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地歸于寧靜,漆黑的夜里,一片群山環繞之地閃爍著道道靈光,分外顯眼。
突兀的,群山之外,一處山林內露出兩道人影,這兩人各自帶著鬼頭面具,身穿黑衣,藏頭露尾,一看就不像好人。
為首之人目光灼灼的看著遠處的靈光四射的福地,流露出一種殺機。
“秋兄,我們真要這么做?”另外一人有些猶豫道。
“怎么?到了現在你還想打退堂鼓。”為首之人沉聲道。
“那冥極老祖可不好惹。萬一,”另一人遲疑道。
“呵呵,就是因為他不好惹,我們才來這一趟。到時候,他肯定懷疑五大仙派,無論如何都猜不到我們身上。你又擔心什么呢?”
為首那人冷笑一聲,雙手背負身后,微微仰首,流露出一種運籌帷幄的氣度。
“況且,只要挑起了云渺山和五大仙派的矛盾,我們才有機會渾水摸魚。哼!這個天下,五大仙派統治的時間夠長了,也該輪到我等翻翻身了。”
另一人眼中的猶豫逐漸被野心取代,他咬了咬牙說道“秋兄說的對。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你先探查一下此地有無合體期修士坐鎮,如果有,我們就走。”為首之人道。
“不是確定過了么?”
“再確定一下,謹慎無大錯。若是有強者在,我們便退走。”為首之人道。
“好!”
另一人雙手合十,閉目坐下,一股股微不可查的隱秘波動沿著大地朝著不遠處的福地傳遞而去。
北渺福地,一處漆黑山洞之內,突然冒出五色彩光,一道漆黑的虛幻人影在光芒下顯現出來,緩緩睜開了雙目,冰冷而無情。
一股黑氣無聲無息的沒入地下,沿著從地下傳來的某種神秘波動,朝著其源頭追溯而去。
很快,整個虛幻人影都化作黑氣沒入地下。
福地之外,那人端坐在地,施展著一種強大的探查神通,他這神通借助大地的力量,利用一種無害的土屬性力量探查遠處的情況。
此神通的優點就是隱蔽,極難被人發覺,一般同階強者是無法感知到的。
突然,此人渾身一震,雙眼睜開露出驚恐之色。
一股詭異的強大無比的力量突然從地下侵入他的體內,瞬間就瓦解了他的本能抵抗,將他禁制住。
他現在就連提醒一下身前的同伴也無法做到。
“這,這是什么力量!怎么如此強大?”此人心中惶恐的思索著,更有甚者,他的探查神通竟然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
“怎么樣?”
另外一人似乎等的不耐煩了,轉過頭問道。
“你,不好。”
這人立刻發現了面前同伴的異常,心中亡魂大冒,猛一跺腳,整個人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黑色遁光就要逃竄。
然而,一瞬間,他便落下來,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四周。
剛才他遁走之時,卻發現,前方傳來強大無比的死亡威脅,他有種感覺,若不退回立刻就死。所以他不得不立即退回地面。
“前輩,我等前來,其實是為了結交前輩,向前輩投誠,只是投靠無門,所以這才冒昧前來。”這人倒也鎮定,看了看四周,拱手施禮道。
周圍并無動靜,同伴仍然面露驚恐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的山林寂靜的可怕,枝葉隨風擺動如同妖魔鬼怪張牙舞爪。
這人一回頭,渾身一陣顫栗,整個人不禁暴退很遠。
他的身后,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漆黑虛幻的影子。
“你,”這人正要說話。
卻見那影子猛然一閃,速度極快的飛撲而來。
這人面色大驚,雙手掐訣,數道銀色靈光浮現而出,將自身護住,每一道都散發出強大的氣息,赫然都是合體期的防御法術。
同時,一件精巧的銀色盾牌從體內飛出,化作數米大小擋在身前,赫赫威能散發出來,也是一件合體期的強大靈寶。
這人做完這些,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如此強大的防御足可抵御合體期中期的強大攻擊,這個詭異的黑影應該可以擋住。
只要擋下來這一下,后面他便可以讓對方常常自己的攻擊威能!此人心中發狠。
正思索間,卻不料拿到黑影體外黑光一閃,竟然瞬間穿過了銀色盾牌和銀色靈光的防護,頃刻間便出現在他的面前,朝著他的身上一撲。
“完了!”
失去意識前,此人心中閃過一個絕望的念頭。他不敢置信,自己的最強防御手段竟然就連阻止這怪物一下都做不到。
很快,這人也面露驚駭的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起來。
一道黑色虛幻人影從他的體內走出,淡淡的掃視了兩人一眼,便隨手一揮,帶著兩人消失在原地。
周圍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痕跡,就好像之前的一切只是幻象一般。
山洞之中,漆黑虛幻人影浮現而出,咣當,朝著地上丟下兩人。
不多時,一道人影來到山洞之內,正是余歸海。
他招招手,那漆黑虛幻人影便融入了體內。
余歸海看向地上兩人,兩人都是合體期三層的強者,在這個世界也是屬于鎮壓一方的強者,至少也是一方僅次于五大仙派的勢力首領。
他嘴角閃過一抹譏笑,果然如他所料。
之前,他特地將伴生陰神放在北渺福地之內,自身則回到云渺山。
他此舉倒不是怕五大仙派出什么陰招,五大仙派家大業大,跟他耗不起,既然講和,就不會輕易違約。
不過,其他的了。這些人巴不得他跟五大仙派不死不休。
說不準就有不開眼的,故意來滅了他的門人,栽贓陷害,好讓他跟五大仙派死磕,到時候這些人再渾水摸魚,坐收漁利。
這兩個人不出所料就是這種人。
余歸海看了看兩人,也不客氣,雙手掐訣,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凌空打出,沒入兩人的頭顱之內。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兩人似乎遭受了極度的痛苦,從之前的僵直狀態中活了過來,在地上翻滾掙扎,慘叫不休。
可惜此地已經被余歸海設下了禁制,任何的聲音都無法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