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方休也不例外,喝著酒的手都頓了一下。
二流武者,這所謂的海蛟幫幫主僅僅是剛突破的二流武者。
聽虬須大漢談話的意思,那跟海蛟幫并列的流沙幫跟飛鷹幫的幫主,只怕是連二流武者的實力都沒有。
不然的話,不至于要聯手準備共同抵抗海蛟幫。
還有從虬須大漢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三幫在柳城中的勢力還不小。
緩慢的喝著酒,方休對于自身三流巔峰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虬須大漢酌了一口酒,嗤笑說道:“你們沒見之前流沙幫跟飛鷹幫的弟子多猖狂,現在再看看,乖的跟孫子一樣。
要不是海九冥成為了二流高手,讓他們兩幫自顧不暇,他們何至于如此。
不過依我看,兩幫聯手估計也沒戲,二流武者可不是區區幾個三流武者聯手就能抗衡的,以后這柳城只怕是要被海蛟幫一幫獨大了。”
“劉兄不要聲張,若是讓兩幫的人聽到,只怕會惹上大麻煩。”
“怕什么,現在流沙幫跟飛鷹幫都泥菩薩過江,還有心思管我們,惹怒了老子,老子轉身就加入海蛟幫,看他兩幫敢不敢吱聲!”
酒勁上來了,虬須大漢一拍桌子,說話的聲音也大了數分。
“呵呵!”
一聲低笑傳來,一個身著青袍,面目剛毅,兩邊顴骨高高凸起的中年男子從樓梯中出現。
在他的身后,跟著八個黑衣男子,俱是背負長劍。
“是飛鷹幫幫主,‘鐵手飛鷹’聶長空!”
看到來人,二樓中有人低聲驚呼了一句。
聶長空踱步向著虬須大漢的桌子走去,黑色長靴跟地板接觸發出輕響,淡笑著說道:“原來我飛鷹幫落魄到了這種地步,已然是不被江湖上的朋友放在眼里了。”
“聶,聶幫主,我方才喝酒喝昏了頭,我不是那個意思,還,還請聶幫主不要見怪!”
看到聶長空后,虬須大漢瞬間驚醒了過來,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鐵手飛鷹’聶長空?
方休暗中觀察著來人,憑借武者間的氣機感應,估摸對方修為應該跟自己相差不大。
看到對方那雙修長,泛著一抹青色光澤的手指,方休就知道對方乃是一位擅長于手上功夫的高手。
聶長空只是靠近,方休就有了一絲危機感,拿著酒杯的手都緊了一分。
走到虬須大漢身旁,聶長空右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溫和的說道:“沒事,聶某也不是小氣之人,還得多謝這位朋友的點醒,否則聶某都不知道原來飛鷹幫都到了這種地步了。”
“聶幫主就不要嘲笑我了,我…啊!”
虬須大漢強笑一聲,話還沒說話,便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
只見聶長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捏緊,寬厚的肩膀在這一捏之下頓時發出陣陣脆響。
那是骨骼粉碎的聲音。
不理會虬須大漢的慘叫,聶長空捏著對方肩膀的手始終不曾松開,臉上也一直掛著一抹淡笑,仿佛正在施暴的人并非是他一般。
同桌的兩人再也坐不下去了,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拱手說道:“聶幫主,劉兄只是一時失言,絕對沒有輕視飛鷹幫的意思,還請聶幫主大人有大量,繞過劉兄這一會。”
“聶某都說了,沒有責怪這位朋友的意思,聶某只是想讓這位朋友知道,在江湖上,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若是遇到了聶某這種脾氣好的,那倒也罷了。
可若是遇到一些脾氣怪異的高手,那不止自己丟了性命,還會禍及家人。”
捏著肩膀的手始終沒有松開,聶長空語氣平靜的說道。
眼見同伴的肩膀都被捏成了麻花狀,其中一人急切的說道:“聶幫主所言極是,劉兄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還請聶幫主饒恕他這一會,我等定不忘聶幫主的恩德。”
“恩德?”
聶長空輕笑,旋即松開捏著虬須大漢的手,說道:“也罷,那聶某可就記下了。”
“多…”
見此,那人松了一口氣,正要開口道謝。
一只泛青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他的咽喉,將他只說了一半的話卡在了肚子里。
咔擦——
用力一捏,那人喉管立時被捏碎,軟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聶…!”
還未從疼痛中緩解過來的虬須大漢以及另外一人豁然一驚,剛準備奮起反擊。
兩只手掌已然掐中了他們的咽喉。
又是兩聲輕響,兩人喉管破碎,雙目圓瞪,滿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聶某本想放你們一馬,可你們竟懷恨于心,想要日后報復,聶某也是沒有辦法,為了飛鷹幫著想,也只能夠忍著痛心下了殺手。
不過你等可以放心,禍不及家人,聶某還是有原則的。”
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聶長空擦了擦雙手,隨后將手帕丟在地上。
咕嘟!
看到聶長空一言不合就殺了三人,其余的人都是咽了一口唾沫。
他們現在坐在位置上是如坐針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好低頭不敢跟聶長空對視,希望對方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聶長空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淡淡的說道:“諸位放心,聶某不是濫殺之人,諸位不必如此緊張。”
“是是是!”
聞言,所有人都是齊聲附和,但仍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誰都不信聶長空的話,誰要是信了,那虬須大漢三人就是下場。
“你們打掃一下,別影響其他江湖朋友的食欲!”
聶長空對著身后的八個黑衣男子,淡淡的道了一句。
隨后來到方休的桌子上,笑著說道:“閣下,不介意聶某過來坐一下吧?”
“當然不會,聶幫主請坐!”
方休不動聲色的說道。
看聶長空的樣子,竟然是奔著自己來的。
在沒有摸清楚聶長空的意圖之前,方休也不想輕舉妄動。
若是聶長空敢對自己出手,他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大家都是三流巔峰,方休就不信了,打不過聶長空也就罷了,總不至于連逃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