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壺宗隱蔽基地,一道人影匆匆來到一處洞府之內。
“師兄,那盜寶之人派人聯系我們了。”都庵迪一進來就急切的說道。
“哦?到底怎么回事?”納厄魯聞言,雙目一亮,急忙問道。
“是一個小型的海盜勢力,暗中傳出消息,說是可以聯系歲寒三魔。”都庵迪回答。
“歲寒三魔?看來沒錯了。根據情報,歲寒三魔就是與那盜寶之人一伙的。這個消息定然是那人通過歲寒三魔的勢力傳出來的。”納厄魯聞言點點頭道。
“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都庵迪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說不定是五皇殿的人故意設置的陷阱。不過,同樣也可能是那人真的要聯系我們。因為根據我的推測,五皇殿的凌云盡等人應該已經出發了。他們此次前去定然會做好完全的準備。那個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他唯一的生機就是聯系我們。讓我們替他抵擋五皇殿。”納厄魯面露自信的說道。
“這樣的話,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都庵迪問道。
“我們親自去見一下那個小勢力的人,試探真假再說。若是真的,我們正好與那人聯系上,助他一臂之力。順便也可以將青壺靈寶送過去。”納厄魯雙眼一咪說道。
“這,師兄,既然那人有求于我們,我看這青壺靈寶就不用送了吧。正好直接讓他跟我們回去。”都庵迪聞言有些不舍的說道。
自從他將青壺靈寶接過來,便一直放在他的手中,對這寶物可謂是愛不釋手,他自己都不曾擁有,怎么舍得送給別人。
“不可。”納厄魯搖搖頭拒絕道。
“師兄,”都庵迪還要再說,卻見納厄魯面色一沉,沉聲喝道:“師弟不要自誤。這可是老祖親自叮囑,其中定然有其深意。要不然,你以為難道會把這等先天至寶隨便送于外人嗎?”
都庵迪聞言心中一凜,發現這中間確實存在令人不解之處。青壺靈寶不是凡物,乃是先天至寶,一般大道境后期強者都不能夠持有,怎么可能僅憑一些情報就送給一個不知底細之人?
“難道是,”他心中一動,驚聲說道。
“噓!”
納厄魯抬手止住他的話語,“不必多說,上邊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猜度的。”
“是!”都庵迪不再多說。
兩人很快離開了基地,憑借強大的修為無聲無息的就把那一個小型海盜勢力探查了一個底朝天,確認沒有五皇殿的陷阱之后,便直接現身,控制了領頭之人,迅速轉移。
一處荒蕪星球,臨時開辟的洞府之內。
“就是你放出話來,說能聯系上歲寒三魔的?”都安迪淡淡的問道。
下方跪著一道微微顫抖的身影,他顯然是驚懼至極。此時聽到問話急忙回答:“不知兩位大人是?”
