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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定海珠(捌)

熊貓書庫    萬靈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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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骨扇乃是十方圣器中最神秘的存在。傳聞龍骨扇由上古龍王的脊骨所制,所以取名龍骨扇,龍骨扇下方有一處口笛可以號令天下妖獸。不過對于龍骨扇去向卻無人可知,甚至都沒有人能夠確定世上是否真的存在龍骨扇。

  藍南山見玄衣男人抿緊嘴唇不說話知道對方是不相信自己,他嘴角拉開一絲邪笑起身走到屋里的一處小木柜前,拉開抽屜摸出一把鐵扇轉身回到男人面前撩起衣擺重新跪下:“這就是龍骨扇,魔君請過目。”

  如果陸啟醒著就會認出這是第一次認識藍南山對方敲自己的那把鐵扇,也是他將藍南山帶回客棧對方身上唯一有的東西。

  只是看著那把鐵扇就可以感覺到一種古樸的威嚴感,男人伸手接過鐵扇拿在手里打量片刻后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英俊的臉,他無悲無喜的問道:“你是怎么拿到這把扇子的?”

  “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見對方沒有反應,藍南山繼續解釋,“家母是雪域圣女,龍骨扇是雪族至寶,母親被人害死后便將龍骨扇留給了我。”

  “我對你們的私人恩怨不感興趣。”男人收起鐵扇重新戴上面具,“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發誓吧。”

  “謝師父!”藍南山臉上一喜,連忙磕頭。

  “不過,你似乎很討厭藍家,作為入門的拜禮,本座要你親手屠了瀾城,一個人也不能放過。”

  “想要入我魔道不會殺人可不行。”

  “…是,師父。”

  卯時(早上五點到七點)初,天還未亮,藍月已消失仿佛做了一場夢,無憂客棧的結界和陣法也跟著消失,藍震守同落月二人最先沖進客棧,他們直接朝著魔氣最重的地方而去。

  推開門屋里很安靜,床上躺著一個人。藍震守直接走到床邊將被子里的人提起來丟在地上,粗魯蠻橫的樣子看得旁邊的落月蹙了蹙眉。

  陸啟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站在面前兇神惡煞的中年男人:“有什么事嗎?”

  藍震守冷哼一聲不屑的開口:“快說你私藏的魔修在什么地方,交出來饒你不死。”

  少年聽得一臉迷茫,他轉著頭四周看好像在找什么人。落月有些厭煩,上前擋住少年打量藍震守的視線將人拉起來:“孩子,你在找誰?”

  “…”陸啟沒有立刻回答對方的話,而是沉默了一下搖搖頭,“我記得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們是從窗戶進來的嗎?”

  言下之意我就是看你們是怎么進來的。落月看著少年背后那扇被踢開門頓了頓笑道:“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嗎?叫什么?”

  “嗯,我叫陸啟,來瀾城找凌淵的。”

  “凌淵?哪個凌淵?”藍震守語氣不耐,明明是他在審問這個落月竟然直接插進來,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

  “喜歡穿紅衣服的凌淵,你認識嗎?”陸啟眼睛一亮側身去看落月身后的藍震守。

  “不認識。”

  “…”那你剛才那個語氣不就是好像認識他嘛。

  “藍家主,”落月抬手揉揉少年柔軟的發頂,把探頭的陸啟按回來,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后的人道,“我與這孩子有些私事要說,麻煩你先出去等我。”

  還公然讓他回避?這些仙門就沒幾個尊敬他的!藍震守陰沉著一張臉不爽的走出門,狠狠的將門關上宣泄著自己的不滿。要不是看在長氙門的面子上,他藍震守會聽落月這個小輩的,甚至恭敬?

  陸啟被關門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去看。那個人真是莫名其妙還脾氣不好。

  “小啟,你為什么要找凌淵?”落月開口喚回陸啟的注意力。

  “我父親讓我來瀾城找一個穿紅衣服名叫凌淵的人,父親說他會帶我去仙門拜師。”

  聽完少年的話落月若有所思:“可有信物?”

  “有有有,叔叔你是不是認識他啊?”連忙從乾坤袋取出那塊白玉,“你看,這就是父親讓我交給凌淵的玉佩。”

  接過玉佩落月伸手摩挲玉佩不起眼的側面,直到摸到兩個字他臉上的笑容加深:“這玉佩是我長氙門的,不過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現在長氙門收徒不用這腰牌。你說的凌淵是我的二弟子。”

  “長氙門的腰牌嗎?”陸啟連忙從落月手里搶回白玉,激動的舌頭打結,“那我可以進長氙門嗎?修真界第一仙門?”

  自然是不能的,這玉佩早已經不做收徒用。但落月并沒有說出來,他點點頭回答:“你我有緣,可愿拜我為師?”

  “你很厲害嗎?我想找一個特別厲害的師父!”

  “傻孩子。”落月失笑再次伸手揉揉少年的頭發,“去長行山找我,踏進長氙門的白吼門你就是我落月的內門弟子。”

  “哦,好,那你呢?”

  “我會在你到長行山之前回到門中等你。”笑了笑,落月拍拍少年的肩膀抖抖衣袖抬腳離去,“孩子,早日出發吧。”

  “嗯,好的,謝謝叔叔。”握緊玉佩目送著落月出門,陸啟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等落月離開后他連忙拿出傳訊玉給陸不凡留言:父親,孩兒被長氙門收為徒弟了,孩兒沒有讓你失望…

  客棧外的眾修士還沒離開,都圍在一起等著,一見到落月走出來紛紛涌上來。

  “問出來了嗎?”作為藍家主幾乎掌控瀾城藍震守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斜了藍震守一眼,落月繼續往前:“你也看到了,那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身上的靈氣干凈剔透,應該與魔族無關,魔修借地,我們從無憂客棧的客人身上是查不到什么的。”

  “那我們今天就這樣算了?”

  “那依藍家主的意思我們應該怎么做?”忍了一路的落月停下腳步轉頭面無表情的盯著藍震守,“像藍家主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如同對待藍家三公子一樣將那個孩子抓起來嚴刑拷打嗎?問不出來或者沒用的時候找個借口讓人消失?”

  “藍震守,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藍三公子被抓后又逃走一事里的彎彎繞繞,只怕現在藍三公子尸體涼在哪里都沒人知道!

  我們不過問藍三公子只不過因為那是你的家事,但這個孩子可不是你藍家人,輪不到你藍家處理。

  奉勸藍家主,不要把你藍家那一套用到其他人身上,也不要把你在藍家的高高在上用到外面來,這里不是你藍家,由不得你為所欲為!我們修道之人,修的是身心不是家世族規,恕我不敢與藍家主茍同!”

  說完落月甩袖憤憤離去,留下臉色發青的藍震守。其他修士聽完落月的話忍不住低下頭,被藍震守影響他們竟然差點將修者與執法者混為一談。

  修者就算與普通人不同,也沒資格處置別人,尤其是以自己主觀的認知判定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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