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范奢聞言,停住腳步,轉頭看來,
“李管家,對不住了,是我們算計有誤,這九靈鎖魔陣圖畢竟只是仿制的殘次品,威力還是有限,很顯然,之前計算的八人之力無法鎖住那只鬼物。所以陣圖便自動把你也定住了。”
“你快給我解開,我要是出事了,將軍大人不會饒了你的。”李孝成臉色難看的出言威脅。
“呵呵,李管家,鄙人無能為力了。若是放了你,陣圖必然力量不足,就會被那怪物沖出來。到時候影響了將軍大人的計劃,你我才真是萬死難責其咎!”
范奢輕笑一聲拒絕了李孝成的威脅,轉身便走向山洞。
“哈哈,這陣圖可是只能控制三位通竅、五位通脈的力量,現在多了我,你就不怕我聯合眾人擺脫陣圖么?”
李孝成臉色陰晴不定的思索了一番,接著一咬牙,繼續威脅道。至于將軍大人的怪罪,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也只能先朝后放放了。
“哈哈哈,真是可笑。不妨告訴你,既然陣圖的力量計算錯誤,那么其控制之力當然也被低估了,就算是加上你,也不可能擺脫控制的。”
范奢大笑一聲,緊走幾步來到洞口,側身一閃便從小廟與石壁的夾角,走進了山洞。
李孝成還要大罵,突然之間,小廟之中爆發出一股更加強大無比的狂暴力量,猛烈地沖擊開來。
綠色火焰劇烈震蕩,眾人受到的抽吸之力也隨之劇增,所有人頓時全神貫注拼死控制自己的內氣氣血,雖然不能完全阻止,至少能減緩一點是一點,多撐一會說不定那范大人探查完了就會放開大家。
此時,只見整個小廟突然融化起來,一層層的就像是白蠟一般的溶液流淌下來,朝著小廟之內匯聚而去。
不多時,整座小廟就融化了半截,露出了廟宇之中的情景。
小廟的里面只有一座雕像。
這雕像是一副野獸骨架,身體大半都只有白骨,但是正有源源不斷的白色蠟液從腳下附著上來,化為白蠟一般的血肉皮毛,一點點的將白骨包裹。
隨著小廟的外墻徹底熔化成白蠟溶液,然后附著到雕像上,整個雕像就化作了一尊身軀如白虎,頭顱卻是骷髏虎頭的怪物。
怪物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紅光,兇殘的盯著外面的眾人。
眾人心中不受控制的升起一股恐怖的感覺,后背汗毛豎起,似乎被天敵盯上。
“白蠟虎!”
突然有人驚呼一聲,眾人已經不能扭頭,但是卻能夠聽出這是蛇叟的聲音。
他的聲音里蘊含著十分明顯的驚懼之意。
眾人心中大駭。蛇叟使他們之中最強之人,都對著勞什子白蠟虎鬼物驚懼不已,那么這鬼物之強大難不成是先天?
想到這里,眾人幾乎要絕望。
“大家不要怕,這白蠟虎似妖似鬼,乃是生而是鬼身,長大化為妖物,只有等其全身都被白蠟覆蓋,不露半點骨骼,才會成為妖物。也在此時也才會成為先天靈妖。
現在這怪物尚有頭顱暴露在外,距離先天還遠的很。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是可以將此妖物斬殺的。只是不知李管家為何出此下策,將大家鎖在這里?”
蛇叟仔細的解釋了一番,然后語氣森然的質問李孝成。
聽了蛇叟的分析,大家的心情也好了一點,又有一絲脫身的希望了。
“呵呵,我也被鎖在此地等死,大家問我我也無話可說。”李孝成慘笑道。
“你什么意思?”蛇叟驚聲問道。
“哈哈哈,我也不妨告訴大家,之所以把大家鎖在這里使用九靈鎖魔陣圖,乃是因為那山洞之中沉眠著一位先天靈妖,只要殺了這白蠟虎,就會驚醒此妖。
”李孝成破罐子破摔的狂笑道。
“什么?先天靈妖?”
“你個茍東西”
“臥槽類婁母!”
眾人聞言紛紛大驚,紛紛拼命的沖開一絲控制,破口大罵。
蛇叟聞言也是臉色狂變,老臉一變再變,然后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算計,老夫不奉陪了。”
說完,他突然轉身而走,原地留下了一天足有碗口粗的大蛇,這大蛇渾身氣勢震蕩,竟然絲毫不弱于通脈境武者。
金蟬脫殼!
蛇叟竟然是使用的這大蛇精血催動的隱秘靈符,也難怪陣圖會突然力量不夠,將李孝成鎖住,都是這蛇叟搞鬼啊。
“老匹夫,你,你,太陰險了!”李孝成臉色狂變,顯然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哈哈,老夫只是想要自保而已。”蛇叟得意一笑,邁步走向那山洞。很顯然,對于將軍大人想要的東西,他也很感興趣。
白蠟虎似乎是發現了外面的變化,目中紅光一閃,身上的白色皮毛突然如同白蠟一般融化,一層淡淡的蒼白火光燃燒起來,瞬間與綠色火焰糾纏在一起。
綠色火焰一陣波動,頓時暴漲,與那蒼白火光互相纏斗消耗起來。
眾人頓時感覺抽吸之力大增,只好穩住心神,全力對抗這股吸力。
白蠟虎雖然被困住,但是一股淡淡的怪異波動卻透過綠色火焰的圍困,散發出來,瞬間波及遠處。
余歸海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意識沖擊自己的腦海,一絲淡淡的霸意頓時自動發出,將這股詭異的意識泯滅在外。
別看他做的輕松,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
尤其是那五位通脈境武者,全都臉色一變,紛紛驚恐大叫,淚流滿面,屎尿齊流,對于自身的氣血內氣控制更是全部放開,瘋狂的被九靈鎖魔陣圖吸引而去。
“還不醒來!”
突然一個蘊含無上威嚴的聲音散發出來,如同神佛降世,散播福音。
五位通脈境武者渾身一震,雙眼迷茫,很快便掙脫了幻境,清醒過來,一時間還有些不知所以,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們。
不過,李孝成和張云鳳卻知道是誰,正是那不起眼的陳大寶。
看這樣子,此人分明也隱藏了手段,竟然學的是佛門正宗功法。
嗯?不對,他怎么還能施展功法?
兩人頓時想到了重點,面色驚疑的看向余歸海。
余歸海見到隱藏不住,便輕嘆一聲,說道:“呵呵,對不住了,在下也沒有被鎖住。”
眾人目瞪口呆,尼瑪,沒想到這個面目憨厚的家伙才是隱藏最深的!
這一個個的怎么都老奸巨猾呢?
我怎么就這么傻呢?
尤其是李孝成更是心中罵娘,這特么什么事啊?算計別人卻被人算計的要死要活的!就這智商,要是有來生,下輩子一定不再騙人了!
余歸海看看眾人,也不再停留,舉步走向山洞。他對于山洞中的東西也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