“問你話,就說。”都安迪面色一沉道。
“是,是,是小人。”海盜首領渾身一顫,急忙回答。
他看似驚慌,實際上心中不是太擔心。之前歲寒三魔讓他放出消息,處于神魂控制,他是無法拒絕的。但是他也料到危險性不大。
因為五皇殿的高手已經帶著艦隊離開,這里現在當家做主的是青壺宗的人。他就算是放出歲寒三魔的消息,本地的親五皇殿實力也絕對不敢對他怎么樣。
因此,他推測這兩個人只能是青壺宗的人,來找自己恐怕就是要聯系主人他們。
“你這話可是真的?”都庵迪又問道。
“千真萬確。歲寒三魔乃是小人的主人,主人就算是讓小人去死,小人也會立即自絕元神。”海盜首領急忙回答。
都庵迪與納厄魯對視一眼,他們早已用秘法探查此人的里里外外,發現他所說的確實是真的。于是,都庵迪再次說道:“那好,我們就是青壺宗之人,現在,你把聯系歲寒三魔的辦法拿出來吧。”
“小人遵命!但是那聯系之用的寶物卻是在小人的艦隊之內。”海盜首領回答。
“好,那就回去一趟,你要敢撒謊,定讓你生不如死。”
“小人不敢。”
沒多久,三人回到了海盜艦隊,此時,外面的海盜們還不知道首領被人抓走又給送回來了。
海盜首領隨即帶著兩人來到最大的一艘戰艦之內,這戰艦之內有著一處巨大的密室,密室之中布置著一座玄妙的法陣。
“是傳送法陣,使用了星靈分體布置。可以超遠距離傳送物品或者消息給星靈母體所在的位置。”都庵迪掃了一眼就看出了這法陣的底細。
“是的,大人。就是用這個傳送法陣,與主人那邊聯系。”海盜首領恭敬無比的說道。
“很好。有了此物,就可以與那人聯系了。行了,你先下去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都庵迪隨即趕走了海盜首領。
“師兄,可以開始了。”
“那就開始吧。”
納厄魯說著,隨出一道法訣飛入傳送法陣之中。這法陣頓時光華大作,無數玄妙的神秘符文升騰而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符文漩渦。
這傳送法陣其實是有著特殊的施展法門的,一般人沒有法門根本無法催動。但是對于納厄魯這等大道境后期的強者來說,卻根本不算什么。他們輕而易舉就可以隨意的催動法陣。
混沌新星,一處洞府之內。
魔種松突然面色一變,說道:“主人,通訊法陣有動靜了。”
說著,他一揮手,一塊巨大的陣盤落在了地面之上,陣盤中心鑲嵌著一塊布滿星光白點的圓形黑石。一道光華從陣盤之上升騰而去,逐漸的形成了一道由無數符文組成的虛幻漩渦。
“哦?”
余歸海頓時來了興趣,仔細的盯著那陣盤上的漩渦。
不多時,漩渦之內便傳過來一段信息。
“是歲寒三魔嗎?我是青壺宗的人。目前正在你的麾下基地之內。”
“主人,這不是我的人發的,是有強者強行啟動了法陣。”魔種松面色凝重的說道。
“五皇殿的人正在趕來,他們暫時不可能分兵。看來應該是青壺宗的人,你按照之前說好的跟他們聯系。”余歸海吩咐道。
“遵命!”魔種松回答一聲,隨即看向漩渦,打出一連串的法訣之后,傳送過去一句話。
“是我們。你說你是青壺宗的人,有何證據?”
不多時,漩渦內傳出來一股氣息,還有一段話。
“這是我們青壺宗特有的功法氣息,你大可放心。而我們又如何確定你是歲寒三魔呢?”
余歸海仔細探查,發現那氣息之中有著一種玄妙的力量,似乎某種精純無比的木之靈氣。這種氣息確實是青壺宗的氣息。
然后,他對著魔種松輕輕點頭。
魔種松隨即傳送過去一句話,“如此便好。”隨即他也傳過去一道魔氣。
對面的都庵迪兩人隨即也確認了對方確實是歲寒三魔。
其實,這種確認,雙方并不是太在意。因為這么簡單的確認,不可能完全信任對方。反正這只是初步的聯系,真要深入聯系,還要等以后再說。
“很好,不過,你們歲寒三魔還不夠資格跟我們青壺宗談合作,那么現在該讓你們背后的人出來了。如若不然,我們青壺宗不可能為了你們去得罪五皇殿。”突然,陣盤之內傳出來一句話。
歲寒三魔不知怎么回答,隨即看向余歸海。
余歸海淡淡的說道:“催動法陣,我來跟他們說。”
魔種松隨即催動法陣,余歸海將一句話傳了過去。
“我是歲寒三魔的主人,青壺宗的道友,鄙人這廂有禮了。”
對面都庵迪兩人聞言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一絲振奮之色。歲寒三魔的背后果然另有高人!
他們兩人不是無命子,沒有推演追蹤到余歸海的氣息,但是卻也通過種種跡象看穿了歲寒三魔背后另有高人。而如今總算是得到了確認。
這一次,納厄魯直接開口問道:“哦?不知道閣下是何來歷?”
