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章對面的空中,一名面容俊朗的少年,在兩名中年人的陪同之下,正用仇視的目光盯著孟章。
“春雨客棧就是這么保護客人的?”
“無論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夠在春雨客棧之中亂來,任意驚擾客人?”
孟章并沒有理睬挑釁的人,而是先問罪客棧方面。
即便是在非常憤怒的時候,他也遠遠沒有失去理智,知道做出最佳的選擇。
敢于公然在春雨客棧挑釁他,絕對不是一般的修士。
孟章在上京城是一個外來戶,當然要盡可能的借用一切外力。
將背景不弱的春雨客棧拉下水,讓其成為友軍,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孟章低沉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客棧,隱隱傳到了外邊的街上。
一名滿臉苦笑的大胖子終于坐不住了,不得不從旁邊飛了出來,擋在了孟章和對面三人之間。
“幾位,你們有什么恩怨請去別的地方解決。春雨客棧住客眾多,還請你們不要連累無辜。”
孟章入住客棧的時候,見過這個胖子一面,他好像是春雨客棧的掌柜。
他作為一名金丹期修士,敢于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還算有幾分勇氣。
不過,他沒有回應孟章的責問,而且言辭之間,還偏向對面的挑釁者。這說明對面挑釁之人背景不簡單啊。
孟章滿臉不屑的冷笑,“什么狗屁春雨客棧,居然任由宵小之輩騷擾住客,本座花費的靈石就當是喂狗了。”
那名大胖子沉默不語,就好像沒有聽到孟章的話語一般。
倒是對面的那名少年,開始喝罵起來。
“孟章,今天你小子要不給小爺一個交待,休怪小爺手下無情。”
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的貨色,居然敢如此囂張,孟章心中忍不住動了殺機。
修真者的年齡一般不能靠外表來判斷。不過,對面這名少年年紀確實不大。
以他的年齡,能夠擁有元神初期的修為,就算是放到天驕輩出的中土大陸,也說得上是天資不凡了。
可是,他憑什么敢于當面挑釁自己?
那兩名中年人,一人是元神中期,另外一人是元神初期。就算他們三人聯手,孟章都不會畏懼。
既然對方敢于上門挑釁,那孟章也不是忍氣吞聲之輩,非給對方一個教訓不可。
孟章正準備出手,一道人影從遠處飛了過來。
“誤會、誤會,這全是一場誤會,大家不要沖動。”人未至,聲音先傳了過來。
孫勝都一副非常著急的樣子,急急忙忙的飛了過來。
他一邊飛向這邊,一邊大聲的喊叫起來。
“諸位,千萬不要動手,有話好說。”
孫勝都落到了孟章和對方的中間,將雙方隔了開來。
“孟掌門,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少年英杰,是劍王爺的關門弟子,也是他老人家的血親后人歐陽華金少爺。”
“歐陽少爺,這位孟掌門不但是一派掌門,還在五刑衛任職,深得韓堯韓大人器重。”
“兩位都是人中龍鳳,我大離皇朝的英杰,萬萬不能因為一些誤會傷了和氣。”
本來還對孟章很是不屑的歐陽華金,在聽到韓堯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變得非常難看。
“韓堯在朝中就和恩師為敵,他手下的狗腿子,也敢壞本少爺的好事,真是該殺。”
歐陽華金話語之中充滿了凜然的殺氣。
當年劍王爺的弟子商建青到太乙門挑釁,被孟章的大弟子牛大為當眾擊敗。莫非,他的同門要為他找回這個場子不成?
孟章同樣盯著歐陽華金,一副絕不相讓的樣子。
看見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孫勝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諸位,這里是上京城,你們莫非要就這樣大打出手不成?”
上京城是大離皇朝的都城,一向被嚴格掌控。
城中一旦有什么事情發生,朝中高層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歐陽華金之前還算是打了一點擦邊球,沒有直接出手,而且將威力控制在孟章居住院落周邊。
可是兩人要是真的大戰起來,那動靜肯定無法掩蓋。
在上京城爆發元神大戰,萬一驚動了霸武帝,那劍王爺都吃罪不起。
無論是多么囂張的紈绔子弟,或者是背景多么深厚的權貴,都知道上京城之中規矩森嚴,不能輕易違反。
霸武帝身為陽神境界的大高手,輕易就能夠掌握整座城市之中發生的一切。
如果弄出的動靜太大,讓他怪罪下來,那后果不堪設想。
霸武帝威嚴極重,絕非那種寬厚仁和的帝王。
歐陽華金不甘心的在空中跺了跺腳。
“今天就暫且放過你這個土包子。事情不算完,過幾天本少爺還會找你。”
“你不要以為韓堯能夠保住你。他都要自身難保了,可沒有閑工夫顧及你這樣的狗腿子。”
丟下幾句狠話,歐陽華金才帶著兩名中年人不甘心的離去了。
對方莫名其妙的上門挑釁,又被對方這么威脅,孟章同樣氣得不輕。
如果不是對大離皇朝的規矩心有顧忌,他還真的想要將對方留下,好好的教訓一番。
看著歐陽華金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孫勝都才小聲勸告起來。
“孟掌門,不要和這樣的年輕人一般見識。你大人有大量,暫且容忍幾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否則不要怪我不講交情。”
孟章很是不滿的對孫勝都說道。
他已經沒有心思繼續留在春雨客棧這個地方了。
好在他所有的物品都隨身攜帶,沒有什么東西留在小院之中。
他招呼孫勝都一聲,就要找一個地方慢慢詳談。
客棧的掌柜有點尷尬的飛過來,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孟章就當這人不存在一般,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帶著孫勝都飛向了客棧外面。
那個大胖子望著孟章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說起來是春雨客棧理虧。
客人既然花費靈石在客棧住下,客棧方面就有義務,保證客人不受外來的打擾。
他顧忌劍王爺歐陽劍的勢力,不愿意得罪歐陽華金,沒有站在客人孟章的一方,這種做法實在不夠厚道,也損傷了客棧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