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犢子,如果我愿意這么做的話,又怎么會專門給你打電話?”蘇瑾開口道。
茶茶道:“為了偉大的冥王,就算是獻身又何妨?”
“你自己獻吧,我不獻。”
“一點都不忠誠。”茶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你不想獻身的話,那么就只有一種辦法了,找一名藥師來,從藥的宿主身上,把藥給提取出來。”
提起藥師,蘇瑾本能地就想起了那個集傲嬌與呆萌于一身,而且還是一個不折不扣大腐女的翡翠小姐。
只是三部原著中都沒有提過她住在哪里,因而蘇瑾哪怕是知道她是藥師,也找不到任何方向。
“茶茶,你應該知道藥師在什么地方吧?”
冥王搖頭道:“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所以你要么獻身取藥,要么大海撈針一般尋找藥師。不過我提醒你,藥對于鬼神來說大補,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擁有巨大的腐蝕性。如果你不能盡快找到藥師的話,沙發上的那女人今日通過藥得到了多少好處,他日就會付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代價!”
蘇瑾眼眸轉動了一下,詢問道:“那我讓趙吏過來采藥好了。”
“不行。”茶茶斷然拒絕道:“你很清楚趙吏的情況,藥會腐蝕他主人格無名的封印,萬一把無名給放了出來,兩者相互交融,那么所謂的趙吏人格,僅僅會成為一段記憶,他就會重新變成無名。蘇瑾,作為他的朋友而言,你這是在害他啊!”
蘇瑾:“…”
“切記切記,不能讓趙吏吃藥。”冥王茶茶認真囑咐了一句,揮了揮手道:“你還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掛了。”
“有,我不干了。”蘇瑾說道:“我沒有那閑工夫滿世界的找藥師,更不可能為了取藥獻身,所以這就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沒有什么解不開的死結,你就純粹是懶而已。”冥王道:“這任務你既然接了,就得好好的做下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好了,我掛了,取到藥之后再給我聯系。”
話音剛落,她的身軀虛影驟然消失在半空。
蘇瑾靜默了片刻,伸手把手機拿了起來,裝進懷里。
他確實是知道很多種可以找到藥師的辦法。其中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通過陰陽卷查看翡翠目前的行蹤。
再困難一點的辦法是去地府找神獸諦聽,它肯定知道翡翠在哪里,但關鍵是,諦聽是地藏王的寵物。
至于最困難的辦法就是在網上大海撈針一般的尋找了,因為在原著中,翡翠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占卜師,除魔師,甚至是腐文作者,在網上還是有很大幾率可以聯絡到對方的。
打了一個響指,解除了空間靜止,蘇瑾的身軀剎那間消失在了曉雪家中。
“蘇叔叔,你是不是去曉雪家里了?”444號便利店,看到蘇瑾的身影后,夏冬青眼眸頓時一亮,連忙開口問道。
“我感覺你對于這件事情是不是過于上心了?”蘇瑾詢問道。
“沒有吧,我只是覺得曉雪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不該受到傷害。”夏冬青道。
“很好?”蘇瑾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過幾日你再看她吧,絕對會令你大吃一驚。”
夏冬青心中莫名一慌,還想要再說些什么,蘇瑾卻轉身走到了三七身邊,詢問道:“三七,陰陽卷在你身上嗎?”
三七搖了搖頭,道:“沒有,都在黃泉之中。蘇大夫,你問陰陽卷做什么?”
蘇瑾道:“那你現在就隨我去一趟黃泉吧,我需要查看一下一個人的行蹤。”
三七點了點頭,對著他伸出了白凈的小手,笑著說道:“你帶我去吧,比較快一些,就在我的別墅里面。”
蘇瑾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小手,打開了一扇通往黃泉的時空之門…
“咔咔咔。”并肩來到別墅中,三七帶著蘇瑾來到了一個銀白色保險柜前,當著他的面,大大方方的輸入密碼,取出了兩本已經泛黃的卷軸,交到他手中。
幾千年前,在三七還是那個丑陋的小鬼時,蘇瑾就已經和她配合著使用陽卷幫助魂魄轉生了,故此對于這兩本竹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釋放出一道仙氣,將陰陽卷凌空懸浮在自己面前,蘇瑾默默念出了翡翠的名字,頓時間,無數張臉龐和無數段人生經歷宛若走馬觀花一般開始在他眼中飛速掠過,足足過去了半個多時辰,他才飛掠過這些資料,只可惜并沒有找到一個疑似翡翠的人選。
“居然沒有!”收起陰陽卷,蘇瑾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雙眼,輕聲呢喃道:“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因為翡翠是琥珀的后人,屬于神之血脈,記錄不再黃泉,而在昆侖?”
“蘇大夫要找的這是什么人?”三七好奇地問道。
“一名藥師。對了三七,你知道人冥兩界哪里還有藥師嗎?”蘇瑾詢問說道。
“藥師…”三七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這職業太罕見了,能否入職看的不是努力,不是血脈,而是運氣。”
蘇瑾默默頷首,將陰陽卷重新交到了她手中:“鎖起來吧,用不到了。既然陰陽卷都找不到她的信息,那就只能去找諦聽了。”
“找諦聽,去地藏王哪里?”三七目光微微有些驚訝,道:“因為黑山一事,我們和他們鬧的很不愉快,他們會幫我們嗎?”
蘇瑾道:“不知道,先去找找看吧。能幫最好,不能幫也沒關系,大不了到時候回人間,找個頂尖黑客在網上仔細尋找她的蹤跡。”
三七點了點頭,說:“我陪你一起去地藏王那里。”
隨后,蘇瑾牽著三七的手,來到了地藏王的道場之前,放眼望去,是一排排低矮破舊的磚瓦房,和金碧輝煌的西天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就像是苦行僧和香火僧的區別。
“蘇巡查,黃泉之主,貧僧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這時,蓮花大師帶著幾名比丘從道場內走了出來,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