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飯桌前,安排好了去農場的行程,正好大家都在就順便一起告別。
臨走時,師傅拍著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去也只是看看是不是你的戰友,別的你也插不上手,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老婆孩子,后面還有跟著你吃飯的上萬名員工,你所做的一切都影響很遠。
我和你師母先不回去了,住這里,等你那邊安頓好了,我們再回家。”
“行,師傅,我就不說別的了,您和師母也不用擔心。”
明白師傅的意思,其實都擔心,只是師傅做出的是支持,他在這里可以給李穩定軍心,雖然馮瑤姐和小師妹都算是經營的好手,但是經歷的大風大浪還是少,有師傅和劉叔這樣的老江湖,對她們是一個支持。
走之前抱了抱韋欣娘倆,抱拳告別大家,蹬車直奔機場而去。
老趙知道事緊急,一路上是見縫就鉆,別看他平時開車是穩穩當當,但是開起快車來是和不遜色。
路上接到了白東的電話。
“李董,飛機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起飛,這次我跟你一起去。”
“行,你等我,我大概可以半個小時到。”
李接著打給領導:“首長,我李,疏勒犧牲的武警里面很可能有我的戰友,我現在去機場的路上。”
“你直接去就行,我給那邊交待一下,你到時可以配合一下安頓家屬。”
“好的,首長,我知道,我們是一個縣出去了,是一個火車拉到的邊疆。”
“我知道,你去了別緒用事,一切遵從當地領導的安排。”
掛斷電話。馬上打給艾買提:“所長,你讓民兵營戰備,給我的車換上車牌,我到了直接去醫院。”
“好。”
剛掛斷電話就接到婷婷的電話:“哥,你現在去邊疆嗎?”
“對啊!”
“哥,我現在和同事大姐也正往機場趕,不過我們坐的是民航客機,可能還需要到迪化中轉才行。”
“哦,你們到了迪化等我,我直接飛迪化帶上你們。”
“啊,真的啊,好的,謝謝哥。”
幾個電話安排好了到邊疆后的行程。
到了機場,在飛機跟前等候的不但有白東,孔祥東也在。
“啊,東子,你也在?”
“李,我也跟你一起去。”
“行,一起去吧!”
說話沒耽誤登機的步子,三人健步的上了飛機,等候在艙門跟前的空姐快速的關好艙門。
剛落座,還沒系好安全帶,飛機就開始滑行,等到系好安全帶后,飛機的機頭已經在往上抬了。
不虧是從空軍轉業的飛行員,知道自己著急時間,但是這一切都拿出了打仗的那一。
李知道大家是為了自己焦慮的心,但是自己去早一會晚一會,其實對于事并沒有什么幫助,因為自己已經是老百姓。
在飛機平飛后,空姐過來給到茶時,李對她說:“你去告訴機長,咱們先到迪化機場,接上國家新聞社的記者,咱們再回農場。”
由于航空公司的注冊地是在唐城,所以李的這架私人飛機在李乘坐時,可以享受一些特權,在邊疆境內,在變換落地機場和航線時,只要提出申請,馬上就會批準。
就因為這點,李才開始就答應了去迪化接婷婷,不然就是她爸是邊疆的最高領導,也沒有辦法給她調一架專機。
坐私人飛機的好處就是可以使用配的衛星電話,這個設備對于現在的李無疑是最有吸引力。
讓艾買提隨時有什么新的消息可以通過這個電話告訴自己。這樣一路上電話不斷,事逐漸的一點點明了。
艾買提也確實證實了,犧牲的干部其中就有李的同年兵劉文正。
飛機上的電話聲音大,一旁的孔祥東也聽到了。
“他才23歲啊,從當兵后他一直沒回家,過年時他媽還專門上我家問我,問見到他了嗎,我還說見到了,他長的又壯了,你說要是再見到他媽,我該怎么說?”
說到最后,他帶上了哭腔。
“好了,東子,你給你媽打電話,讓她去劉文正的家里,先裝作串門,你別告訴你媽實。然后你在打給咱們在家里的戰友,看看誰方便些,讓到武裝部等著,估計現在部隊正跟武裝部商量呢。讓咱們的戰友跟武裝部說,咱們的飛機回去,接他的家人。”
孔祥東家和劉文正的家是鄰村,沒多遠,他倆并且還是初中同學,不過后來孔祥東初中畢業就打工去了,劉文正而是考上了高中,當兵那年是他剛參加高考,但是沒考上,這不是說他腦子笨,那個時候家鄉鄉鎮的教育水平確實不好,能考個大學就是件很光宗耀祖的事,那還去講究什么211或者985之類的。
劉文正其實抱著到部隊考軍校的想法參的軍,后來他確實也實現了他的想法。
第二年許報名參加考試后,考上了警校,兩年畢業后分配到山區的派出所,因為軍事素質強,這才把他調下山,擔任警通中隊的排長,到山下還不滿一年。
直到艾買提了解了詳細況后,轉告,才知道跑cāo)時,劉文正是帶隊干部,帶隊干部都是在隊伍的左側喊口令,和隊伍還有一定的間距,按照恐怖分子襲擊的方向,不會對他有什么影響的,但是在恐怖分子駕著卡車從隊伍的后方沖上來,到了隊伍的中間時,眼看著就要撞上一個戰士時,是劉文正一下子吧那名戰士撲出去,自己確在了車輪地下,這時恐怖分子有引爆了車上的炸藥,劉文正當場直接犧牲。
可也說是劉文正用自己的名換了戰士的一命。
李詳細了解了過程,心里塞的慌,是怨劉文正不該救那位戰士?還是......
該死的恐怖分子,這才是罪魁禍首。
可是劉文正才23歲啊,正年輕,他甚至還沒談戀,當時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就沒想想家里思念他的媽媽嗎?
一直到了迪化,接上了婷婷她們,李都還沒緩過來心。
婷婷看出了李的異樣,她小心的問道:“哥,你怎么了!”
李忍住這種憋的煩躁的感覺,逼)著自己用緩和的語氣說道:”沒什么!“
旁邊的白東沖婷婷使了個顏色,小聲的告訴她:“犧牲的官兵中有一個是你哥的同年兵戰友,還是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