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赟當時初見這份審計報告后,雖然震驚公司的品牌價值,但是對于括號里的這一句還是比較認同的。
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是代表政府的邊疆投資公司,這個是作為股東出現在工商登記注冊的。是可以查詢到的,所以對于財務公司的這個結論還是切合實際的。
成立集團公司,現在參與開會人員的發言都是記錄在案的,所以李赟也就不再這董事會上多說了,免得說多了廢話,要是記錄下來,萬一哪天領導要看,可是丟死人了。
集團公司的第一次籌備會議就這樣簡短的結束了,所有的發言和會議文件都記錄裝訂在案,董事會秘書有張惠擔任,這也是李赟指定的。這次的董事會明確了公司框架、責任、權利和義務。
孫處長和劉義符在會上只是帶來了領導的祝福,別的事情兩人只是點頭,會后兩人也沒有停留直接搭乘晚班航班回邊疆了。
晚上下班在老爺子家吃完飯回到家,洗了個澡,剛泡上茶坐下,馮瑤姐和鑫瑜就過來了。
兩人在李赟家是從來不客氣,都是穿著睡袍來的,坐在沙發上一個模樣,盤腿坐那里,還得李赟把茶杯給遞到手里。
鑫瑜笑嘻嘻的說:“還是你那天訓尹相慶的功勞,那天你那嗓門差不多傳遍整個樓,直接鎮住了公司的人,你可是要么不來公司,來了就是讓人記憶深刻啊。”
李赟得意的說著:“我收拾他還是小事一樁。”
“你不怕談崩了啊?”鑫瑜刨根問底的追問 “不怕,我有后備措施。”
“什么措施?”
“我讓張惠在門口候著呢,公司里的年輕人都對她很尊重,萬一談崩了,還有她可以進來勸和。”
“那真要是最后她也勸不了呢?”
“那就只能揮淚斬馬謖了,有再大的本事,如果仗著過去的資本,在公司不干活,危害公司的利益,那只能讓他走人了。”
“你還真狠心。”
“公司現在做到這個規模了,就不是咱們自己的事了,如果公司干不好,公司的員工就要下崗沒工作,還有領導對咱的希望,所以我現在做事都是戰戰兢兢,生怕走錯了路,所以有誰損害公司,那我只能狠心。”
馮瑤姐聽了李赟說出這番話不由的看看李赟,說了句話:“現在有點老板的樣了,做老板光好、好、好不行,遇事也得雷厲風行,能下得狠手才行。”
“謝謝姐的夸獎,我這是又進步了?”李赟得意洋洋的問 韋欣在旁邊看著李赟那得意的樣子笑著說:“你別翹尾巴哦!”
“我是那樣的人嗎?”
李赟想想還有個事:“姐,目前公司下一步得召集分公司經理開個會吧,把董事會的決議宣布一下。”
“集團的成立對于分公司影響不大,只是宣布董事會的決議,如果單獨的召集開會,就得需要各個經理都得撂下手里的工作趕回來,我是想著你結婚大家也都要參加的,到時找個時間和他們說一下就行。”
李赟想想馮瑤姐的話也覺得有道理:“行,那就這么辦。”
又想起一件事對鑫瑜說道:“艾則孜一直都是為玉石忙,以后他的工資和獎金從玉器店里出,包括準備度假的費用都從玉器店里出,這個帳你可得分清楚。”
“好啊,我知道了,一直都是這么做的。”
“哦,那就好。”
因為玉器店是李赟和師傅、劉叔三人合股的,一直是沒有列入公司,所以李赟就沒把艾則孜列進公司名單,不過明年等水廠建成,打算讓艾則孜當這個廠長,就可以再進入公司。
公司的事暫時告一段落,李赟的婚服也已定型,婚禮再有一個星期就要到了。媽媽早就打來電話讓李赟回去做一些準備。
根據家鄉的風俗,結婚前要做不少的事。李赟的房子去年買的家具全搬到媽媽的房子里去了,并且媽媽又找人給重新裝修了一遍。
上次韋欣陪媽媽回去時,和媽媽說:“不用重新裝修了,都是去年才弄的,還跟新的一樣。”
媽媽的說法是:“你們結婚一輩子就這一回,都是新人,東西都得是新的,這是風俗,不能改。”
并且媽媽還安排韋欣在從魔都把家具買了,讓村里的車給帶回家。
這次李赟回家是得安裝家具,招待親戚朋友,還有結婚前的風俗,事多的有的李赟忙的。
這回李赟沒有自己回,是老趙開車和李赟一起,史繼明也從農場趕來一起開一輛車回去,這次回家需要到處跑,讓老趙和史繼明一起回去還能多個幫手。
這次回家,還沒進村就能感覺出與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進村的道路重新修過,寬闊的雙向四車道柏油馬路畫著清晰的行車線,路上不時的見到私家車從村里出來或者往村里駛去,去年留下的空地上已經建起了玻璃溫室,透過玻璃還能看到里面盛開的花朵。
在進村的路口豎著一座拱門樓,上面寫著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山南村。
邊上還有一幅對聯:建設新農村發展新經濟 老趙把李赟送回家就和史繼明自己去花鄉酒店了,酒店是旅游公司在村里建的,名字就叫:花鄉酒店。老趙來過多次,對去酒店是輕車熟路。
李赟的新房現在全部是重新裝修的,所以做飯都在媽媽的房子里,進門就看到媽媽正在燒著大鍋,里屋的炕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饅頭。
這是媽媽按照老家的風俗在蒸花饅頭,結婚時客人的宴席上都要有,新房的廚房里也要擺上,還有結婚前要祭祖,也要用。再就是親戚朋友來隨份子,回禮里也要有一塊花饅頭。在這些場合里不但要有花饅頭還要有發糕,寓意發財高升均沾。
媽媽看到李赟回來,忙中插空的說:“你隨便吃個饅頭,自己上菜櫥里找點咸菜就著,小鍋里有小米粥,自己盛了吃。”
李赟答應著,自己從碗柜里拿出碗筷,盛碗小米粥,剛蒸出的饅頭軟乎乎的,小麥的香氣撲鼻,掰開饅頭,夾了筷子媽媽自己做的咸菜,一口咬下去,媽媽揉的面還是那么筋道。
李赟端著碗放在灶臺上,站在跟前,一手拿著饅頭吃著,看看屋里怎么沒見大黃啊,好奇的問媽媽:“媽,大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