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看似漫不經心的走在黑暗中,其實一直都在將感知力擴散出去,像是雷達般鎖定著那道病毒氣息的方向。
在他的后面,則還緊跟著三名守望士兵以及新成員菲德萊爾。
“喂,你老離我這么近干嘛,該不會是怕了吧?”
一名士兵看著跟在身后幾乎快貼到自己身上的菲德萊爾,壞笑著說到。
“怕?我剛剛都一個人下來獨自面對那么多的蜈蚣我都不怕,我怎么可能會怕!只不過,我感受到好像有一股特殊的氣息存在于此…”菲德萊爾訕訕的說到。
“我也感覺到了。”
就在該名士兵準備嘲笑他為自己膽小找借口時,走在最前方的夏冷也淡淡的回答到,頓時就讓三名守望士兵一陣錯愕。
怎么他們兩個都能夠感覺到,就自己不能?難道就因為自己這些人不是純種病毒容器…
于是,他們便不再說話,默默的跟在夏冷身后繼續前進,反正不論遇到什么敵人,總覺得有老大在,那都好辦。
不過這一次,夏冷卻微微皺起了眉頭,散發出這股特殊氣息的敵人,或許并不好對付…
在他們前行的過程中,遇到了不少除巨型蜈蚣之外的其它畸形變異生物,而且全都存在著被黑光病毒感染的跡象,這樣愈加確定了黑光基地的存在。
只不過感染的生物數量如此之多,不知道它們原本就是黑光基地的生物試驗品逃出來的,還是因為病毒泄露而感染的。
“救我”
“我操!!!!”
就在眾人繼續前行之時,走在最后面的菲德萊爾突然大吼了起來,把前面猝不及防的三名守望士兵給嚇的差點背過去。
“你他媽又鬼叫什么?!!”
他們三個同時轉過身,再異口同聲的怒罵到…
“剛剛你們沒聽到嗎…有個女人在說‘救我’,就在我耳邊!!”
菲德萊爾少有的慌張并東張西望起來,似乎在尋找那個在自己耳邊說話的女人。
之前在被夏冷丟下,墜落在半空中的時候,似乎也有個女人的細嫩手指拂過自己的后頸,難道是,鬧鬼了?!
“你在說什么玩意?!我們怎么沒聽到?難不成你說的是鬼?嘁鬼有什么好怕的,我們營地周圍就藏了一只女鬼,不過是洗禮者死后的能量磁場,還挺漂亮的。”守望士兵不屑的說到,以為這個小孩被嚇出了幻聽。
“我也聽到了。”
然而,夏冷卻再次同意了菲德萊爾的話,不過語氣中卻依舊是很平淡,沒有像他那樣被嚇到渾身炸毛。
“老大,你是不是給這小屁孩激活了什么特權啊,總感覺我們幾個什么都體驗不到。”
三個守望士兵有些“吃醋”的說到,在這個小孩面前,他們也算是首批元老了。
“你們的待遇一樣,只不過還沒有怎么給你們磨煉,回去后就找個機會讓你們鍛煉下。”夏冷說到。
黑色守望士兵…
在菲德萊爾被嚇到大叫起來的同時,夏冷也的確聽到了那身陰綿柔長的女人求救聲,只不過聽上去比較刻板機械化,仿佛電腦里的智能ai。
那道聲音,就來自前方的黑暗中,離這里已經不遠了。
在繼續前進了約十分鐘左右,濃烈的病毒氣息在一處壁巖的位置定格,路途中也沒有在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不過菲德萊爾已經變得極其敏感了,稍微一有風吹草動,就驚的猛然轉頭,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飄在自己身后…
夏冷來到散發氣息源頭的一處巖壁前,眾人看不出這里有什么異常,就和普通的石頭一樣。
然而夏冷二話不說,直接把右手化作代表著力量的錘拳形態,砸向了面前的這塊石頭,眾人本以為以老大的力量,這塊巖壁直接會被轟成粉碎,結果卻只凹陷下去了一塊。
這里果然別有洞天!
”按理來說,只要有門的地方,應該就會有監控設備,我在好幾個黑光基地呆過,我知道一般都裝在什么位置。“
一名叫做盧修斯的士兵摸著下巴看了一會,隨后把手臂化作利爪形態,勾入壁巖內就開始往上爬,爬了約十來米后,他看到一小株與這里環境格格不入的綠色植物,于是直接就對著它開始說起話來:“喂!里面有人嗎!我們是黑色守望的同胞,來找你們了,在的話麻煩開開門!”
他對著這株植物不斷說起話來,并且還說出了只有黑色守望士兵才懂的暗號,結果沒有得來任何回應。
怎么回事?難道是這個監控探頭壞了?
就在他伸出手準備調整下這個偽裝攝像頭時,下面的菲德萊爾卻把地上的一塊石頭一挪,露出了一個插地式的隱蔽攝像頭。
“別看了,攝像頭在這里,不過看上去已經損壞很長時間了。”他對著爬上去的那名士兵說到。
盧修斯聽言,把這棵被當作偽裝攝像頭的植物一拔,只拔出了普通的植物根莖…
夏冷無視這尷尬的氛圍,再次將手掌觸碰剛剛被自己砸凹下去的位置,隨后突然從掌心噴涌出一道極致冰溫,瞬時就讓這塊特殊的巖壁表面結上了一層冰霜!
后面三名士兵見狀,當即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老大居然又學會新能力了?!
當被凍結的石塊發出微微的嘎嘣聲響時,夏冷再次將把手臂變成錘拳形態,狠狠轟擊向了面前這片被冰凍的巖壁。
這一次,冰層連帶著巖壁瞬時就出現了密集的裂紋,隨后開始逐一剝落成大碎塊,砸在了地上,呈現出了內部的一個窟窿,而這些石頭,使用一種吃軟不吃硬的特殊材質制成,越是暴力砸它,反而受到的力就越小。
眾人看著里面黑暗的環境,比外面還要更加陰森,并時不時有陰風從中吹出。
“看來這里的基地也已經被毀滅了…”
士兵們看著窟窿里面一條通往山體深處的人工制造廊道,只不過上面布滿的厚厚一層灰塵,證明著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從上方走過。
“那我們要回去嗎?”
菲德萊爾想到那道聲音,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