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小莊往花地里跑,李赟就在靠在邊上的那攏掐了有個十多支花。
玫瑰花如果沒有工具,真的是用掐比較準確。
采或者摘,那個只能用在野花身上。
玫瑰花不但花枝上有刺,包裹花骨朵的綠葉上也有刺,如果是老農民手上長滿了繭的倒是不用在乎,可以無視花刺。
但是李赟很少干體力話,手上哪來的老繭,只能捏起蘭花指,用沒留指甲的拇指和食指掐著花枝,真的是得硬掐,掐了這十來支,手指頭就疼的不得了。
就這樣,還是不小心讓花刺把手背扎了幾個小紅點。
這樣沒法拿回家,騎上馬后,必須得讓小莊抱著,自己兩只手騰不出空來。
沒辦法,又在地邊上掰了幾根野麻,剝了幾條麻皮子,新鮮的還有韌勁,帶著葉子,用麻皮子把花束纏的密密麻麻,這樣就能擋住花枝上的花刺,可以放心的讓小莊抱在懷里。
“兒子,爸爸把你抱上馬,你拿著花好嗎?回去咱們給媽媽。”
“好呀,回去給媽媽。”
還是先把他抱上馬,然后自己再上去,輕嘞韁繩,掉轉馬頭,向著馬廄的方向走去。
小人在懷里奶聲奶氣的說著:“爸爸,回家我給媽媽好嗎?”
“好呀,媽媽要是看到了小莊給她送花,肯定高興的。”
“嘻嘻....“
多大點的小孩,就知道給女人送花,李赟心里稍微有點酸,本來是自己打算給老婆送束花的,讓這小子給搶去了。
但是誰讓他是自己兒子呢,要是別人這么干,非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回去的路上,一邊哄著懷里的小人,一邊想著以后,是不是在自己和老婆中間要橫著一個障礙了。
一路上在和小人的對話中,到了馬廄,阿帕麗早就跑夠了,這會正坐在小庫房門口的一個馬扎上在無聊的四處打量著,看到李赟爺倆回來了,興奮的迎上去嚷著:“你們倆去哪里了?”
小莊還坐在馬鞍上,聽到阿帕麗的文化,也是用很興奮的語氣回答:“姐姐,我們去給媽媽摘花了,回家我要給媽媽。”
阿帕麗伸出雙手,從馬上把還在嚷著的小人抱下來,沒直接放到地上,而是還抱在自己的懷里,還親熱的親了小人一口。
然后問道:“給姐姐摘了嗎?”
小人還在人家的懷里,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為難,有點為難的撓撓自己的頭皮,這點跟他爹很像。
不過他看著阿帕麗還在瞪著眼等著他的回答,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姐姐,這些都是爸爸摘的,說是要回去給媽媽的。”
阿帕麗逗她,故意裝作扳著臉說:“那姐姐不高興了,你都不知道給姐姐摘花。”
小人的腦子反應的也快,馬上嘴里應答說:“姐姐,下一次我給你摘,好嗎?”
說完還不要臉的親了阿帕麗一口,是親在她的額頭上。
阿帕麗雖然在家里是老小,但是確實很懂事。還是有點話癆,但是她在小莊跟前確實就是個懂事的姐姐。
“好了,臭小莊,記得下次給姐姐摘,不然姐姐不喜歡你了。”
小人也是趕緊答應著,頭還一點一點的。
“嗯,我下次給姐姐摘。”
也不知他的下一次得什么時候,明顯的就是說出來忽悠人的,長大了肯定那張嘴能哄死很多女孩。
李赟把馬送回馬廄,給它添了點飼料和水,出來在門口的水池里洗洗手,剛才掐花弄得手上莖稈上的汁,染的手指頭有點綠。
打了兩遍肥皂,顏色稍淡點,還是有,不過沒那么明顯了。
至少看上去不骯了,甩甩手上的水,問阿帕麗:“你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自己騎車回?”
“我跟你們回,車子放這里,讓我爸給我拿回去。”
這丫頭,應該也是剛才騎馬累了,不想再自己騎車回。
車子是單排的,只能讓阿帕麗抱著小莊坐在副駕上。
自己系上安全帶,沒讓她倆系,在農場里,路況好,自己又開不快,系不系安全帶的無所謂,但是駕駛座的要是不系,就一直報警,不然自己也不系這玩意。
回到家,阿帕麗剛抱著小莊下車,他就掙脫了阿帕麗,小跑著往屋里跑,嘴里喊著:“媽媽、媽媽...我給花。”
阿帕麗也跟在他后面進去,等李赟停好車,到屋里,客廳里空蕩蕩的,沒人。
不過聽樓上有說話的聲音,應該是韋欣在樓頂上坐著,倆小家伙也上去了。
等李赟也上樓,從一側的門出去,果然在露臺上,韋欣坐在躺椅上,小莊依偎在她的懷里,嘴里還激動的描述著什么,小手還比劃著。
阿帕麗也靠在跟前,李赟費了好近掐的花在茶桌上。
看到李赟上來,韋欣有點好笑的說:“我兒子都知道給我送花了,你的呢?”
“都讓你兒子要去獻媚了,這么點就知道要給女人送花,這還了得。”
當著小莊面前,也不能說的太過火,別看他這會眨巴眼,就跟不懂的樣子,說不定啥時候,他就能做出讓你苦笑不得的事情來。
孩子的學習和模仿能力太強了!
坐下,掂了掂茶壺,還有水,直接端起來,就著茶壺嘴喝了一口。
然后對著阿帕麗說:“你渴不渴,自己下去拿果汁喝。”
“剛才我拿了。”
她說著從身邊拿出果汁瓶說。
“哦......”
阿帕麗在這里,是一點也不生分,跟在她自己家一樣,看她的小眼神,是非常的崇拜韋欣,只要她過來,都圍在韋欣跟前。
李赟一點都搞不懂,也不知她崇拜韋欣的什么,一個整天在家看孩子的女人,有哪一個地方是值得崇拜的。
這一點,她姐就沒有,由此李赟和韋欣聊起這事。
韋欣很女人的翹起手指戳了李赟的額頭一下,含媚帶笑的說:“裝糊涂,比裝楞,小丫頭不崇拜別人,但是人家就崇拜她的哥哥。”
弄得李赟有點像是讓這一指戳破了氣球似的,硬裝作不在乎的說:“她那是小姑娘,小還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