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晚,早晨自然就睡了個懶覺,醒來快十點了,洗漱一下,半個小時又過去了,這兩年在農場是風大的原因還是日曬,胡子一下子長出了,每天刮胡子成了必須的工作。
這會肯定是沒有早餐,拿了一個酒店放在房間的牛奶,插上吸管,一邊吸著,給史繼明打個電話。
在城市里生活,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就是一墻之隔,想叫人,還得打電話,要不然就得過去敲門。在農場時,站在自己家門口,嗓子一吼:“史繼明...”
那邊肯定就回應:“聽到了,來了...”
多簡單,多方便的事!
電話接通,他在樓下。穿衣出門,走到隔壁馮瑤姐的房間敲門,一會開門,手里還舉著手機在聽著,嘴里還“嗯額....”的。
進到她的房間,看到她的電腦打開的狀態,桌子上還有一些資料,看樣她是在工作呢,比自己勤快。
這自己睡懶覺,人家在工作。
自己態度得端正了,今天肯定得悄悄的,尾巴夾的緊一點,不然又得挨呲。
“姐,你休息一下吧,走,咱們出去轉轉,今天我給你拎包。”
“哎!我們的李大董事長今天怎么嘴這么甜,吃蜜了嗎?”
“姐,我就喝了一杯奶,這大過節的,你就別忙了,走吧,穿衣服,我先下樓等著嘍。”別誤會,人家穿著家居服的呢。
沒等馮瑤姐回答,趕忙的離開她房間。
下樓到了大廳,一出電梯就看到,坐在背對著電梯方向的春波,正手舞足蹈的跟史繼明在說著什么。
朝史繼明擺擺手示意他別動,走到春波的背后,一巴掌乎到他頭上:“在公眾場合注意點影響,你這張牙舞爪的要干嘛!”
這小子一下子跳了起來,手捂著頭,轉過身來,本來是狂怒的表情,馬上變成諂媚的樣子,這臉變的是飛快。
“叔!您請坐,這大過年的您就打我,紅包還沒給我呢。”
“你都沒給我拜年,哪來的紅包!”
“我這不是工作忙,沒功夫嗎,再說了,我是給你掙錢呢,你還的給我發獎金。”
“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吶,沒有。”
“叔啊,我聽說了,在村里我這一輩的你都給了一千塊的紅包,不能就閃了我的。”
“你小子,我跟你說個道理,不管你服還是不服。你就在家待了個年三十晚上,初一就趕回來上班,這個說明你對工作負責認真,站在集團公司的立場上應該表揚你。但是集團并沒有提倡員工在初一就上班,即使在第一線負責配送的,今年不是集團都要求分班輪休的嗎?咱們公司一直提倡的是有溫度的工作氛圍,不是把你們當牲口用。這個是我站在集團立場上跟你講的道理。
站在你叔的立場上我跟你講,年三十你能在家陪你爺爺守年不錯,但是你最低也得初一在家拜了年的再走,咱們村里追根都是一個老祖,咱們的祖墳都是埋在一個地方,咱們村里的傳統初一拜年這是一年之中的大事,除了為國盡忠,家族傳統就算是最為重要了,你既然回了家就應該拜完年再走的,你說我打你打的冤枉你了嗎?”
“叔,可是你這是當眾打我,你都不注意場合。”
“我是你叔,是長輩,教訓你不需要場合。”
“叔,你這是封建思想。”
“嗨,給我扣帽子呢,還想找打啊!”
“叔,你不能說不過我就打人。”
“好吧,我不打你,說說吧,今天怎么安排我們?”
“這快中午了,帶您們去吃個京城名吃烤鴨。”
“好啊,那我們就聽你的安排,嘗嘗有名的京城烤鴨。”
“好嘞,叔,您就請好吧。”
“嗨,這是成京城人了。”
“那能呢,我這是為了工作,不得不說這京城人就是舍得吃,人家這個花錢就是大方,到我們這里買菜的從來都不帶講價的。”
“咱們的東西本來就不講價。”
“叔啊,你看我這在京城工作,我想著在這里買套房子,你看行嗎?”
“怎么了?想在京城安家了?”
“是啊,叔,你說說人家京城的人什么都好,工作好找,上大學的也比咱們那里分低。”
他說的這話也是事實,畢竟全國人民都往京城奔,還有不少的人提著錢到京城找門路,走后門,但是這個真的沒法比,要是因為這種不公平,那能氣死了。但是在京城買個房子還是可以的,這兩年看著城市的房子價格是節節高,春波去年也是拿了不少的獎金,買套房子要比錢放銀行強。
“行啊,你看好了就買唄。”
“叔,你得跟我爸說說,不然他不給我拿錢。”
嗷~~,這下才明白過來,他的獎金去年又是二哥去給領的,都在二哥手里。
“哦,行,你看好房子了,我跟你爸說,讓他過來給你付款。”
“好吧。”
春波在京城這里,光工資也算是一個高收入人群,集團制定的工資制度,集團老總級別的年薪是12萬,就是每個月是一萬,這個包括各個分公司的負責人。下面主管級別的,像是春波這樣,負責一個城市市場的底薪是每個月5000。
其實這個群體不是指望工資的,都是拿股份分紅的。但是春波一個18歲的小孩,每個月拿5000塊錢,在他負責京城市場后,這個工資二哥就沒再要他的。他們吃有食堂,住也是公司提供的,像是春波住是可以享受一個小單元套間待遇。平常基本上用不著花錢。
現在京城一些貸款買房的基本工資也就是在個一千到兩千之間,他們這點工資不但要還貸款,還要過日子。春波相比他們,其實根本用不著跟二哥拿錢,但是按照李赟一貫土老財的性格想著,買房還是一次付清比較好,貸款算算得多給銀行一套房子的錢,辛辛苦苦的掙了都是銀行的,這個劃不來。
不過讓春波這么一說,李赟也有點動心,自己需不需要在京城里也買套房子呢,來住酒店是方便,但是沒有家的感覺,有套自己的房子,再來京城,就可以住自己的房子。
和春波扯了一大通,馮瑤姐終于打扮好下來了,女人就是麻煩,只要是出門就必須得打扮半天。
馮瑤姐打扮一直都是職業女性的那樣,過年也只是換個喜慶一點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