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斗主持趙家之后,一出手就有大動作。
趙家的老冤家李家祖地被沙怪攻破,李家算是就此滅亡。
趙家跳出來趁火打劫,威逼李家的殘余修士,從中壓榨出不少的好處。
趙家當初被李家奪走的一起,都被一一奪回。
那些李家殘余修士的失蹤,都被認為是趙九斗暗中的手筆。
趙九斗的狠毒,也讓不少人顧忌。
現在的趙九斗,在趙家的聲望如日中天,甚至超過了家主趙燕北。就算家主趙燕北這個時候回到趙家,都未必能夠奈何他。
除了那些有筑基修士的勢力,周邊的修士勢力都不愿輕易招惹他。
太乙門作為趙家的老冤家,如果不是現在趙家正忙著從李家繼續榨取好處,恐怕鋒芒正盛的趙九斗,已經和太乙門發生沖突了。
孟章望了一眼趙九斗,心中有著警惕,但并不如何擔心。
趙家家主趙燕北和不少煉氣后期的趙家修士,都還在鳴沙山服苦役。
趙九斗煉氣圓滿又如何,太乙門同樣有著煉氣圓滿的神將厚土。
厚土神將全盛時期可是有著金丹期的戰斗力。就算現在實力遠遠尚未恢復,也不是趙九斗能夠對付的。
厚土神將作為最為重要的底牌,孟章不想輕易的動用,才讓趙家修士繼續囂張。
孟章兩人盤坐到蒲團上面后不久,各家勢力的來客,都紛紛進入廣場,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一些坐得比較靠近的修士,不時交談幾句。還有一些熟悉的修士,隔著老遠開始打招呼。
廣場之中一直人聲鼎沸,熱鬧喧囂。
直到伴隨著陣陣悅耳的仙樂響起,場中才開始安靜下來。
幾道人影從不遠處飛來,伴隨著陣陣悠揚的仙樂,緩緩的落到了高臺上面。
隨著這幾道人影出現,原本嘈雜無比的廣場上,早就變得落針可聞。
一道道敬仰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高臺之上。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下面坐著的所有人,都表達出了對筑基修士的尊敬和畏懼。
幾名筑基期修士之中,站立在中間位置的,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
“老夫林山派許一山,想必不用向各位做自我介紹了吧,下面的朋友都應該認識老夫。”
“旁邊金刀門的阮老哥,林泉觀的廣宏道長,巧手門的金姑婆,都是大名鼎鼎、威名遠播的人物,更是用不著老夫多嘴介紹了。”
說到這里,許一山客氣的對著下方拱了拱手,然后向著身邊的一人揮了揮手。
“這次老夫要為大家介紹的,是本門的林申坡林師弟。”
“祖師保佑,林師弟僥幸筑基成功,成為了我等一員。”
“這次召開法會,一來慶祝林師弟成功筑基,二來也是和大家一起分享些許修行經驗。”
隨著許一山的說話聲,一名目光冰冷,面色冷酷的中年人,走到了許一山的前方。
他抱拳對著下方拱了拱手,就又退回了許一山的身后。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絲毫的表情。即便是在自家筑基法會的大喜日子里面,也沒有露出一絲笑容。
“林師弟性格如此,大家不要見外。林師弟平日里是一心苦修的苦修士,基本不與外人接觸。”
許一山隨口解釋一句。
“好了,老夫不多說廢話,浪費大家時間了。大家既然前來參加此次法會,想必對林師弟的講法,都很期待吧。”
正在許一山說話的時候,兩道人影從遠處飛了過來。
“許老哥,我們兄弟路上耽擱,來遲了一步,真是對不住了。”
兩道人影飛行速度極快,話音剛剛傳過來,兩人就飛臨到了現場的上空。
看見兩人出現,高臺上面的幾名筑基期修士,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林申坡,也挑了挑眉毛。
“兩位兄弟真是客氣,你們能來,就是我們林山派滿門上下的榮幸,還說別的作甚。”
一邊說話,許一山已經飛到兩人面前,就要拉著兩人的手。
“許老哥客氣了,今日是你們林山派大喜的日子。我們兄弟二人,冒昧做了一回不速之客。”
“兩位兄弟平日里可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啊。今天難得上門一次,你我兄弟,一定要好好的聚一聚。”
許一山十分熱情。
“就是,就是,有了兩位雙豐谷的高人到場,小小的林山派可是蓬蓽生輝啊。”
“兩位兄弟,多日不見,今天可要好好的多留一下。”
高臺上的幾位筑基期修士,也紛紛主動示好。
只有林申坡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對著兩人拱手致敬。
互相寒暄之間,兩位來客已經落到了高臺之上。
這兩名筑基期修士在場的人基本都認識,分別是雙豐谷的新任外事長老單一虎,和雙豐谷執法長老單鷹。
“林泉觀的廣宏道長也駕臨此處,還真是稀客啊。”
單一虎帶著玩味的笑容,望向了廣宏道長。
“林申坡師弟祖上出自林家,和老道也是親族。林師弟筑基法會,老道當然要湊個熱鬧。”
廣宏道長目光坦然,毫不示弱的和單一虎對視。
“老夫卻是差點忘了,廣宏道兄也是林家子弟。”
“俗話說得好,覆水難收,林申坡老弟的祖上既然已經脫離林家,和你們林家就沒有多大關系了,你們林家就不要苦苦糾纏了。”
聽了單一虎的話,廣宏道長垂下目光,沒有和他爭辯。
“不過,廣宏道長念及舊情,也是難免的事情。”
“上門是客,你們林山派可要好好招待廣宏道長,千萬不能怠慢了貴客。”
單一虎話鋒一轉,開始吩咐起許一山來。
許一山滿臉都是笑意。
“廣宏道長上門做客,可是盼都盼不來的大喜事,老夫豈敢怠慢。”
坐在廣場上的眾人,在幾位筑基修士談話的時候,都一起保持安靜,不敢有絲毫的打擾。
尤其是一些腦子靈光的,隱隱聽出了單一虎話中的機鋒。他們立即正襟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種怪異的氣氛,孟章也察覺到了,聯想到之前李宣告訴自己的一些信息,他心中也大致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