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生靜靜的漂浮在空中,臉色陰沉的望著下方的修真者,無形的壓力讓下方一片寂靜。
“本門的長老肖申強不明不白的死了,本座必須查明原委,給死者一個交代。”
“本座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們最好都老實一點。”
肖海生的目光在竹杖老人、劉大川和廣宏道長臉上掃過。同為筑基期高手的他們,殺人的嫌疑最大。
單鷹冷著一張臉站立在肖海生身后,既擔心肖海生會因為肖申強之死責怪自己,也因為同門之死而發怒。
肖申強可是肖海生的族人,一向都是肖海生的心腹愛將。以肖海生護短的性格,這件事情輕易可難以了結。
兩名隨同肖海生一同趕到的雙豐谷筑基期修士,帶著一隊執法弟子,進入了沙怪巢穴,開始進行仔細的搜尋。
雙豐谷同門之間,有著特殊的定位秘法。肖申強的尸體很快就被找到了,并且被帶到了肖海生面前。
肖申強的尸體雖然化成了冰雕,又斷成了好幾截,但是尸體上面的痕跡還是非常明顯的。
“寒毒陰雷,劉大川,你有什么要說的?”肖海生瞪著劉大川,滿臉的殺意。
劉大川額頭上面冒出了冷汗。
“肖海生,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寒毒陰雷雖然是我劉家的獨門手段,但是流落在外的寒毒陰雷數量也不少。”
“不錯,肖掌門,劉兄并沒有說謊,寒毒陰雷這東西在市面上偶有出售。誰知道最終落入了誰的手里?”
廣宏道長不愿正面頂撞肖海生,卻還是要為劉大川說句公道話。
“僅憑寒毒陰雷一項證據,就想要將殺人罪名栽到劉兄頭上,那可難以服眾啊。”竹杖老人在一旁不陰不陽的說道。
肖海生知道,對面三名筑基期修士不是沒有跟腳的存在,自己就算壓服他們一時,也不可能將他們任意處置。
“把你們的儲物袋都交出來。”肖海生惡狠狠的說道,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不管是出于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理,還是不愿觸怒正在火頭上的肖海生,三人都忍氣吞聲,任由肖海生檢查自己的儲物袋。
肖海生和肖申強關系密切,知道肖申強身上攜帶的大致物品。
肖海生仔細檢查了三人的儲物袋,一無所獲。
要么眼前這三人的確是無辜的,殺害肖海生的兇手另有其人。要么就是他們足夠聰明,沒有貪圖肖申強身上的物品。
肖海生強壓心中的火氣,將儲物袋還給三人。
竹杖老人接過自己的儲物袋,不屑的冷哼一聲。
肖海生將目光掃向了下方。
下方的人群,全部是隨同三位筑基期修士進入沙怪巢穴的煉氣期修士。在先前的混亂之中,損失不小。
現在,在肖海生的嚴令之下,包括雙豐谷弟子在內,全部都按照門派順序,分成一團團,在下面靜靜的站著。
肖海生一聲令下,隨同肖海生趕來的兩位筑基期長老和一群雙豐谷煉氣弟子,開始搜查起來。
他們按照門派順序,搜查所有人的儲物袋,還粗暴的搜身。以他們搜查的細致程度,就算一根針都瞞不過他們的檢查。
最先搜查的是劉家弟子。
說來也巧,恰好在一名劉家弟子身上,搜出了一把折扇。
這把折扇只是一件普通的一階法器,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但是熟悉肖申強的雙豐谷弟子卻都知道,這位喜歡附庸風雅的長老,帶在身邊,時常舞弄的,正是這把折扇。
一名雙豐谷執法弟子手持折扇,厲聲喝問:“這是哪里來的,說,是不是你殺害了肖申強長老?”
平白無故被扣上這么大一個罪名,這名年輕弟子慌了,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是我在沙怪巢穴里面的撿來的。”
一邊說話,一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上方的劉家長老劉大川。
“撿來的,這么容易就能撿到一件一階法器,這種好事我怎么碰不上?”
雙豐谷執法弟子嘲弄的說道。
眾目睽睽之下,劉大川絕對不會放棄自家子弟。
“沙怪巢穴之中那么混亂,撿到一件法器很是正常。”
肖海生心里認定了劉家弟子嫌疑最大,沒有理睬劉大川的辯解,而是厲聲喝道:“繼續搜。”
接下里的搜查結果,卻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劉家弟子身上,沒有再搜到可疑的物品。但是在青竹山一名弟子身上,卻搜到了一件肖申強常用的二階法器。
追問的結果,他的回答和那名劉家弟子一樣,都是在沙怪巢穴之中撿到的。
接下來,搜查還在繼續。就連跟隨肖申強進入沙怪巢穴的那批雙豐谷弟子都沒有例外。
搜查的結果,不但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外,還讓肖海生難以下臺。
在好幾家宗門和家族弟子身上,都搜出了屬于肖申強的物品。甚至,肖申強一直貼身珍藏,從不示人,只有寥寥幾人知道的玉佩,居然在一名雙豐谷弟子身上搜了出來。
最后,趙家長老趙仁龍恐慌的目光之中,他儲物袋之中的那顆小筑基丹也被搜了出來。
肖海生徹底暴怒了,一向恭敬的趙家,居然也敢在后面搞小動作。
在雙豐谷眾多附庸勢力之中,肖海生自問對趙家不薄。在十年前,甚至還低價出售了一顆小筑基丹給趙家。
要知道,雙豐谷煉制的小筑基丹數量不多,就連門中弟子,都難以得到。不少弟子排隊多年,最終卻還是一無所獲。
雙豐谷煉制的每顆小筑基丹,都用一層特殊的外殼包裹。在外殼上面,留有隱秘的印記。
從趙仁龍身上搜出來那顆小筑基丹,正是肖申強為自家兒子準備的那顆。
肖海生一伸手,就將趙仁龍的身體吸到了自己的面前。
“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知道感恩也就擺了,居然欲壑難填,得寸進尺。”
“肖掌門,這顆丹藥真是我在里面撿到的。饒命啊,饒命啊…”
驚恐的喊叫之中,趙仁龍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下方的趙家家主趙燕北。
趙燕北卻在肖海生發怒的時候,就帶著趙家眾人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