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咣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程咬金的怒吼,第二斧又如期而至。
卻猶自被那經驗老道的柴紹化解掉,乘機回攻了一槍,逼得程咬金只能回斧架開。
當程咬金再次舞斧進擊之時,秦二哥緩緩地搖了搖頭。
“老程不行了…”
牛進達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老程這前三斧一般人都攔不下來,可若對方能扛得住的話。
接下來,除非對方力氣不續,不然,就該老程輸陣了。”
“秦二哥,你和那柴紹相比呢?”楊謙若有所思地問道。
“他不及我。”秦瓊淡淡一笑,語氣份外地篤定,這自然來源于他本身的自信。
袖手旁觀的徐世績也趕緊湊過來刷存在感道。
“我若是上陣的話,倒可以跟他周旋,不過勝負難料。”
“至于小羅,他的槍法精到,怕還能勝那姓柴的一籌,就是年紀太小,氣力不足。”
聽到了徐世績夸獎自己,羅士信雖然很開心。
卻被最后一句給打擊到了,不滿地瞪了徐世績一眼,惡狠狠地抄起一塊羊排大口咀嚼起來。
表現欲一向很強的魯班李躍躍欲試,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今天自己已經被扎心扎了好多次,總得緩緩才好。
李秀寧在看到柴紹擋住前三招后,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帳內坐下。
此刻,竇氏正兩眼放光地看著柴紹在那里跟程咬金互有攻守,叮叮當當的打得熱火朝天。
“夫君,你覺得誰會贏?”
“這個啊…”
“哎呀,好險好險,喲喲喲,那個毛臉的居然又蹦起來了…”
“唔唔…娘子說的是。”
“夫君你看,柴大郎這一招好厲害。”
“很一…很不一般。”
“哎喲,看樣子柴大郎肯定能把那毛胡子臉給打下去,是吧夫君?”
“娘子說的對。”
李淵很無奈,為什么娘子就不能讓自己安安靜靜地看個球,不對,是看場比賽。
差不多二十個回合,程咬金在奮力向前之時,舊力盡去新力未生之際。
被柴紹覓得破綻,一槍猶如毒龍般的,直接奮其肋下而去。
被擊中肋下,右臂無力,導致大斧險些脫手的程咬金被柴紹乘勝追擊,生生被逼出了戰圈。
看到程咬金的腳后跟踩到了戰圈邊緣的瞬間,李建成直接大喝出聲。
“出圈,程咬金負,柴賢弟勝,得一籌!”
額角隱隱見汗的柴紹松了口氣,抽回了剛好擊中程咬金胸口的鐵槍,很是瀟灑地沖程咬金一笑。
“承讓了。”
程咬金直接就不樂意了,指了指腳下,瞪圓了牛鼓眼。
“喂,我說那姓李的,我的腳明明沒出圈,你憑什么判我輸?”
“???”李建成一低頭,臉直接就黑了。
程咬金剛剛明明已經邁出了圈子的腿,居然又賊溜溜的撇了回來。
“你!姓程的,你還講不講規矩?你的腳明明已經出去了”李建成氣極敗壞地指著程咬金道。
柴紹的臉色也是從青溜溜變成了黑溜溜,柴某人活這么大,第一次得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看到這一幕,徐世績直接就樂了。“看到沒,老程果然不負重望啊,哈哈…啊!”
“少他娘的在這說風涼話。”秦二哥四十二碼大腳不如意外的如期而至。
楊謙聽到了那邊傳來的爭論聲,面無表情地呵呵兩聲,正要招呼知禮。
暴脾氣的正直秦二哥踹完徐毒嘴,伸手抄過知禮手中的白毛巾,直接扔了出去,跳腳罵道。
“姓程的,你他娘還不趕緊滾下來?”
看到秦二哥暴跳如雷,一副要真人PK的架勢,程咬金這才不情不愿的拖著斧頭撤退。
這位敗軍之將輸陣不輸人,口中猶自叨逼嘴硬。
“…行行行,看在秦二哥的面子上,今日我老程就讓你們一回。
日后再相見,看我老程怎么人馬合一的收拾你們。”
“這個混帳終于滾了…”李建成手捂在心口,心有余悸地小聲嘀咕了句。
柴紹亦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濁氣,目光一轉,掃過秦瓊,最終落在了楊謙的身上。
“之前就聽聞楊公子在揚子津出手的義舉,可惜紹當時未在江南,未曾得見楊公子英姿。”
“今日倒是個機會,不如楊公子可愿一展身手?”
方才回到了帳中安坐的李秀寧入鬢長眉陡然一揚,站起了身來。
竇氏下意識地抬手欲攔,卻哪里能攔得如這位平日里冷傲淡漠,然爾不動則已,一動雷霆萬鈞的女巾幗。
“這孩子怎么這樣,夫君你看…”竇氏不禁有些急了。
李淵看著李秀寧的背影,撫著長須搖了搖頭。
“由她去吧,有三娘看著,正好不用擔心有人受傷。”
“你想做什么?”人未至,聲先抵。李秀寧那沙啞的嗓音里邊透著一股子噬血的暴戾。
一股涼意,柴紹覺得整條脊梁骨都在隱隱發麻。
柴紹定了定神轉過了頭來,卻有些不太敢看向李秀寧那雙暴怒與鋒芒交錯的杏眸。
繼續保持著自己的謙和與彬彬有禮。
“三娘子,紹只是一時興起,想要與這位楊公子切磋一二。
當然,若是楊公子不愿意,紹也不會強人所難的,還請三娘子放心。”
秦瓊的臉色一沉,長身而起。楊謙抬手安撫了身邊諸位。
“既然柴公子執意相邀楊某切磋,那楊某又豈能拂了柴公子的這番美意。”
楊謙轉過了頭來,看到李秀寧此刻猶如炸了毛的危險大貓一般。
露出了一個自信從容的笑意,看著李秀寧那鋒芒畢露的杏眸,聲音顯得那樣的溫和而富有磁性。
“何況有三娘子在側,正好請三娘子好好看看楊某這段時間以來日夜苦練刀法的進益如何。”
李秀寧微微俯首,看到了面如冠玉的楊謙,目光濕潤如玉,嘴角淺笑,還是辣么的從容儒雅,辣么的自信。
“確定?”李秀寧看了一眼旁邊的柴紹,目光再一次落回了楊謙的身上。
略顯沙啞的嗓音里,亦有關懷和擔憂輕滲。就如同那深冬極處,春意微綻的潛流淺溪…
“嗯,我確定。”楊謙心中一暖,微微頷首,鄭重地答道。
李秀寧雙手負于身后,脊梁再一次挺直,輕輕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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