,所以才跟陌生人開玩笑,然后就...悲劇了。”
林軒開著車,淡笑著說道:“秦大爺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
曾小賢好奇的問道:“什么道理?”
林軒一本正經的說道:“千萬不要和人隨便開玩笑,尤其是和陌生人,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會當真。”
“哈哈…”大伙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幾天后,那個犯人被警察逮捕,這人竟然自稱自己是什么,為了維護世界和平,所以才這么做的。
不得不說這家伙效率很高。
這家伙這幾天,把附近的愛森公寓,夕陽紅公寓割了一個遍。
有六名男人遇害,五名上了歲數的,一名年輕人,秦大爺就在其中。
經過警察調查,這人是某某神經病院的病人,看護人員輪班的時候,被他借機逃了出去。
于是禍害一方。
神經病實錘了。
公寓眾人在得知這犯人被抓捕了之后,齊齊的松了一口氣,尤其是男人,終于不怕那啥不保了...
這擔驚受怕的日子終于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