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州的動作,自然瞞不過他人。
極道真仙出手的動靜,可非一州之地所能隔絕。
與此同時,正天教也早已將消息,呈現在了方休的手中。
“永恒大域,萬魔大域!”
看著手中的情報,方休眉頭微微一蹙。
天下雖說分九州,又有無盡海域。
可實際上來說,九州與海域是徹底分開的兩個極端。
五方海域一直都在覬覦九州,只是九州鼎盛之時,畏懼于九州的實力,所以不敢有半分異動。
但如今九州動蕩,五方海域則是要來分一杯羹。
一方海域,比擬鎮州勢力。
由此可見,五方海域的實力其實絲毫不弱。
而且千百年來,不少九州原本的強者因為各種原因,最終遠遁五方海域,成為了五方海域的一份子。
如此一來,更是使得五方海域的力量壯大。
方休心中暗忖:“萬魔大域跟永恒大域,這一次可謂是有備而來,六尊真仙還包括兩尊萬法歸一境的真仙。
對付一個重創的極道,或許真有成功的可能。
不過…
桃花谷中,可不止是有一個葉千一,如果兩方大域沒有別的后手,那這一次就注定要折戟沉沙了。”
盡管葉千一突破極道,但在方休眼中看來,真正值得注意的人由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楚三生。
作為上古真仙,楚三生的實力絕對不會簡單。
按照方休的估算,對方至少也是極道真仙,而且很大可能是走出了第二條道的那種。
桃花谷中,有楚三生的存在,又有葉千一這位新晉極道。
在現如今所有的鎮州勢力當中,足以算得上數一數二了。
永恒大域跟萬魔大域的想法,方休也能猜到一些,無非就是柿子挑軟的捏,在所有人的眼中,鎮州勢力中最弱的莫過于桃花谷了。
這只能說,桃花谷隱藏的太深了。
將有關于象州的情報化為飛灰,方休將視線落向了另外一份情報上。
眼下正天教外實內虛,對于江湖上的動靜都需要時刻注意。
所以但凡有任何的異動,都會經過篩選后,統一交到方休這邊來。
哪怕他還沒有真正的接任教主之位,但其實已經是擁有了教主的權利,正天教上下事務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算是真仙,也是一樣。
如今他的地位,已經不比三曜尊者低半分,甚至于隱隱有穩壓三曜尊者一頭的意思。
造成這樣的情況,還是因為他沒有真實的接任教主位置。
當真正接任教主的時候,就算是三曜尊者,他也一樣能夠發號施令。
擺在方休面前的,不止是萬魔大域跟永恒大域的動向,其中更是包括了其他三方大域。
可以說。
這一次五方海域近乎是強者盡出大半,一副誓要在九州中占據一席之地。
“萬魔大域跟永恒大域的意圖攻占象州,歸墟、幽冥、北海三方大域的目標則是…”
“北州!”
看到豫州二字的時候,方休面色也是波動了下。
他沒有記錯的話,歸墟大域靠近的乃是青州。
但現今歸墟大域繞過青州,直接聯合其他兩方大域朝著北州進發,那么原因就顯而易見了。
武當!
歸墟大域忌憚的是武當。
不過細細一想,歸墟大域忌憚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武當可以說是,當今天下唯一一個明面上,擁有兩尊極道的存在。
武當當代鎮州極道,玄虛子!
以及上一任鎮州極道,應世天尊李道玄!
簫無極破碎虛空臨走的一刻,將李道玄給逼了出來,直接讓武當的底牌給暴露在天下人的眼中。
現在,誰都知道武當一派擁有兩尊極道。
其中一尊極道,更是上古真仙李道玄。
歸墟大域的實力雖然不弱,可要借此去跟武當掰掰手腕,仍然是不想承擔這個風險。
至于其他幾個大州里面。
象州已經是目標,青州不可取,中州紫霄宮跟少林存在,同樣也不好招惹。
至于豫州,只憑借純陽劍仙四個字,就足夠震懾人心。
至于靈州,其實力算不上多強,可有上古真仙玄微子坐鎮,平添了不少變數。
任何一尊上古真仙,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特別像玄微子這等走出了第二條道的上古真仙,其中究竟有多少底牌手段,是誰都猜測不到的事情。
那么不管是實力,還是底蘊,也唯有北州最為合適了。
天魔殿四尊當中,江立信隕落,白先河重創,只余下兩尊真仙完好無損。
就連殿主趙玄機,也是陷入了重創。
別看就算是這樣,天魔殿明面上的戰力依舊不弱,但這一次卻是三方大域聯合出手。
如果是天魔殿全盛時期,三方大域就算聯合,也未必愿意跟天魔殿碰撞。
可現在天魔殿實力衰減過半,那么三方大域聯手,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至于禹州!
方休暗自冷笑不已。
現在禹州,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沒有徹底摸清楚正天教的虛實前,誰也不敢對禹州有什么動作。
可以說,如今的江湖很亂。
神武覆滅后,原先因皇甫擎蒼的威脅,而捆綁在一起的江湖各派,此次已經悄然瓦解。
各派現今俱是受創不輕,暗舔傷口都來不及,根本沒有多余的力量去兼做他顧。
驀然。
方休將眼前的一切都化為飛灰,繼而淡淡說道:“進來吧!”
“圣子!”
進來的人是聶遠。
這位聶家僅于的后人,方休如今也不再監視對方的動作。
其一是對方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什么異心,他也不愿以此來猜忌他人。
二來,是不認為聶遠還能對他造成什么威脅隱患。
對于方休這種性格的人而言,不管對于敵人還是自己人,都只有兩種評判的標準。
對自己有威脅的。
對自己構不成威脅的。
前者,如果是自己人,那么他會警惕,如果是敵人,那么他會想方設法的滅掉。
而對于后者,敵人要是有機會他不介意一手捏死,沒機會也不會時刻放在心上。
自己人的話,則完全過多擔心的必要。
無疑,聶遠就屬于這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