“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倒是不知道青壺宗的道友是何身份?”余歸海聞言隨即反問道。
“此事簡單,我們師兄弟的身份就等以后安全了再談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五皇殿追殺你們之人的身份。”納厄魯笑道。
“如此就多謝閣下了!”余歸海回復道。
隨后,納厄魯便把五皇殿三人的身份一一說出。
“根據我們的情報,五皇殿追殺你們的高手都是大道境后期的強者,其中有號稱殿主之下第一人的凌云盡,此人不但實力強橫,而且計謀百出,不可小覷。其次是殿主之下第二人的戰皇殿高手萬啟山,此人雖然莽撞,但是一身實力不在凌云盡之下。”
“第三個人應該對你們威脅最大,乃是法皇殿的無命子,此人推演之術僅次于法皇殿殿主,能夠鎖定你們的位置,想必就是出自此人的手筆。總之,有此人在,你們恐怕難有安生之日。”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閣下了!”余歸海隨即道謝。
“呵呵,不客氣。畢竟你我的敵人都是五皇殿,我等天生便是盟友。好了,這次對話就到這里,等我們到了混沌區域附近,再與閣下聯系。”納厄魯呵呵一笑說道。
“好!后會有期!”
余歸海回答一聲。那法陣驟然一閃,隨即熄滅,顯然是對面已經關掉了法陣。
歲寒三魔眼神閃爍,面色惶恐。他們顯然是被五皇殿來者的身份嚇到了。
“怕什么,五皇殿的再強,之前還不是被我們耍的團團轉。你們先退下吧。”
余歸海喝退了三人,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說實話,五皇殿這三人的實力讓他也感覺到一些棘手。倒不是怕了三人,而是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恐怕很難讓三人退卻。這樣一來就會被他們死死糾纏,也就很難騰出時間來修煉了。
“希望青壺宗的人能夠牽扯住三人吧。”他思索了一陣,也只能是將希望寄托在青壺宗之人的身上。
只要青壺宗的人能拖延一段時間,讓他安然晉升大道境后期,他就有把握不怕五皇殿的殿主強者。至于霸主強者,乃是五皇殿的最大底牌,相信不會這么輕易出動的。
在一處距離幻靈星系十分遙遠的星域,滿天的繁星構成了一處巨大無比的星系,數之不清的閃亮星體如同黃河之沙,緩緩地圍繞著星系中心位置緩緩轉動,而在星系中心的位置有著一個巨大的五角星圖案。
組成這圖案的乃是一顆顆巨大的恒星,五角星的五個角上,各自有著數十顆巨大無比的恒星組合在一起,憑空托舉起一座巨大的大殿。
總共五座大殿巍峨無比的矗立在虛空恒星之上,那種威壓令人望而膜拜!
這里就是五皇殿的核心,那五座大殿便是五皇殿的由來。這些大殿并非是五皇殿的強者所建,而是來自于不知名的遠古時代,五皇殿的先祖只是發現了他們,并且在此獲得了機緣,然后建立了這一個強大的霸主級勢力而已。
就在其中的一座大殿之內,一道人影站在大殿之內,他的面前是一尊巨大無比的巍峨神像。這神像根本就看不清原貌,因為太大了,一座神像堪比一個小星系。
“師兄,你是想讓我走一趟嗎?但是你不是已經把凌云寶扇賜給他們三人了嗎?”那人背負雙手,淡淡的對著神像說道。
“是的。雖然有凌云寶扇,但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到一絲不妙。我擔心凌云盡他們還是要遭遇失敗。要不是我這次閉關事關重大,我就提前出關親自前去了。”神像之中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趟吧。不過,我還有一件要事辦理。需要等我辦完這件事才能去。少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時間吧。”站立的身影淡淡說道。
“無妨,這一點時間,他們還是可以堅持的。”神像之中的聲音傳出。
“那就好。我去了。”站立的身影隨即突兀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