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管我的事。”小師妹直接抵賴不認賬了。
“你只要答應我一個事,我就不找你的麻煩了。”
小師妹眼睛一轉問道:“什么事?”
“可以有記者冒充游客混進農場了,你給我找出來。”
“我找出來你給我什么好處啊?”
“我不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還想要什么好處?”
下午小師妹就給李赟回話了,果然是有個魔都一家商業雜志的記者在農場里,正在游覽農場的項目,上午剛去沙浴區。
李赟讓小師妹找人盯著,只要記者不找自己的麻煩,就懶的理他,不過自己是得注意點了。
這天李赟正在小廣場上逗著小古麗妹妹在玩,看到在財務室一個在領運費的司機背影有點熟悉。領著小小古麗過去,越看背影越熟悉,出納看到李赟進來,站起來問道:“李總好。”
那個司機聽到動靜轉過頭來,難怪有點熟悉,原來是孔祥東:“好啊,你這家伙,來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孔祥東露出依舊熟悉的賤兮兮的笑容:“不得先賺你李老板的運費在找你啊,不然先找你了,一時客氣,不要運費,我不虧了啊。”
“你能虧得了嗎,買個雞蛋都得賺人家小姑娘一塊錢。”
“那什么時候的事了,你還記得。”
“那個事一輩子忘不了。”
“我有次拉貨到哪里,還去車站找過,但是沒有找到。”
“你還有那個心,不錯啊。運費先別結算了,走,先去我哪里喝酒,不喝高興了,不給你結算。”
“那我不是虧死了。”
“虧不了你啊。”
李赟連拉帶拽的把孔祥東帶回家里,給泡上杯茶,然后給李偉打電話:“你給胡楊餐廳打個電話,今晚我招待戰友去吃烤肉,你和小師妹一起過去。”
然后又給艾買提打電話讓他晚上一起吃飯,打完電話給孔祥東解釋說:“艾買提是我以前那個派出所的所長,他專業后來我這里了,現在負責肉聯廠。哎,可是我還沒問你這次是給運什么來的。”
孔祥東這復員兩年,自己買了一輛半掛車跑運輸,臉上明顯的多了風吹日曬的滄桑,他嘆口氣的說道:“我是拉了一車青菜到京城,去配貨站找貨時說是有一車貨到邊疆來,運費給的還不錯,我算了下一趟下來能賺個2萬來塊錢,就接下這活,是機場設備,誰知這到的是你的地盤。”
李赟是知道有幾個戰友回家后考了個貨車駕駛證,都是貸款買的半掛車:“你這車還完貸款了嗎?”
“還沒呢,還有二十多萬,這車跑了一年多了,首付是家里拿的錢,養這個車是一天都不敢閑著,我今年大年初一就出門了,我這還是好的,那個大個跟我一起買的車剛跑了兩個月,出了車禍,車修好自己不能干了,賣了7萬塊錢。新車辦下來后是五十多萬啊,還沒掙錢就賠了四十多萬,虧死了。”
“是啊,養大車風險也大,你這還算是不錯的了。”
兩人坐在家里聊著回家戰友的一些事,都是各自為了自己的明天努力拼搏著,也有幾個結婚的,孔祥東說當時想給李赟送請柬了,但是都找不著李赟。
李赟當時和別的戰友不是一個鄉鎮的,復員后也沒在家待著,聯系方式別人也沒有。大家只是大概的知道李赟還在邊疆,對他具體干什么不清楚。
下午下班,艾買提自己過來了,李赟介紹給孔祥東,他有點拘謹的說:“艾所長,我在支隊聽說過你。”
艾買提在農場里比在派出所是舒心多了,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的頭:“哈哈,我這名氣在支隊還算有點知名度啊。”
李赟開他的玩笑:“你不是有點,是相當的有。”
介紹完,幾人一起出門,史繼明早就把車停在外面,上車,李赟又個孔祥東介紹,孔祥東見了史繼明就沒那么拘束了:“老班長,我知道你,你駕駛技術老牛了,是這個。”舉起他的大拇指。
史繼明回頭對他笑笑:“開車是孰能生巧的活。”
來到胡楊餐廳,李偉和小師妹早到了,大家客氣一下坐下,服務員給每人上了杯果汁。
李偉跟李赟說:“哥,我讓用馕坑烤了只羊,不算太大,咱們能吃完。”
:“哦,行,孔老二,你還記得嗎,咱們下火車后在兵站餐廳時說過,咱們到邊疆得吃遍美食。”
“記得,當時受你蠱惑,那可是對邊疆的美食是垂涎欲滴,可是在支隊時候就周末出去才能吃點,這個烤全羊我還真沒吃過。”
“在我這里多住幾天,我帶你把這邊的美食都吃遍了。”
“那還敢多住啊,車的貸款在那壓著我呢。”
“沒事,我給你解決了,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我問你個事,你愿不愿意在我這里干,魔都公司現在正四處擴展市場,短途的冷藏運輸那邊正缺人。”
“可是我的車沒法冷藏啊”
“你把你的車處理了,公司統一配的車,目前是基本工資和提成獎金,現在做的好的司機每個月能拿到五千左右,不過我希望的是你去做個隊長,調配車輛,你自己養過大車,知道里面的道道彎彎,我想讓你給我把住關。”
“哦,行,我跟你干了,你只要能放心我,我肯定能給你把住車的關口。”
“行,你能給我堵住那個關口就行,你放心,多了我不敢跟你保證,一年讓你掙一輛你那個半掛車絕對沒問題。”
以前魔都的配送車輛只是在市里配送,倒時沒有什么問題,但是隨著業務的擴大,車輛的配送范圍也是擴大,車輛的費用就變得不可控制,油耗上升,按說車輛跑起來后越省油,比在市里油耗要低,但是在報表上顯示油耗高出10%多,還有車輛的修理費用更是變得不可控制,各種的扎胎,換各種的潤滑油,各種的故障是層出不窮,李赟和馮瑤姐明知里面的貓膩,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來管理車隊,這次孔祥東來正撞到李赟的槍口上,兩人一個火車來的邊疆,然后又一個汽車來的南疆,他這又自己養了一年多的大車,對車上的那點事,是沒有什么能瞞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