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怒吼道:“殺了他,殺了他們所有人!”
三枚導彈破空而至,我豎起姆喬尼爾,張開磁力盾牌,隨后朝下跳,所在之處火光沖天。
剛一站穩,子彈如狂風驟雨,我躲在一堵墻后,遁入影子,飛速朝同伴方向趕。
敵人身穿輕甲胄,戴著頭盔,手持一支半自動步槍,腰間一柄手槍以及手榴彈,是末世前的作戰裝備,在夜間,他們行蹤隱秘,已經繞到了我方的側翼。我們的裝備也不遜色,雙方交火,各有多人倒地,不知道有沒有孩子。
我發出一道雷電,在他們多人之間跳躍,將他們全部麻翻,有幾人掙扎著站起,索萊絲扔出發絲,刺穿了他們的喉嚨。
這戰斗再沒有講和的余地了。
我回到陣中,問:“怎么樣?告訴我傷情如何!”
卡拉和馬丁沒事,卡拉說:“瓦克,拉爾夫,和田、玉子、殷桃、德雷德受了重傷,良信、周琴恐怕....其他人都還好。”她能把每個人的名字都記住,對此我毫不驚訝。
我用靈魂之花,把傷重者救了回來,醫療兵取出抗生素緊急救援了一番。
突然間,敵人方向傳來引擎轟鳴,我見到六輛軍用摩托車朝我們靠近,上面裝有榴彈炮與輕機槍,砰砰幾聲,敵人發射了。
我劈出念刃,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敵人的炮彈如煙火般在空中炸開,那屏障也由此破碎,瞻禮斯下令朝他們開槍反擊,他們移動速度極快,我方一輪齊射,打翻了一輛。
學徒們想要參戰,但他們還是孩子,而敵方畢竟是人。我大聲說:“學徒!你們專注于念刃防御!不許攻擊,從現在開始,誰若是被子彈打破了念刃護罩,我會重罰!”
這讓他們打消了作戰的念頭,專注于防御。
索萊絲說:“為什么他們會有摩托車?”
我說:“上世紀并非所有的交通工具都用不了,或許有些未受污染的汽油。”
這里有清潔的汽油嗎?如果有,剩下多少?
敵人會不會有遠程打擊的火炮?
我喊道:“立即移動,別停留在原地!”
士兵們背起傷者,朝右側快跑。索萊絲頭發伸長,支撐著她的身體到了高處,居高臨下,發射堅硬的秀發,不久又打翻了兩輛摩托車。在遠處,敵人朝她狙擊,我用鐵蓮替她擋住所有攻勢,并斬出數道弒神,另兩輛摩托車起火翻倒,上面的人被火焰吞噬。
剩下一輛摩托車頭也不回地跑了。
索萊絲降落地面,說:“如果敵方火力覆蓋這么遠,我們必須近戰才行!否則只能一味挨打。”
我說:“你保護他們,我去將遠程火炮全破壞。”
“要快!”
我立即動身,此時,我見空中兩枚明亮的火光飛過,一枚打偏了,另一枚直朝卡拉他們頭頂落下。索萊絲眼疾手快,應對神速,發絲不斷扔出,總算在半空中引爆了炮彈,轟地一聲,烈焰覆蓋十五米遠,那威力令人心驚。
他們應該看出我們陣中有孩子,可他們仍絕不留情。這群蠻不講理的戰爭狂!
可我不也是這樣?
這就是戰爭,戰爭讓人沉迷,讓人著魔,讓人嗜血,讓人發瘋。
戰爭,戰爭永不會改變。
我高高躍起,身在半空,見另兩枚重炮彈脫離炮膛,我發出雷光,將它們擊落,隨后扔出姆喬尼爾,它閃爍著雷電,刺中重炮,強烈的電流將周圍的士兵全部電死,將彈藥引爆,這重炮被炸得七零八落。我一揚手,召回了雷劍,再扔出去,第二架重炮也宣告報銷。
我聽見士兵們喊:“我的上帝!”“那是什么怪物!”“不,那是什么武器!”
他們以為我是穿著某種未來裝甲的超級戰士嗎?隨便他們怎么想,我必須讓他們明白他們贏不了我。
我該借助瘋網嗎?
吞噬者感受到了我的意圖,他露出了微笑,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
不,他們的意志很堅定,除非將他們徹底逼瘋,他們不會降服,我無法拿捏尺度,而且,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體內潛藏著惡魔,尤其是吞噬者與黑噩夢。
敵人都躲了起來,躲藏在掩體背后,有士兵匆忙奔走,似在布置新的武器,索萊絲之前被他們卷入鐵網中,那鐵網發射器很麻煩,更不知還有什么別的花樣。
綠面紗說:“讓我告訴你他們都躲在何處吧。”
她放大了我的感官,讓我進入超自然的第六感,我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藏身處,每個人淺層的心聲,那信息量很亂,我的神智岌岌可危。
但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了。
四個士兵拿著鐵網發射器繞過一座帳篷,我出現在他們背后,將他們全數擊暈。我拾起其中一人的耳機,那耳機還能用,里面傳來那軍官的聲音:“貝茨,貝茨小隊!部署到位了嗎?”
