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座山峰通體漆黑,透出無比陰寒的氣息。
“不對!”
黑木舟驟然停住,余歸海隱藏在陰風黑霧之中不露絲毫的身形氣息。
他的臉上帶著警惕和疑惑。
這里沒有發現任何鬼物!
這一點太不正常。
他一路走來,遇到的鬼物不計其數,而且越深入,鬼物的數量和實力都在上升。
但是當到達這五座山峰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塊真空地帶,偌大的五座山峰附近,竟然沒有感應到任何的鬼物存在。
余歸海思索了一下,便停止了前進,悄無聲息沿著外圍探查了一圈。
回到原地,他的臉色越發凝重,果然如他所料,五座山峰之外形成一個方圓數百里的圓環,圓環之外具有各種強大鬼物,但是它們沒有一個膽敢踏入圓環之內。
這說明了什么?
勢力范圍。五座山峰是某個強大存在的勢力范圍。
能夠威懾群鬼的,余歸海根據沿途鬼物情況分析,只能是一個鬼王。
“看來,這一趟要拼上一拼了!”
余歸海輕嘆一聲,目光逐漸堅定。
鬼王的強大并不一定超過那只赤焰蟒,若是兩者相爭,一般鬼王還真不一定奈何的了赤焰蟒。
但是萬物講究相生相克。
他可以輕松戲耍赤焰蟒,將其斬殺。不代表他就能夠輕松自如的對付鬼王。萬一遇到不怕他一身手段的鬼王,他也只能狼狽而逃。
不過,余歸海也并不害怕,當初他還在煉氣期巔峰,就敢力擒鬼王分身,如今晉升紫府期,還是紫府期中頂尖強大的存在,是時候用一只鬼王證明自己了。
想到這里,余歸海催動黑木舟悄無聲息的沿著五座山脈其中兩座之間的空隙飛行而去。
腳下是一如既往的漆黑荒蕪大地,在這里看不到任何的動植物,只有令人心驚的陰寒。
突然,一股淡淡的陰氣傳來,余歸海心中微微一動。
“鬼物?”
他的神念悄悄探了過去,地面上一個指頭大小的地洞之中別有空間,下方是一個人頭大小的洞,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團蒼白顏色蘑菇,蘑菇的傘蓋上有著一幅猙獰的鬼臉。
那股淡淡的陰氣就是此物散發出來的。
竟然是一只陰靈草!
余歸海心中驚喜,隨后想到此地陰氣如此濃郁,又無人前來,陰屬性靈草恐怕不少。
他悄悄降落,收起了黑木舟,一抓破開地洞,將那鬼臉蘑菇抓了出來。
那蘑菇發出一聲吱吱怪叫,就像活物一般試圖掙扎,但卻被他直接鎮壓,然后拿出一張培育法陣,將其一起封進了玉盒之中。
余歸海看向前方,干脆也不乘坐黑木舟了,邁開雙腿向前飛掠而去。
他不僅僅是為了方便搜尋寶物,也是因為前方已經可以感受到隱隱的威脅,距離那鬼王不會太遠了,繼續乘坐黑木舟有可能被發現。
陰蔽術如果只作用在他自己身上,效果也會提升許多。
余歸海穿過山坳的時候,心中十分歡喜。
這一路上,百多里距離,他竟然發現了十幾株陰屬性靈草,其中大部分都是低階靈草,不過也大都是七品的低階頂尖靈草。
另外有三株是中階靈草,兩個六品,一個五品。
這里簡直是一處風水寶地。
余歸海想了一下,立刻轉頭朝著旁邊的山上奔去。
既然此地靈草如此之多,他沒有理由放棄,在挑戰鬼王之前,干脆先搜刮一番,反正時間還早得很。
余歸海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將五座山峰極其周圍粗粗搜索了一遍,收獲極其豐厚。
得到各種陰屬性低階靈草共計七十多株,中階靈草二十多株,另外還有陰屬性靈材八種。
余歸海心滿意足,有了這些收獲就可以說不虛此行了!
隨后,他這才朝著五座山峰之后的方向前進。
隔著老遠,他就已經發現了那一座大湖,湖水黑沉,散發出徹骨的陰寒,周圍濃郁的陰氣似乎都是來源于此。
而大湖中間有著一座不高的湖心島,或者說是一座矗立在湖中的小山。
余歸海遙遙望著,到現在他并未感覺任何鬼王的氣息,鬼王的存在只是來源于他的推測。
但是湖心島上卻隱隱傳來一股強大的威脅。
他相信,那里盤踞著一只鬼王。
不過,這并不能讓他止步。
余歸海催動黑木舟,無聲無息的飛進了湖面上空,他的身形連同黑木舟都隱藏在陰氣黑霧之內。
無意中,他低頭一看,鉛灰色的湖面上倒映出一艘漆黑的扁舟,扁舟側面與他正對的角度,正有一個骷髏人頭對著他看來。
“嗎的,幻覺。”
余歸海收回腦袋,定了定神再次伸出頭去,仍然是一只骷髏人頭對視過來。
他看看前方的湖心島,四周遠處的高山,沒有發現任何幻境的痕跡。
這湖水很有問題!
余歸海沒有再向下看,這于事無補,難不成他還能跳進水里,確認一下不成。
不過,既然自己的身形已經暴露,也就沒有必要隱藏了。
余歸海隨即催動黑木舟,速度暴增數倍,頃刻間便飛越了陰沉的湖面來到了湖心島上。
果不其然,在這個過程中,那股淡淡的威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根本就無視他這個小蟲子。
余歸海大搖大擺的催動黑木舟繞著小島轉了一圈,立刻就發現了位于半山腰的一個平臺,平臺的石壁上有著一個洞口。
洞口被一面雕刻著無數怪異花紋的石門堵住,不留一絲縫隙。
余歸海仔細探查了一番平臺,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威脅,便降落在地,收起了黑木舟,抬頭看向石門。
石門上方雕刻著幾個大字,路云深之墓!
“是這里沒錯!”
余歸海雙眼微微發亮,仔細打量著石門。
石門上的花紋凌亂之中似乎有著某種規律,他從未見過,但是感覺這是一種封印禁制。
那股威脅的感覺就是從石門之中傳來。
余歸海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危險,這種危險足可威脅到他的生命。
不過,無論如何,來到這里就沒有理由直接退走。
然后,他舉步走向緊閉的石門。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