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提,如果是到了師傅的手里,那這塊玉石會身價倍增。
師傅現在很少出手給人雕物件,畢竟年紀大了,眼神攆不上,手里也不穩了,他要是雕刻一個物件,下的每一刀都要好久,他要保證每一刀下去的神韻,這樣就需要中間休息的時間。
貴重首飾是人為的給了多種的意義,才變得珍貴。
李赟的內心里其實覺得還是自己種的菜,種的糧食最實在,什么樣的名貴首飾都不如能吃飽肚子的糧食最重要。
但是這個話不敢說啊,作為目前國內乃至世界上最大的玉石零售商背后的股東,要是敢說玉不重要,怕是要讓人半夜拍磚頭。
這個想法也就只能在自己的肚子里念叨一下罷了。
手里搓著撿起的玉石渣,看完礦洞,其實也沒什么,出了礦洞,留守的員工關上礦洞的鐵門,上鎖,然后貼上封條。
等到來年開路再揭下封條繼續新的一年的開工。
礦洞離水廠還有點距離,水廠其實就在鄉政府的跟前,也就是以前老鄉的取水地。
以前在取水的地方其實就是沿著湖坡鋪了一個臺階的小道,在下面貼著水面的地方是用木板架起一個小碼頭樣式的平臺,老鄉都是站在平臺上打水,然后在爬上坡挑回家。
上千年來一直就是這樣取水,但是自從建起了水廠,電站發電。
鄉里居民家庭全鋪設了自來水管道,現在的居民在家里廚房,水籠頭一檸,水就嘩嘩的來。
水廠和鄉政府隔離相鄰,房子也是用的一樣的材料,但是架構不一樣,嚴格按照飲用水的衛生標準建設。
里面墻壁全部是用的符合衛生標準的不銹鋼貼的,兩條罐裝生產線,每天足量可以生產100噸瓶裝水。
取水管道直接延申到離湖邊十米的地方,在別的地方,生產線的濾網要每天都需要換,但是在這里的濾網可以做到一個月一換,足可見這里水的純凈。
實際這里的生產線一直以來也沒全量開過,生產期間也就每天有個3050噸左右。
在湖面上有專業的測量設備,隨時監測湖水的水平面和水質,讓取水不至于影響到湖。
水廠現在也全面停工了,和礦洞一樣,都同樣留有兩個員工值班,室內室外也有監控系統。
監控系統不但在廠里有,就是鄉里政府和街道上都有覆蓋,這里和農場是一樣的。
看完水廠,沒停留,繼續去看看電站,這里的電站的設備和農場的不一樣,這里的發電機是風能和太陽能一體的,個頭小,一個個顯的矮墩墩的,上面是在緩慢轉動的葉輪,在桿的中間有一個三角支撐的太陽能接收板。
電站不大,占地兩畝,附加建筑就一座變壓室,主要是電站的配電設備在里面,這個電站是無人值守的,平常也就是有鄉里的電工每天過來巡視一遍。
如果電站出現大的問題,再有農場的電站派工程師上來檢修。
不過從建好到現在,到是沒有發現問題,這也證明了當時的質量確實過硬。
別看現在季節,外面的溫度不高,但是看配電箱里的儀表,電量足量,看上面的電流表,流量不大,看來這會因為廠子停產,就光老鄉家里,用電量不大。
這里現在算是一個小型的社區,能自給自足的滿足日常的生活。
起碼能和現代社會接軌,不在是以往那個與世隔絕的世外荒村。
現在鄉里住的人也不多,雖然房子都在,但是就廠子留的那些值班人員,還有鄉里的工作人員,全鄉滿打滿算,現在不足20人。
也就是說這不到20人,要在這孤獨的帶上接近半年的時間,這期間沒有人進來,他們也出不去,這半年吃的菜和糧食都是備好的,白菜土豆和胡蘿卜裝滿了一個大菜窖。
光泡菜都閹了五大缸,還有各種的水果罐頭,蔬菜罐頭,都是農場出品。
還給他們準備了五十只羊,在羊圈里,也足夠這半年的肉食。
這次李赟過來,主要就是看他們封山期間的準備怎么樣。
在和農場有合作關系的鄉鎮,這里是惟一有封山季的鄉鎮,秉著一貫不能厚此薄彼的傳統。
不能別的鄉鎮在大吃大喝的,這里苦兮兮的沒得吃沒得喝的,在集團里是說不過去的。
這些工作雖然有農場專門的部門去做,但是對于這里的工作,李赟總覺得自己不親眼看看,心里放不下。
一旦大雪封了山,進不來,出不去的。
是不錯,如果真的遇到萬一的情況,可以派直升機來,但那也是不得已的法子。現在的這個季節,李赟都不敢放心乘坐直升機過來,更不提封山季節,那航路上的危險更大。
一上午緊趕慢趕的看完所有的地方,看來確實準備的挺到位,李赟這才放下心。
會計也把賬目理了出來,后續的等回了農場,該轉帳的轉帳,給給現金的給現金。
中午是煮的大塊肉,泡馕吃,吃的身上熱乎乎的。
趁著天色還早,幾人趕緊收拾一下,馬上走,趁著天色能看著,晚上能趕到縣城住下。
艾則孜的車在前面,他和會計都上了車,老史也把車開出了院門,老胡帶著鄉里的工作人員,還有留守的那些老鄉,也等于全鄉的人都來了。
老胡手搭在李赟的肩膀上,送了出來,到了車子跟前。
他拍拍李赟的肩膀:“李董,你上車吧,趁著天早,趕緊走吧。”
李赟轉過身,拍拍老胡的肩膀,看著他蒼老的臉龐,有點感慨的說:“好,老胡你辛苦了。”
這會有千言萬語的話也說不出來,轉過目光,看看老胡身邊的老鄉們,雖然個個的胡茬滿腮的,衣服也是什么樣的都有,但是兩眼的目光,那期待的眼神,李赟能看出來。
這次走后,就只有他們這些人守在這孤山里面了。
任誰這會的心情也是有點不好受。
李赟看看他們,感覺現在說什么話也代表不了現在的心情。
整整衣服,李赟沖著他們深深的彎腰下去,只有用鞠躬這樣的禮儀才能稍微能表達出此時的心情。
直起腰!
對著大伙高聲的喊道:“你們辛苦了!”
轉身上車,對老史說:“走吧!”
車子走出老遠,回頭看他們還站在大院門口,還在揮著手,是告別,也是有想拉住的意思。
院里的國旗在山風中飄揚,紅紅的顏色是最后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