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又是看了看手中的鯊齒劍，他的手掌一震，手中的鯊齒劍，更是擁有靈氣一般，開始瘋狂的掠過而來。
一道道可怕的妖氣涌出，使得蓋聶在看到這一幕時候，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概。
鯊齒劍，本來就是妖劍之王，對于這把劍，蓋聶還是清楚的，畢竟當初這把劍，可是昔日風胡子帶到鬼谷，最后被衛莊得到了。
雖然蓋聶用的是淵虹劍，但是鯊齒劍的厲害，也是很牛逼的，至少現在看來，這兩把劍都是有著不凡之處。
淵虹劍的前身，是殘虹劍，這把劍的主人，是徐夫子母親所鑄成的，而鯊齒劍，則是徐夫子的父親。
所以這兩把劍，都有著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來歷。
“小莊，你這一年內，去了哪里？”蓋聶開口問道，他不愿接受，衛莊會在噬牙獄中度過。
聽得此話，衛莊的眼睛中有著一道寒氣浮現出來，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蓋聶，輕輕開口道：“你害怕黑暗嗎？”
“黑暗？”
衛莊收回鯊齒劍，只見他負手而立，語氣更是十分漠然道：“這整整一年的時間，我一直都在黑暗中度過，那種滋味，你不懂。”
蓋聶沉默了，他猜的果然不錯，衛莊還真的有可能在噬牙獄中度過了一年，那可是整整一年的時間啊。
這要是換作別人的話，肯定會崩潰的。
“我要走了。”衛莊輕輕開口。
“你要去哪里？”蓋聶開口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衛莊淡淡道。
“小莊，現在秦國統一，你不如…”
“不用！”衛莊淡淡道：“那是你想要的，而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韓非想要的！”
當衛莊說出韓非兩個字的時候，蓋聶心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一般。
“我們選擇的路不同，走的路也不同！”
衛莊淡淡道：“師哥，你可不要忘了，我們是鬼谷傳人，是死敵，我們天生是對手，誰要是能夠活下去，那么就有機會，成為下一代鬼谷子，我說的對不對啊，師哥！”
他的話很是冰冷。
或許在他離開噬牙獄，離開那個地方之后，他就已經變了，變得有些黑暗了。
衛莊的脫變，雖然在開始的時候，蓋聶已經料到了，但是讓的蓋聶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會來的那么快。
衛莊一步步的走著。
就在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就是看到他輕輕的轉身，目光冷冷的看了看蓋聶，淡淡道：“師哥，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就是敵人！”
說罷，他不再有任何的遲疑，二話不說，轉身就直接離開了。
她走的很快，沒有任何的猶豫。
蓋聶趕出去的時候，衛莊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莊，終究還是變成了那樣…”
蓋聶輕輕開口。
不過他也知道，衛莊這一次變成這樣，很有可能是因為韓國。
韓國的破滅，對于衛莊來說，打擊絕對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在他的心目中，韓國在他的內心處，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
要不然的話，當初的衛莊，在離開鬼谷之后，也不會去韓國。
而這一年的時間，他一直在噬牙獄，那種比較黑暗的地方度過，而他好不容易脫離了噬牙獄，韓國的破滅，對于衛莊來說，又是一次打擊。
所以衛莊變了。
他變得冷漠了，變得更加的現實了。
看到衛莊離開之后，蓋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沉默了。
“別想那么多，畢竟你們選擇的路不同。”也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也是漸漸傳來。
蓋聶扭頭就是看到了崔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還沒睡？”蓋聶開口問道。
“年紀大了，睡不著。”崔老頭笑了笑。
蓋聶沒有說話。
而崔老頭則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別想的太多，畢竟兩人選擇的路，終究是不同。”
蓋聶則是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沒有想的太多。”
說到此處，他雙眼動了動，“要不然，明天你就和我動身，直接去往墨家吧？”
“好，既然如此，明天就出發吧！”崔老頭點點頭，“等我把那個墨家巨子醫治好之后，就打算離開秦國了。”
蓋聶心中不知道什么，竟然有點舍不得了，“真的打算要離開？”
“是啊，如果在不離開的話，我自己都快把自己憋瘋了…”
崔老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天大地大，我倒是覺得，還是在外面的世界好！”
蓋聶輕輕的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蓋聶和崔老頭，就離開了秦國，離開之前，蓋聶也向嬴政說明，嬴政自然沒有反對，當即就是同意了。
而現在蓋聶所住的地方，也只有易小川了。
飛虎隊一直在咸陽宮，身為現如今飛虎隊的將領雪女，更是掌管著飛虎隊，有她在，一切都很放心。
蓋聶對于雪女，還是很放心的。
在去往墨家的路上，崔老頭一直在感慨。
“我說你的煉藥天賦也是不小，有沒有空，繼承我的煉藥術？”崔老頭看了看蓋聶。
“我是一名劍客，你讓我繼承你的衣缽，合適嗎？”蓋聶看了看崔老頭，面露古怪道。
“小川曾和我說句話，這句話也深得我心，那就是藝不壓身，多學一樣東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崔老頭則是微笑說道。
誰知道蓋聶搖搖頭，“我不感興趣，要傳，你就傳給別人吧，我可不感興趣！”
“看來老頭子我，真的找不到傳人了。”
崔老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不過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開口說道：“如果那個蓉姑娘，要是在這里的話，那就好了，我完全可以將煉藥術傳給他，她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當崔老頭話音落下的時候，蓋聶心中也是不由一顫。
在他的腦海中，也是在這一刻，想到了一張容顏。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端木蓉。
當初端木蓉為了蓋聶，受了很重的傷，而在她受了重傷，就一直養病，最后好不容易，她已經痊愈，卻和蓋聶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