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十六個偉大的戰士晉級,每一個都是貨真價實的念刃高手,身經百戰的無畏戰將。
真正的比武將留待明日傍晚,屆時必將一票難求。
我找到彌爾塞,尼麗也在場,我體會過這新婚的甜蜜,那是一刻都不能分離的。可除了尼麗之外,我總覺得另有詭異的事物跟隨著彌爾塞,我無法判斷那是什么,或許只是我多心了。
我笑道:“秘書一轉眼就成了老婆,恭喜恭喜。”
尼麗羞澀一笑,說:“我父親逝世之后,只有彌爾塞能讓我感受到溫暖,感受到寬慰。”
彌爾塞答道:“我只希望不讓你失望。”
尼麗:“我怎么會失望?你完美地符合我一切關于王子的幻想。”她說話時目光頗為飄忽,我總覺得她言不由衷,她想讓彌爾塞贏,非常想。
我總覺得尼麗曾經和我的小舅子薩爾瓦多有過那么一段,可卻弄不清這印象從何而來。她無疑將自己的前程賭在了彌爾塞身上,但誰能說其中并無真情?
彌爾塞:“我將為你而戰,死而無憾。”
我看著彌爾塞的站姿舉動,暗暗搖頭,他像一根木頭樁子那樣筆直矗立著,尼麗挽著彌爾塞的手,可彌爾塞卻不知道趁虛而入,偷摸揩油。尼麗是大家閨秀,是巨富小姐,在森嚴規矩之下,肯定不曾體會過情人之間甜蜜之樂。
如果彌爾塞油滑一點,尼麗如何能把持得住?她今晚就會被他吃干抹凈。
哦,我可恨的兄長,我好命的兄長,這鮮花一般的少女,已經是你掌中的玩物了嗎?你的長劍尚未傷敵,就要在她身體里翻江倒海,開花結果了嗎?
哦,我好羨慕,我好著急,你這小子就不能抓住她的手揉揉搓搓嗎?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我還可以替你現場教學,讓你體會牛頭人的樂趣...
彌爾塞咳嗽一聲,說:“朗基,你流口水了。”
我心中一寒,急道:“這是我獲得力量的代價。”
尼麗問:“怎樣的力量?”
我干笑幾聲,并未正面回答,總算糊弄了過去。
我拿著名冊,說:“神箭頭阿德曼,此人是個強敵,即使你倚仗公爵的寶劍,和他交戰,勝負也是未知之數。”
尼麗不安地說:“我還以為他是徒有虛名呢。劍盾會傳言:這人去過惡魔邊境,闖過許多異世界,發掘出曾經失傳的念刃,擊敗過一些令人驚訝的魔王。我一直以為那些故事言過其實...”
我冷笑道:“他那些所謂的魔王,只怕僅僅是熔巖惡魔等一般貨色。而我?哼,你聽說過薩利薩爾嗎?聽說過格特利克斯嗎?聽說過貝爾菲格嗎.....”
尼麗:“我聽說過巴提克斯。”
這話沒法接了。
彌爾塞:“戰斗本就難言必勝,無論怎樣,我都將全力以赴。”
我又說:“屠夫賈蘭,這人的速度一般,可念刃威力太強,而且看他的塊頭,肯定抗揍。”
尼麗深深吐出一口氣,說:“這人是屠殺過奴隸的,手段很殘忍,而且,一旦他逮到那些惡魔,做出的事讓人作嘔。”
彌爾塞眼中寒光閃爍,他說:“我不懼與他較量。”
我看那些賬面數據,大部分對彌爾塞構不成威脅,尼麗笑道:“需要擔心的大約四、五個人。”
彌爾塞搖頭道:“不,念刃種類繁多,誰也不知他們是否隱藏著實力。”
我說:“在測試的時候,這個叫庫爾賽的很不對勁。我覺得他只是隨意發揮,非但沒用全力,甚至壓抑了大半的念刃。”
尼麗:“這人?他年紀很大了,是劍盾會中的老侯爵,他一貫散漫得很,據說他的雄心壯志早在許多年前就消磨殆盡了,可現在他為什么...”
“公爵是莫大的誘惑,連風輕云淡的人也會動心。”
我指向名冊上最后一人,說:“這人,博思泰特斯,沖刺時長六秒七,念刃強度一千四百,抵御能力也甚是出色,他能力很均衡。這也是個糟老頭子,這些老混球,明明半只腳已經踏入棺材板了....”
尼麗抿唇片刻,嘆道:“博思泰特斯,大伙兒都叫他‘波塞冬’。”
“海神?”
尼麗說:“他曾是所有人中呼聲極高的公爵人選,就算他已經過了鼎盛的年紀,可基本功極為扎實,而且他的技巧華麗,經驗豐富,我們叫他‘波塞冬’,是因為他像大海那樣多變而永恒。”
我照著名冊,又掃了一遍,念道:“阿德曼、賈蘭、庫爾賽、博思泰特斯,加上你,你們五人的數據最好。”
彌爾塞搖頭道:“朗基,數據并沒有意義,在比武場上瞬息萬變,而且,精神的強弱能極大影響念刃的發揮。”
我走到暗處,臉部沉入陰影,笑道:“我可以.....嘿嘿嘿....”手做了個劈砍的姿勢。
尼麗“啊”地一聲,小聲道:“你是說....你會去...威脅他們?”
“威脅?不,不,不,我聽說有過慘痛的教訓,反而對彌爾塞有害無益。”
彌爾塞瞪著我看,尼麗這滿眼期待。
我說:“他們晚上總不能不睡覺,哼哼,一旦我動手,他們根本不知道著了誰的道。”
彌爾塞說:“那只會更惹人懷疑。”
我怒道:“惹人懷疑個屁,十六個參賽者,其他人都有下手的動機。誰能斷言我幫的是你?”
彌爾塞指著名冊說:“我們五人的紙面成績最出色,四個出了事,我卻完好無損,你說他們會懷疑誰?”
我急思對策,說:“你...也可以裝病,說自己晚上被某個黑影爆了后門....”
尼麗忍俊不禁,問:“你們真有這種關系?”
我們一齊慘叫道:“哪有?”
彌爾塞又說:“行不通的。”
我怒道:“怎么還行不通?說了你可以裝病。”
彌爾塞:“劍盾會對你非常了解,除了你之外,又有誰能順著暗影,神不知鬼不覺地傷害這些強大的戰士?而你是我的兄弟,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
我憤憤不平,說:“難道真的就只能正大光明的比武了嗎?這世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正義了?老天爺,你告訴我!你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對待我?”
彌爾塞朗聲道:“這樣豈不是好事?我情愿堂堂正正的落敗,也不愿用卑劣的手段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