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給白雞助再一次選擇的機會,那么白雞助發誓,自己絕對會在云河的河水里繼續飄著,而不出忽然跳出來,然后遇到了和自己八字不合的張從心。
此刻,被大猩猩溫柔暴打了一頓的白雞助,鼻青臉腫。
被周圍其他的猩猩找來的荊棘捆著吊起來。
張從心就在做旁邊,打著哈欠看著白雞助。
“白叔叔呀!你不用謝我。我也就是和他們一般熟。否則的話,就能讓他們將你放了。也不會因為你嚇到人家的兒子,就讓你被吊在這里。”
剛剛因為小猴子的慘叫,被大猩猩聽到了,所以大猩猩趕過來之后,二話不說,先打了白雞助一頓。
但礙于張從心似乎和這個濕漉漉的人類認識,所以下手的時候留有余地,不然的話,白雞助早就被拍碎了。
而現在,白雞助被吊起來,倒是吐出來了不少水。
看上去沒之前那么胖了。
“白叔叔,你是不是渴了?小猴,去給我白叔叔弄點兒水過來。”
金色小猴子馬上聽話地跑到河邊,用巨大的樹葉弄來一大捧水,給白雞助灌下去。
“人往高處走,水也往高處走。我白叔叔果然是我白叔叔,厲害!”
白雞助都要哭了。
“張從心,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羞辱人,算什么本事!”
士可殺不可辱!
這一刻,白雞助真的忍不住要爆發了!
張從心一拍大腿,“白叔叔,白幫主,我張從心一生就服您這樣不怕死!來,小猴,去給我弄點兒能捅死人的東西。鋒利一點兒,不鋒利的話,能弄出血也行。”
金色小猴子雖然看上去很小,但卻是十分聰明。
對于張從心的話,他全都能聽懂。
馬上,小猴子就弄回來三樣東西擺在張從心的面前。
第一樣是一塊板磚大小的石塊。
第二樣是荊棘條。
第三樣是一把斷掉的匕首,可惜匕首尖銳的地方斷掉了,只剩下匕首把和上面不足兩厘米的短刃。
“既然白叔叔不怕死,那我就滿足你,送你上路吧。這么大一塊石頭,若是拍下去,應該能將人拍死吧。”
張從心說著,看著被吊起來白雞助,撓了撓頭,“可是要拍什么地方呢?拍腦袋太血腥了。之前在廢棄作坊里,那個歡喜禪鄉的人就是這么死了。嘖嘖嘖…不太好。”
說著,張從心將手中的石頭隨手一丟。
嘭的一聲。
正好砸在白雞助兩腿中間的位置。
“士可殺…不可…辱…”
“我用荊棘條勒死你吧,雖說這個過程可能有些痛苦,但痛著痛著,你就習慣了。”
張從心說著,用荊棘條從后面勒住白雞助的脖子。
為了方便雙手用力,張從心索性坐在地上,一只腳踩在白雞助的后腦勺,用力勒住。
此刻,被勒住的白雞助感覺自己一陣反胃,剛剛喝下去的水順著消化系統逆流而下。
但到了嗓子眼這里,因為被勒住又沒法吐。
真·悲傷逆流成河。
白雞助都被憋出眼淚了。
“不行,這荊棘條太勒手了。”
張從心松開手中的荊棘條,看了看自己白白凈凈的雙手,不忍心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0.5的方式來對付白雞助。
白雞助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張從心!你有種就給我一個痛快!”
“好!那我就用這把匕首結果你的性命!”
張從心說著,拿起地上的短刃連兩厘米都不夠的匕首,朝著白雞助的身上狠狠地捅下去。
二十幾下之后,白雞助真的哭了。
“張爺爺,我錯了。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太特么折磨人了。
你要弄死我也不怕。
可你玩我就過分了!
張從心得意地一笑,“這就認輸了嗎?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那個歡喜禪鄉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一說。”
張從心原本是想自己去張家的礦山里尋找一番,看看能不能依靠自己來找到歡喜禪鄉派人來尋找的聚寶盆。
可現在遇到了白雞助,對方既然和白雞助有接觸,那邊白雞助必然也知道些什么。
若是之前張從心問白雞助,白雞助肯定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但現在,白雞助是真的怕了。
自己聽聞過各種酷刑,扣指甲蓋,用烙鐵燙,甚至用竹棍夾斷你的手指,用針刺你的手指肚。
可哪有將人吊起來逼著你喝水的?
太沒人性了!
白雞助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講出來。
聽到白雞助說完之后,張從心才發現,原來,白雞助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
而白雞助這一次逃走,也打算找機會混進張家的礦山,想辦法找到聚寶盆帶走。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找到聚寶盆嗎?”
白雞助哭喪著臉,“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如果知道的話,直接強攻張家礦山,然后將東西拿走就行了。為什么想要先把你們張家覆滅,就是因為我們知道占領了礦山之后,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有可能找到聚寶盆。加上夏祭八學院的人馬上就要來云河城招生了,我們也擔心到時候被他們注意到。”
聽到這話,張從心的心里也不由得一驚。
夏祭八學院,表面看是一個專門為江湖培養年輕武者的好地方。
可實際上,卻是天秀國的三個法家門派支持建立的培養年輕武者的地方。
歡喜禪鄉代表禪門,和法家對立不知多少年了。
看樣子,自己也要抓緊時間了。
否則的話,到時候東西很有可能就被來招生的夏祭八學院的人拿走。
想到這里,張從心又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白雞助。
“你現在的實力還能達到幾星?”
“我…我…我現在想要上廁所…說實話,我現在實力大減,充其量也就是個三星。”
“三星?垃圾!”張從心吐槽道。
白雞助雖然想要吐槽張從心你個大垃圾才剛剛突破一星而已。
但畢竟周圍二十幾個幾米高的猩猩都聽張從心的。
只要張從心一聲令下,這些猩猩就將把自己燒烤了。
“是,我是垃圾!”白雞助屈辱地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回答著。
張從心壞壞地一笑,這些年自己一直被別人說垃圾,現在終于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承認自己是垃圾,而不是說我。
這一刻,張從心的心中,竟然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張從心閉上眼睛,略微想了一下。
“姓白的,你剛剛是不是在諷刺我?想要說我是垃圾?”
白雞助:…
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