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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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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好了暫時先拍哪一部劇,大家的話題也就輕松起來。

  “小凌啊,聽說你之前考進帝北了?”安父抬眼,看了一眼凌睿,開口。

  凌睿點頭,“嗯,可惜,后來退學了。”

  “為什么退學呢?”安父直指重點,看向凌睿,語氣不緊不慢,自有一股威嚴。

  凌睿勾了勾嘴角,“年輕氣盛,不得已進了娛樂圈。”

  “既是年輕氣盛,又何來不得已?更何況,誰能保證你日后還會不會年輕氣盛?”

  凌睿失笑,“人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一個地方犯錯。”

  “誰知道呢?”安父放下茶杯,“說句實話,你能考進帝北,說明你本身極其優秀,但是你中途退學,不論什么原因,于我看來都是半途而終,也就是說,你連個學士學位都沒有拿到,你和小安談對象,我是極其不滿意的。”

  凌睿點頭,“原來如此。其實,學位證書什么的,本身也就只是一個象征,若我本身已經超過這份證書呢?”這種時候,凌睿就極其討厭系統的這個設定,要知道,他原本可是碩士,一覺醒來,大學沒畢業?當然,凌睿也思考過很多回,或許就是有得必有失?

  “本身已經超過這份證書所認可的?”安父失笑,“如果是這樣,那我就要考考你了。”

  “請。”

  一旁,安歌都楞了,安母也楞了,這怎么忽然就聊到這里了,而且,凌睿當時退學顯然是有隱情的,可這隱情,凌睿不說,就會讓他們覺得不夠真誠。

  安父笑了笑,看著凌睿,瞇了瞇眼睛,“醫學上的東西,我并不太懂,因此,我考的,定然不是醫學方面的。”

  “沒事。”凌睿笑笑,“請伯父出題。”

  “昆侖懸圃,其尻安在?增城九重,其高幾里?”

  “屈原,《天問》,四方之門,其誰從焉?西北辟啟,何氣通焉?”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

  “屈原,《懷沙》,傷懷永哀兮,汩徂南土。”

  “子曰:人之過也,各于其黨。”

  “《論語》,里仁篇第四,觀過,斯知仁矣。”

  “剝,不利有攸往。”

  “《易經》,卦二十三,坤下艮上,初六:剝床以足,蔑,貞兇。六二:剝床以辨,蔑,貞兇。六三:剝之,無咎…”

  “《詩》云:邦畿千里,惟民而止。”

  “《大學》第四章,《詩》云:緡蠻黃鳥,止于丘隅。”

  兩人一問一答,足足問答了十多分鐘。

  “盛唐是從何時開始?”安父眉頭緊皺,看向凌睿,前面的問答,算是經義貼,但是,凌睿果然涉略甚廣,而且,居然能絲毫不差的背下來,簡直如有神助。

  “伯父說的是歷史學所說之盛唐,還是文學史所說之盛唐?”凌睿勾了勾嘴角。

  安父呼出一口氣,“現在我信了你所說你本身所知已經超過那份證書能證明的東西,年輕人,不錯。即便如此,我依舊想知道,你當時為何退學進了娛樂圈?”

  “很抱歉,我是一個父親,為了我女兒,這件事我必須問。如果你肯為了其他人放棄了你當時的所有,那么這個人定然對你無比重要。”

  “甚至,我會懷疑,這個人是一個女孩子。”

  “或者說,你的初戀。”

  凌睿微微沉默,眉頭皺起,他很不安,他并不是那種能把自己的過往暴露在別人眼下用以評論的人,但這件事,作為安歌的父親,安父確實有權要求,否則,他無法放心的讓安歌和凌睿交往。

  “爸爸,我不管凌睿以前如何,他以前喜歡過誰,誰又喜歡他。”安歌看了眉頭緊鎖的凌睿,內心心疼,握住了凌睿的手,“這是凌睿以前的隱私,他有權利不答的。”

  凌睿看了看安歌的手,眉頭稍稍松了些,再聽見安歌的話,凌睿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糾結于說與不說這件事,因為,自己其實并未親身經歷,于是開口,“伯父,剛剛很抱歉,的確,您有權利問,而我,也有權利不答。”

  安父點頭,“嗯。”

  “可是,我喜歡安歌,很認真的喜歡,所以希望能夠得到您和伯母的準許與支持,”凌睿反握住安歌的手,“但這件事,涉及到另一個人的隱私。當時我確實是為了一個女孩子進的演藝圈,因為,我們倆青梅竹馬,直至現在,家里長輩依舊是鄰里。”

  安歌更用力的握著凌睿的手,眼眶微微紅,因為,剛剛凌睿說這段話的時候,也是有掙扎的,“沒事了。”

  安父點頭,嘆口氣,“現在呢?”

  “自然已經分開。”

  “明白了。”安父點頭,“抱歉。”

  “沒事。”凌睿笑笑,“我很理解,如果我以后有女兒…也要和一個男孩子談戀愛的話,我一定會了解清楚。”

  “好了,話題這么嚴肅。”安母更欣賞凌睿了,因為凌睿足夠真誠,其實已經通過了安父的考驗。

  “對啊,我去洗點水果。”張姐站起身,剛剛安父和凌睿一問一答,可把她給嚇著了,安父恐怖,因為安父知識面廣,是大學教授,她能理解。可凌睿,一個這么年輕的人,和一個老學究較量的不相上下,就有點嚇人了。

  “那個,我帶老頭子去房間拿點東西。”安母于是站起身,拉了安父也離開了客廳。

  于是,客廳里只剩下安歌和凌睿。

  安歌一把抱住了凌睿,帶著哭腔,“對不起啊。”

  “沒事。”

  安歌不再說話,因為她也很難受,第一次知道凌睿有青梅竹馬,也進了娛樂圈,而且,現在應該有不低的地位和流量,但她更心疼的是凌睿會將這件事說出來。

  這無異于,揭人傷疤,而這個揭人傷疤的人,還是她的父親。

  “好了,我真的沒事。”凌睿笑笑,看向安歌,兩人分開,“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事實上,凌睿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太好啟齒,至于所謂的難受,只有一點,因為系統的設定,還是給他制造了一些記憶的。

  “真的啊?”安歌語氣依舊是小心翼翼。

  “當然是真的。”凌睿笑著點頭,“我像那種,執迷于過往的人嗎?”。

  “像啊。”

  凌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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