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士兵們正在忙活著,有的打掃衛生,有的搬運各種擺設家具。
院子內是一棟兩層的青磚瓦房小樓,墻面粉刷的倒是挺干凈,庭院環境也還不錯,栽種著一些花草樹木。
“團座,你看這里的環境不錯吧,獨棟小樓,還有庭院,各種奇花異草…”范統像個房屋銷售一樣,滔滔不絕的說著院子各種好。
“老范,你少給我說這些屁話。”李鴻用一副挑剔的目光掃了一眼院內,指了指院子問道:“老范,就這破院子要老子三千塊大洋?你真當我是冤大頭?”
他對這處宅院倒是挺喜歡,庭院寬敞,既不奢華,也不會破敗,只不過,這樣的宅子要3000大洋,李鴻實在是無法接受。
范統腦子飛快的轉動,向李鴻解釋道:“團座,現在什么東西不漲價啊,再說了,要找一處合適的院子太不容易了,這樣的居住環境,弟妹肯定會喜歡啊,你看院子這么大,以后你們的孩子還可以在院子玩耍不是…”
“你這嘴巴真tm能bb,我說你怎么這么好,帶傷給我操辦婚事,原來是想趁機撈錢啊,呵呵。”李鴻眼睛斜視著范統,冷冷的笑著。
“團座,你也沒少套路俺的錢,咱老范好不容易逮住你結婚的機會,當然得把錢撈回來,你說是不是?”范統倒是很坦然,表明著坑李鴻的錢。
李鴻沉著臉:“你這狗日的,真他娘會找機會撈錢。”
他們倆人在院子里里外外轉了一圈,過了不久,陳麟帶著幾個木工匠走進了院子。
工匠們攜帶著工具,將一堆木料扛進了院子里。
“陳麟,你小子帶的這些人是干嘛的?”李鴻問著走進來的陳麟。
陳麟笑呵呵的說道:“姐夫,為了你和我姐的幸福,我特意找這些木匠過來,準備給你打一張結實的精品木雕床…”
李鴻一聽頓時就樂了:“陳麟,你小子可真善解人意啊,攤上你這樣的小舅子,我實在太幸福了!”
“嘿嘿,誰讓你是我姐夫呢,我還等著你跟我姐生個胖外甥…”陳麟笑了幾聲,湊到李鴻邊上說道:“姐夫,床已經打好了,我馬上讓匠人拼接裝上,不過,按照習俗,你作為姐夫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李鴻點了點頭,爽然的笑道:“小舅子這么懂事,回個禮是應該的,你想要多少?”
“姐夫,我知道你有錢,當然,我也不多要,隨便給個三五萬塊大洋就行。”
“啥玩意?三五萬塊大洋?”
李鴻聽到一張床要幾萬大洋,頓時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陳麟,你小子打土豪呢?!”李鴻拉大嗓門一吼,瞪著陳麟說道:“幾塊木板,幾根木料,一張破床而已,你就敢張口閉口幾萬大洋?”
“姐夫,我給你打的這張床可不是普通木頭做的,那可是貴比黃金的帝王木,而且還是純手工打造,你只花幾萬大洋,就可以享受帝王級待遇…”陳麟天花亂墜的說著,專扯一些李鴻不懂的東西。
陳麟長期跟在李鴻身邊,李鴻撈了多少錢,他都一清二楚。幾萬大洋,對于李鴻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
“你少給我鬼扯什么帝王木和帝王級待遇,你那破木頭有黃金貴么?就算打一張黃金床也要不了幾萬大洋這么多。”李鴻說著說著,臉都快氣綠了。
陳麟讓工匠們采用的木材確實是上好的木材,不過,并非什么比黃金還貴的帝王木。
打這張木雕床所有費用加起來,總共花了還不到100塊大洋。
陳麟見李鴻不想掏錢,繼續說道:“姐夫,反正床我已經給你送來了,這些都是我們娘家的娶親規矩,你想娶我姐,就得遵照規矩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鴻抓了抓腦袋,用商量的語氣的說道:“陳麟,幾萬塊大洋實在太多了,幾千大洋還差不多。”
“姐夫,那不行,規矩就是規矩,而且剛才你也答應了要有所表示,三萬大洋!”陳麟搖了搖頭,沒有商量的余地。
“團座,這個錢你還是老老實實掏了吧,要是得罪了小舅子,恐怕你這個親是娶不成了…”范統在一旁說道。
“我去,這是明著敲詐。”李鴻小聲嘀咕著,無奈的只能妥協。
李鴻從身上掏了幾張銀票出來,眼神充滿了鄙視,不情愿的拍到了陳麟胸膛上。
“謝姐夫大禮,我提前祝你和我姐早生貴子,嘿嘿。”陳麟收好銀票,奸詐的笑了起來。
這時,一名團部的通訊兵急匆匆跑了過來。
“團座,急電!”
李鴻聽到急電,急忙接過通訊兵遞來的電報,親自查閱起來。
這封電報是梅川依秀秘密發來的,她在電報上匯報了日軍武魂突擊隊要來偷襲的陰謀。
電報上只有敵人要來偷襲的情報消息,并沒有具體的武魂突擊隊滲透路線,以及行動方案。
看完電報后,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小鬼子的突擊隊不僅要對付李鴻,而且,鬼子突擊隊還想將來參加婚宴的軍官將領們一鍋端。
“這些小鬼子真是陰魂不散,老子想結個婚也不得安生。”李鴻面色多了幾分殺氣,沉聲道:“小鬼子突擊隊三番兩次跟我們作對,老子這一次就斬草除根,讓那些狗日的有來無回!”
“團座,有小鬼子來偷襲搗亂,那你這婚還結不結?”范統小聲問了一句,繼續說道:“團座,要不要通知全團各營兄弟們加強警戒?”
李鴻擺了擺手,腦子里想了想,緩緩地說道:“娶親日子不變,還有,鬼子突擊隊要來偷襲的事情先不要聲張,如何對付鬼子的突擊隊,我自有安排!”
“老范,娶親上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我要先回一趟團部!”
“是,團座。”
很快,李鴻就帶著通訊兵返回自己的團部。
一個小時后。。
回到保安團指揮部,李鴻暗自思忖著,如何設計殲滅小鬼子突擊隊。
想了片刻時間,隨即,他給各營主官們下達了命令指示,各營表面上防守松懈,實際是外松內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