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陰峰的峰主殿是煉陰峰上唯一修建在地面之上的建筑,其他的建筑,無論是洞府,還是功能堂口,全都深藏在地面下的山洞里。
自從煉陰峰式微,煉陰峰的弟子便在宗門中漸漸的多了一個外號,鬼老鼠!
這顯然不是什么好稱呼,雖說處于宗門規矩森嚴,沒人敢當面稱呼挑釁,但是私底下煉陰峰的弟子們憋屈死了。
所以,這一次余歸海的事跡在眾弟子之中傳揚開后,立刻使得人心大振,尤其是眾多散修弟子更是飽含期待,期待余歸海考核成功,期待新峰主給他們公平的待遇。
以前,由于四大家族以及無念鬼主的勢力把持整個煉陰峰,這些沒有靠山的底層弟子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所以他們對出身相同的余歸海十分期待。
煉陰峰的下半部,正有許多的煉氣期弟子聚集在一起,翹首以待的望著山頂方向,盡管由于黑霧阻隔看不到,但卻能從他們的臉上的看到熱切。
山頂上也有一群人安靜等待,這些都是煉陰峰的真人。
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十分矛盾,既有期望,又有擔憂,體現出來便是一種十分復雜的心理。
內務堂長老朱崇賀心中冷笑,這些人的心思他看的明白,甚至他可以預料到,煉陰峰以后圍繞著權柄,新峰主和舊勢力之間的明爭暗斗,進一步消耗其底蘊潛力,直到徹底沉淪。
“這已經爛透了。不是一兩個天才能夠拯救的!”
朱崇賀轉頭看向正站在峰主殿前的那個年輕人。
此時,余歸海仔細的打量著近在咫尺的黑霧。
這黑霧便是峰主殿的禁制,可以阻止元胎期以下的任何人隨意進入。來者必須展露出元胎期的力量,才能進入。
破開黑霧禁制,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他之所以停住腳步,一是出于謹慎,二是他發現這黑霧禁制很有意思。
稍微試探了一下,他便發現,這個禁制就像是一個全面的力量強度測試器,對于各種各樣的力量都測試出強度,達到一定標準,便不被阻止。
余歸海試了試自己的神念、真元、靈力等等,發現除了靈力不能直接達標之外,神念和真元都可以達到標準,也就是可以達到元胎期的程度。
不過,他用靈力爆發了一下法術,便輕松達到了元胎期的威能。
余歸海玩的開心。
其他圍觀的人就不怎么開心了。他們只看到余歸海不斷地使用各種手段攻擊禁制,但是似乎都沒有什么效果,因為他一直沒能進去。
“他不會失敗吧?”
眾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頓時如同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眾人的臉色頓時精彩紛呈,之前他們跪倒在余歸海面前搖尾乞降,不就是認為此人一定能夠通過峰主考核么!
但是現在看上去好像要失敗。
我特么!這不是坑爹嗎!
一想到余歸海可能失敗,眾人心中就跟吃了那啥一樣。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旁邊卻有一人驚呆了。
內務堂長老朱崇賀,他可不是旁邊那些真人,他是貨真價實的元胎期強者。
他一眼便看出了余歸海試探禁制所爆發出的實力,神念、真元 、靈力等等,全都可以達到元胎期的程度。
這是什么妖孽?
嗎的,別的那些絕世天才在這個等級的時候往往是某個突出的方面勉強可以達到元胎期的程度,其他大部分的方面都差的遠呢。
其整體實力跟元胎期強者比起來,天差地別,根本沒有多少可比性。這樣天才,宗門給個機會是看中其未來的成就。
而這家伙呢,各方面竟然都能夠達到元胎期的程度。
這特么跟一個完整的元胎期強者有什么區別?
這特么修為境界雖低,但完全就是一個元胎期強者啊。
你要說武道修為也就罷了,歸元境武者雖然弱于元胎期,但是終歸是等同的境界啊。
你這紫府中期的仙法修為是怎么爆發出如此強大的神念和法術的?
朱崇賀面色越來越凝重,到最后,他對于余歸海的看法徹底改變了。
“煉陰峰雖說不是一兩個天才能夠拯救的,但是老夫說的可不包括余歸海這種天才,這特么根本不是天才,這是,這是妖怪啊!”
他心中瞬間定下了以后與此人相處的基調,那就是三點。
交好、交好、交好!
想到這里,朱崇賀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慈祥的看著余歸海的背影,就跟爺爺看孫子似的。
余歸海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他終于嘗試完了,決定不再浪費時間,直接進去峰主殿,拿出一件信物。
想到這里,他邁步走向前去,那黑霧禁制一動不動,竟然任由他穿了過去。
“咦?禁制怎么沒動?以前我試過,直接給我打出來了啊!”一位真人突然驚呼道。
眾人紛紛鄙夷的看向此人。
嗎的,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偷偷地想要獲取峰主之位。
“看什么看?你們這是什么表情?難道你們就沒試過么?”這位真人被眾人看到面紅脖子粗,惱羞成怒的大叫道。
眾人紛紛不屑的扭過臉去。
沙雕!老子們當然試過,但是老子難道會像你這樣說出來丟人嗎?
余歸海走進黑霧,幾步就來到大殿門口,殿門似乎有所感應,自動朝著兩邊打開,露出了里面昏暗的空間。
他舉步進入,噗噗噗一連串的微弱聲響傳來,四周墻壁上一道道長明燈火自動亮起,瞬間便把整個大殿照的一片通明。
大殿之內,設施很簡陋,似乎是一處議事堂。最里面是一座高高在上的主座,下方是左右兩排的椅子,一邊六把,總共有十二把。
余歸海微微一驚,這些椅子赫然全都是低階法器,而那主座波動更了不得,竟然是一件上品法器。
“還以為此地簡陋,沒想到實際上低調奢華有內涵啊。”
他贊嘆了一番,然后掃視四周,想要找到一個信物拿出去交了任務。但是他沒有發現任何的信物之類的東西,這里所有的只有這些座位。
難道要搬一把椅子出去?
余歸海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行啊。這椅子就是這里面的東西,拿出去肯定能證明自己來過了。
他想了想,便抓起一把椅子朝著外面走去。
他卻不知,外面此時已經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