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帳篷雖說簡陋,但是在戈壁攤上挺實用的。
外面李赟不會說什么的,關鍵是看看里面怎么樣,干凈不干凈,衛生不衛生。
帳篷外面不咋的,但是還有個門,是用的木框架,糊的彩條布。
李赟走在前面,伸手拉開門,進去里面。
嚯!還挺敞亮的,彩條布上面可以投進來光線,地面明顯就是原來的戈壁攤,沒有了鵝卵石后,潑上水,人來人往踩的結結實實的,就是土的顏色是黑褐色,不是太好看,但是地面掃不起土,不過戈壁攤的地就得天天踩才行,要是沒人踩,過個4、5天,下面的鹽堿泛上來,那種酥爽的感覺,說不明白。
里面有十張大圓桌,跟在部隊食堂的圓桌差不多,能坐十幾個人。
用手摸摸桌子,還行,沒有那種擦不干凈的油膩感。
李赟一屁股坐下,招呼大家:“來來,都坐下,今天我我們嘗嘗工地的伙食。”
閔通貴沒做拉著那負責人去食堂里面了,這帳篷門對面就是食堂做飯的野營房,一共是三個野營房接在了一起,沒有并排放,而是像是個六邊形那樣的放了三個邊。
不過在外面還擺了兩個用汽油桶土造的兩個大灶,上面架著兩個十人大鍋,上面蓋著蓋的。
等著閔通貴他們準備飯菜,李赟看看端木櫻和方天亮,對他倆說:“你們是不是第一次到戈壁攤上來?”
“是的,李董。”
“那這第一次什么感覺呢?”
聽李赟問他們倆,老史他們帶著老人審視新人的眼光,笑著看著他們倆,是什么笑呢?是關懷,不對,是幸災樂禍,也不對。
嗯!應該是那種看著即將融入到隔壁灘這個集體里的那種期望。
還是端木櫻先回答的。
“大,第一感覺就是大,我們坐的直升機都走了這么多遠,第二就是荒涼,這一路除了咱們的工地,就沒別的人了,連個放羊的都沒有。’
“哈哈,這第一感覺沒錯,不過以后你們跟著我,大多數是在戈壁灘上工作,能行嗎?”
“李董,我行。”
“我也行!”
“哈哈,方天亮,你倒是回答的干脆,行,既然你倆覺得自己能待在這隔壁灘,那今天我就在這里給你倆接風。
不過話我說頭里,如果你倆覺得呆不下去,就跟我說,再回集團就是。”
“老閔啊,上酒,今天我們再這里給端木櫻和方天亮接風,迎接他們到咱們的戈壁灘來。”
李赟沖著還在廚房里面的閔通貴喊。
“好嘞,這就上來。”
不大一會功夫,他就抱出一箱白酒,伊利老窖,邊疆的名酒,這幾年在內地賣的也不錯。
隨后,食堂的人端著盤子給上菜,主菜是一個大盆,洗臉盆那種,里面是紅燒肉和土豆,有湯,這也是食堂叫好的菜,有味道,肉香,關鍵是湯可以泡米飯。
有切的臘肉,涼拌的海帶絲,這是戈壁灘上經常吃的菜,由于新鮮蔬菜都是要去上百公里外的梨城去買,所以新鮮的蔬菜就會供應不及時,這里雖然在地理位置上離農場近,但是說實話,要是運到這里,運費要比到魔都貴的多。
所以海帶絲就成了在戈壁灘上補充維生素最好的菜,自己熬制的辣椒油澆上,加入鹽等調料,涼拌海帶絲就成了戈壁灘上下酒下飯的一道必備菜。
隨后幾盤有油炸花生米,還有一盤小河蝦,這個可是很新鮮的菜。
喝酒的碗就是吃飯的碗,一瓶就到兩碗,有酒對于伊萬來說是好事,對于李赟和老史這些人也不是什么事。
不過當閔通貴把倒滿酒的碗遞給方天亮時,可以看出他為難的表情。
李赟笑笑對他說:‘沒事,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放哪里,都是自己家人,端木櫻你就別喝了吧!”
這話讓方天亮放下了心,他有點害羞的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端木櫻沒說話,但是雙手舉起了自己的那碗酒。
隨后她站起來說:“李董,各位領導,我和方天亮剛跟李董,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或者做錯了,請及時指出來,今天這頓酒是給我倆接風,我先干為敬!”
說完,她直接抱著酒碗“咕咚、咕咚”像是喝涼水一樣。
看著她這豪爽的樣子,在座的都是瞪大了眼珠子,驚訝的看看她,又左右看看大伙,這性格,這豪爽,在邊疆,在戈壁,在沙漠,在草原上,也是很少見到。
這是正經的白酒,不是奶酒,白酒辣!
端木櫻喝完,把碗還反過來給大家看看。
看她還舉著個酒碗,不坐下,李赟趕緊招呼她。
“快坐下,吃口菜。”
她倒也聽話,坐下,把碗放好,夾了一口海帶絲吃,看她在吃菜,李赟也覺起自己的碗對大伙說:“來,都覺起自己的酒,一起干了,他倆以后就是咱們戈壁灘上的人了,為他倆干杯!”
“干杯!'
“干杯”
在座的除了喬衛東還得負責把直升機開會去,不能喝。
其余的人全都一口喝干碗中酒,這個時候,不管有沒有這種酒量,都得一口喝干。
李赟喝完,嗆的咳簌了兩聲,端木櫻就坐在旁邊,她伸手自己的小拳頭趕緊給捶背,嘴里還說著:’李董,您怎么也都喝了啊?‘
“哈哈,你都喝了,我要是不喝豈不是對不起你。”
她小聲的用兩人能聽到的語氣說:“李董,其實我是喝不醉的,我喝白酒就跟喝飲料似的,柏總也是看中了我這一點,就是為了以后能給你可以擋酒。”
這都弄了些什么,李赟一聽,有點哭笑不得,馮瑤姐也不說這個事,今天這鬧了個笑話,弄了個奇才在自己身邊,可真是煞費苦心。
有了端木櫻的開頭,今天的桌上,沒有了灌酒的,就連伊萬素來是酒桌上的酒司令,現在也悄悄的喝著自己碗里的酒,不敢張狂。
不過這樣,這一箱酒也沒剩下,全部喝完,閔通貴還要去搬,李赟朝他擺擺手說:“別搬了,就喝這么多。”
在戈壁灘上就這么一點好,沒有那些虛套,飯菜還真就是食堂今天的午飯吃的,一點也沒有特意準備的痕跡,酒也是如此,喝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