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歸海很快從洞天法寶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目光落在了下方那一個站著的人身上。
俊朗儒雅、氣度不凡、風度翩翩、成熟穩重實力強大。
這個人符合一切對于修仙門派宗主的形容。
“余歸海拜見宗主!”
余歸海躬身行禮。
“余師弟請起。”
詹飛云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伸出手將余歸海扶起。
他這一聲師弟是為了拉近距離,一開口就贏得了余歸海的善意。
不過,這也不是亂叫,雖然余歸海的仙法修為只是紫府期,屬于仙法晚輩。但是他同時還是歸元境武者,是與仙道元胎是同層次的。所以叫師弟也無妨。
“師弟請坐。”詹飛云拉著余歸海坐下。
“謝宗主。”
余歸海坐了下去,立刻便感覺到一陣陣溫和的感覺從屁股下傳來。
這股感覺可以輕而易舉阻擋在外,也可以將其放入體內。
余歸海稍微探查便發現這是一種有益的力量,并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不過,他仍然將其阻擋在外,并未體驗。
煉陰峰的峰主殿內同樣有著一把上品法器的椅子,以后他有的是時間體驗。沒有必要急于一時。
“這次叫師弟來,主要是為了煉陰峰峰主之事,師弟就任峰主,按照慣例是必須拜見宗門老祖的。今日,無燼老祖正好有空,所以這才急火火的找你來。師弟不要見怪。”
詹飛云也坐下來,面色和煦的說道。
“拜見老祖?無妨無妨,還是我要多謝宗主才是。”
余歸海微微一愣,接著心中大喜。
云渺山沒落主峰,雖然有著若能達到元胎期威能的低階修士也可以就任峰主的規定,但是這種峰主只是臨時峰主而已,只是具備峰主的很小一部分權利。
至于峰主的真正待遇根本不能夠享受。
這種峰主也就相當于維系該主峰名頭的一個吉祥物而已。縱然在該主峰內權勢驚天,當他擺在整個宗門內的時候,地位卻遠遠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峰主。
而臨時峰主是不必拜見老祖的,只需要拜見宗主即可決定。
現在,宗主詹飛云告訴他要帶他去見老祖,也就是說,他完全是被當成了正式的峰主。
從今以后,他便可以享受真正的峰主地位和待遇,不但在煉陰峰內說一不二,而且就算是在宗門內也是地位顯赫的一峰之主!
以前,一些真君與自己平等相待,那是人家私人看的起他。
而現在,他乃是經過宗門承認的與元胎期高手平起平坐的地位。
余歸海費勁心機奪取煉陰峰的權柄,就是為了在宗門內得到地位,方便他獲取資源,大步前進。對于庇護家族也有很大的好處。
此時,他所得到的比之前期望的更多更好。又如何能不喜出望外?
“呵呵,師弟不必謝我,若非師弟天資驚人,實力超群,我也無權決定。”
詹飛云知道他的意思,并不占據功勞,實事求是的說道。
“行了,無燼老祖空閑有限,我們這就去吧。”
不等余歸海說話,詹飛云站起身說道。
“好!”
余歸海跟著詹飛云走出宗主大殿,便繞著大殿踏上了一條繼續上山的道路。
他心中一動,果然如他所料,宗主大殿所在的位置并非是云渺峰的最高處,上面還有高聳入云的一大截。那些化神期的老祖肯定是在上面。
上行幾十米,兩人便走進了濃郁的云中。
仿佛穿過了一道水膜,余歸海感覺通體一涼,然后,周圍的環境便驟然一變。
山還是這個山,景色也是相差不大。
但是周圍的天地靈氣濃郁了幾十倍,在這里不用可以修煉,只憑著尋常呼吸,便可以很快補充體內的靈力。
而周圍的花草樹木明明一線之隔,外面的只是尋常之物,而這里的已經夠得上靈草級別。
草木叢中更是隨處可以看到上了年份的真正的靈草靈藥。偶爾有鳥獸從遠處驚鴻而過,也都可以感受到其身上強大的波動。這些都是珍稀的靈獸。
當然,與遍地是寶相對的,還有那周圍虛空不斷傳來的強大威脅。
余歸海的心中不斷感應到極度的危險,這些都是化神老祖布下的禁制,元胎期強者若是私闖此地,也是死路一條。
“這就是頂尖大能么?”
余歸海心中一片火熱,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跟隨在詹飛云身后,不敢有任何的逾越之處!
不多時,二人來到道路的盡頭,面前是一座古樸的石殿,石殿灰撲撲的很不起眼,門上雕刻的火焰的紋路。
“幻境?”
余歸海心中一凜。
云渺山的老祖不止一個,這山頂上也不可能只有這一座洞府,但是他們一路走來,既沒有看到岔道,也沒有看到任何別的洞府,就這么走到了盡頭。
顯然,這是不合理的。
要么是幻境,要么是其他不可知的力量隱去了不想讓他看到的情景。
無論哪一個,能夠讓他無聲無息的中招,而且就算發現不對也找不到絲毫的破綻,這種手段都已經是他暫時所不能觸摸的了。
余歸海心中對于化神期的力量更加敬畏和期望。
“老祖!余歸海帶到!”
兩人停在洞府十幾米外,詹飛云恭敬行禮道。
余歸海也隨著躬身行禮,目視地面。
呼~~~
一股輕微的涼風吹來,令人通體清涼舒適,心神都放松下來。
“嗯?!不對!”
余歸海猛然一驚。自己由于要拜見化神強者,心神緊張,怎么會突然放松下來?
而且他的靈力真元自動護身,就算是強大法術也難以近身。
這一陣涼風竟然直接穿透衣物,乃至于護體真元,直接吹到他身上。
有古怪!
余歸海正思索間,突然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道目光盯住了自己。
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渾身似乎都被定住,一動也動不了。
忽而,目光消失,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不錯的小子!回去吧!”
“是!”詹飛云行了行禮,轉身離開。
余歸海緊隨其后而去。
他這一趟一句話沒說,就連老祖的面都沒見到。
但是,事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