我說:“沒有,他們在途中....睡著了。”
沉默了幾秒,那軍官冷冷說道:“雜種,我會讓你受千刀萬剮的!”
我說:“我還是想談判,停止武力吧。”
軍官說:“你殺了我們許多好男兒!你這卑鄙的侵略者!”
我說:“你們先開火,你們先殺我的人,我返回只是為了和談,你們卻仍二話不說地攻擊,是你們自找的!”
軍官:“在這地獄的世界,開火優先是我們付出慘痛代價才學會的道理!我們曾救回一個奄奄一息的人,那人卻是個惡魔,試圖將我們拖入萬劫不復的絕境。我們絕不容許那樣的事再度發生。”
我說:“看來你們學錯了理,我恰好糾正你們。”
如果他們遇上的是太陽王,早就被一鍋端了,算他們運氣好。
瘟疫修女的聲音在我顱內響起:“只要你想,可以不必使用暴力。”
吞噬者笑道:“我可以吞噬,吞噬他們的理智,吞噬他們的認知,這兒只有....不到兩百個軍人,消化起來很容易。”
不行,絕不可能,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是個異類,是個怪物,是個操縱精神者。若是如此,他們再也不會相信我,所有聽我命令之人,都會被認為受我精神控制。
瘟疫修女說:“你已經這么做過了,記得嗎?”
綠面紗:“在每一個夜晚,你都會窺探別人的夢境。”
但那只是看,不是操縱和破壞。
吞噬者說:“你曾用黑噩夢擊潰過天使,不久之前,你曾用瘋網逼游騎兵自殺,那才是正確的,從精神上消滅敵人與消滅敵人的肉身并無差別。
放開我的束縛,
讓我用餐。”
如果那樣,連號泣的信徒都會畏懼我,疏遠我,遠離我,沒人能忍受一個窺探內心的人接近他們。若是那樣,我將被孤立。
瘟疫醫生:“梵卓的血族也能辦到精神控制。”
但他們很克制,很避諱,盡量不為人所知。他們深知:有時候,人類寧愿死亡,也不愿喪失精神的自由。
吞噬者嗚咽一聲,他的聲音不見了。
瘋網成員退回了莫名的深邃之地。
我回歸了現實。
前后有人接近,手里的槍閃著異光,突然間,發射出幾道色彩奇異的射線,我早在他們開槍的一瞬間就躍上空中,身子旋轉,發射念刃,將他們斬殺。那光線擊中屋外的一棟房屋,融化出一個大洞,又將后面一堵墻也融了。
這是什么武器?它的威力僅次于桑格溫的烈焰,如果被擊中,哪怕有念刃,后果也很是不妙。
開火優先的戰爭狂,加上不惜性命的意志,他們也經歷了不少苦難才能做到這一步。
但很少有人不顧忌家庭,不愛妻子和后代,更多時候,他們是在為家人拼命,而不是為了尊嚴而奮斗。
也許他們只是想好好活著。
威脅這些軍人沒有用,但當他們在后方的親人受到威脅,就不一樣了。
但是...朗基努斯,你真的要做到這一步?為什么不撤走呢?
因為我遲早都得這么干。
我是在弱肉強食的廢土,文明崩潰的邊緣,黑棺的法制保護了弱者,可并不保護黑棺之外的人。
我對那軍官說:“你的新玩具落在我手里了。”
軍官說:“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說:“我叫朗基努斯,你呢?”
軍官猶豫了一瞬,說:“洛曼。”
我說:“很好,洛曼,放棄你們所有武裝,投降,跟我走,離開這鬼地方。這是我最后的通牒。”
軍官說:“癡人說夢。”
我說:“那之后的所有死者,都是拜你所賜。”
我走出藏身處,他們的位置瞞不過我,我先攻左側,一道念刃將五人砍倒,在另幾人開槍前,我用牧羊將他們困的動彈不得,又將他們連成一片,又一道弒神,他們倒在血泊中。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我用耳機說:“洛曼,十個。”
洛曼怒道:“雜種!畜生!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不必了。”
我找向前方,見一群士兵朝我這邊悄然前行,手里拿著那種異光步槍。
我施展無痕,一瞬間出現在他們陣中,隨后施展血刃,他們都被攔腰斬斷。
我說:“洛曼,三十個。”
洛曼也許咬著牙,不發一語。
我又找向東面,突然間,警笛聲大作,避開他們射向我的導彈,發射念刃,他們各自找了掩體。
我聽見綠面紗說:“小心,他們可能布置陷阱。”
多謝,這可真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