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路撩陰腿,在余府之中僅僅是位列不入流武技。
但是余歸海并非是貿然選擇。
他仔細參悟了一遍才發現這門武技十分特別。
這并不是一門單獨對敵的武技!
這門武技共分為十二路腿法,招招取人下路,且全都刁鉆古怪,出其不意,防不勝防。
簡直把猥瑣進行到底!
但是,這十二路腿法卻十分散亂,根本不成系統!
他稍微試了試,發現完全無法修煉,招式動作十分古怪別扭,如果施展這個腿法,恐怕不但打不到人,反而還會讓自己破綻百出。
他想了想,整個余家就沒見誰修煉這門腿法。很可能他們根本練不成。
不過,余歸海相信既然系統顯示了,那么這門腿法他一定能夠學會!
而且他隱隱有一種直覺,這門腿法不一般!
“反正虧不了!”
余歸海相信自己的直覺,于是不再猶豫,心中默念:“升級十二路撩陰腿!”
轟隆隆~~~
話音一落,便有無數修煉的畫面傳入腦海之中!
令他奇怪的是,這些畫面修煉的翻來覆去全都是一路腿法。
包括修煉感悟,修煉經驗,全都只有一招腿法的!
而且,這一招腿法并非是十二路之中的任何一路。
這是一種前踢腿,腳尖翹起,正好踢到腰部以下的高度,從各種不同角度,各種身體狀態下向前肆意踢出。
等到最后,這一招腿法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腦海,透徹無比,再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
很快,升級完成,余歸海睜開眼睛,面露詫異之色。
他剛學的這一路腿法原來是前三路腿法的合一,怪不得學習之時感覺有點陌生,跟每一路都似是而非。
余歸海就那么坐在樹上,突然伸出腿,從各種不同角度連環踢出,如果面前站著一人,絕難躲過撩陰之危!
他又站起身下了樹,打了一趟虎咆拳,拳法威猛,呼嘯連連,有一股百獸之王的霸氣四射而出。
不過,在這個打拳的過程中,他的兩條腿時不時來一腳刁鉆毒辣的前踢,腳尖直指敵人要害,若是有人與他對戰,絕對難以察覺,更不用說躲避了!
“原來如此!”
余歸海停住身形,心中恍然大悟。
此時他終于明白了這門腿法的真髓。
這門腿法并非是單獨對敵的武技,而是完全輔助的招式,修煉成功之后,可以在施展其他武技的時候,隨意附帶施展這門武技,攻擊敵人下路,極其陰險!
想想看吧,敵人正在全神貫注對付你的虎咆拳,結果,你小腿一抬就是一記撩陰腿,怎么躲?
余歸海測試完畢,重新上樹,喚出無形界面。
只見十二路撩陰腿后面赫然寫著“前三路圓滿!”
原來,這門腿法每升級一次,就是直接學會三路腿法到圓滿,四次之后,十二路腿法全部圓滿。
想想也對,十二路腿法其實分為四招,前踢腿、左側踢、右側提、后踢腿。這四招之間完全獨立,沒有啥直接聯系。
余歸海對此十分高興,雖然只學了一招前踢,但是直接圓滿,對他的實力是一個不小的提升。
此時,他也意識到,這門十二路撩陰腿法是一門被嚴重低估的武技。它的品階絕對可以位列二品以上。
夜幕沉沉,山林之中更加黑暗,呼嘯的山風帶來遠處的味道,還有細微難辨的聲音。
余歸海端坐在茂密的樹頂枝葉間,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遠處,一絲異動被他強大的五感所捕捉。
“好熟悉的波動,是它!”
余歸海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悄然下了樹,來到父母所在的位置。
余人龍夫妻已經看了過來。
“海兒,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余人龍低聲問道。
“父親,我發現白燈鬼物的蹤跡了!它現在正在吞噬一處位于邊緣的小勢力。”余歸海湊到余人龍耳邊說道。
余人龍不動聲色看了看四周,說道:“夫人留守此地,我與海兒去一趟。”
“好!”趙蕓點點頭。
隨后,父子二人縱身上樹,借著樹冠枝葉的掩護,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青山幫,名字不小,但卻只是青山城一個三四流的小勢力,其幫主也只有鍛體境煉骨層次的實力。幫中能達到鍛體境的武者不足十人,剩下的全都是強壯的普通人。
這一趟渾水,他們并不想趟。但是無奈他們的背后靠山王家,要求他們必須來。
來到毒山口,由于地位較低,只能夠在最外圍找了個清凈的角落作為營地,順便負責這邊的警戒。
青山幫幫主孫青山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在這危險之地,他睡不著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親自出去巡查一遍。
“真不是人干的事!這世道,生存太難了!”
孫青山重重放下酒杯,伸手拿過佩刀,起身出了帳篷。
蒼白的光華從周圍灑落,整個營地寂靜無聲。
孫青山瞇了瞇眼睛,掃視四周,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群小崽子又偷懶了!火堆都滅了!幸好月光還挺亮!”
他暗罵一聲,忽然面色一變。
“月光?今天初一,沒有月亮啊!”
他猛地抬起頭,赫然發現,頭頂灑下光華的并非是什么月亮,而是一棵大樹上掛著的一盞破爛白色燈籠!
“鬼物!”
孫青山大驚,立刻想到了他們這些人來到此地的目的。
然而,目標就在眼前,他的心中卻是一片死灰。
這個東西對于王家那種大勢力來說是寶物,對他們這種小角色來說就是索命的惡鬼啊!
“走!”孫青山轉身就逃,然而一道白綾激射而來,頃刻間纏住了他的脖子。
“就是這里!”
余歸海站在樹林陰影里,目光灼灼的看向面前別人看來毫無異樣的安靜營地。
“這里?”
余人龍仔細看去。
營地內燃燒著火堆,幾個帳篷散布在周圍,里面傳出來清晰地呼嚕聲,看上去就是一個正常營地。
不過,他很快發現了不對之處。
沒有崗哨!
在這野外危險之地,任何一個勢力都不可能不派崗哨。
那么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