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光標聚集在一起,看他們移動的速度,應該是乘車而來。
他們的名字頗長,看起來應該都是霓虹國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職業一欄都槍手、武士、隱忍者等職業,顯然來者不善。
一把拉滅了燈,費南快步來到掙扎的艾迪跟前,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艾迪仰頭便要慘叫,卻被費南一拳砸在了嘴上,叫聲混著門牙被砸回了嗓子眼里。
“風叔,外面有情況。”
費南幫風叔將艾迪銬了起來,低聲提醒。
地圖上,對方在路口處停了下,兩個掛著職業隱忍者的光標繞過半圈,步行向著這邊靠近,速度不慢。
挨了一拳后,艾迪老實了不少,蜷縮在地上含糊的哼唧“警察打人”。
費南直接補了一腳,艾迪弓起身子,成了只蝦米,頓時沒了聲息。
見他下手狠辣,風叔不由皺起了眉頭,但也沒說什么。
快步來到窗邊,他向樓下看去,果然看到一輛沒有開前燈的轎車停在了樓下。
轎車車門打開,三個人影下車,一高兩矮,可以看得出是三個男人,但看不清面容長相。
他們的車停在費南的車旁,高個男人俯身看了看車窗,地圖上,他的光標變成了淡紅色,顯然是起了疑心。
“九菊一派的人。”
費南來到了風叔身旁,并肩站立。
“你見過他們?”
風叔問。
“沒有。”
費南搖頭:“但正常人是不會關著車燈開夜車的。”
地圖上,那兩個提前下車的隱忍者光標已經來到了樓后埋伏了下來。
樓下,大門從費南的車窗前直起身,警惕的向上看著,默數樓層。
找到地址中的那間公屋的窗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大門將手背在后方,比了個手勢。
身后兩名槍手看到,馬上將子彈上膛,快步向著樓梯口靠近。
大門并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他只是感覺有些不對。
掌門只是說讓他們來監視一個外圍成員,一個監視任務,又有什么危險呢?
但聯想到掌門將精銳調集來湘港的事,大門不得不提高警惕。
既然掌門要監視這個外圍成員,那么就說明這個成員有問題,小心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兩名槍手已經將樓梯口清查了一遍,大門邁步走去,將太刀提在手中。
樓梯口靠近公用茅房,臭氣熏天,但大門面不改色。
和他處理過的那些尸體相比,這些味道還不夠看。
五樓房間內,費南和風叔小聲爭執著。
“你沒帶槍,不要出去。”
風叔嚴肅說:“打電話叫人,讓曹警官帶人過來,我們等支援。”
“來不及的。”
費南皺眉說:“他們很可能帶著槍,你在這里看著他,我出去看看。”
“不行,太危險了。”
風叔只是不同意,說話間,來人的光標已經上到了五樓。
“噓!”
費南噓了聲,示意風叔閉嘴,側耳聽著動靜。
風叔凝神靜聽,果然聽到了微弱的腳步聲傳來,不禁驚訝的看了眼費南。
這小子好厲害的聽力!
木屐和水泥地面碰撞,腳步聲清脆,來到了房間門口。
鐵皮房門上半頁的玻璃貼滿了報紙,可以看到一個高大身軀投下的影子。
指了指門外,費南聳聳肩,意思是我沒說錯吧?
風叔懊惱,后悔沒有早點報警叫人。
咚咚!
房門被敲響。
隔壁的鄰居再次被吵醒,氣惱的翻身坐起,罵罵咧咧的來到門口。
拉開了房門,他的罵聲一停,因為他看到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槍口。
張著嘴巴,他眼神空洞,抬手摸了摸空氣,喃喃的說:“我是個瞎子,我什么都沒看到…”
說著,他緩緩轉身,用腳一勾,啪地關上了房門。
咚咚!
大門又敲了下房門。
他緊盯著貼滿了報紙的窗戶,眼神逐漸變冷。
出事了!
他后退了一步,“啷”地一聲拔刀出鞘,刀光一閃,砍向了門栓。
房門被從里踹開,玻璃寸寸碎裂,一個龐大的身形從里闖出,直接沖向大門,氣勢驚人!
刀勢一變,大門強行變砍為刺,調整刀尖,將其迎向來人。
然而,那個強壯的身影卻以一種超乎體型的靈巧,一個擰身,輕易閃過了刀尖,轉身墊步,直接一記膝撞闖入了大門的懷中,重重頂在了他的胸口上!
肺部的空氣被巨力撞得從口鼻中噴出,大門整個人被頂得向后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了磚制圍欄上。
薄薄的一層圍欄粗制濫造,直接被大門撞裂,飛出了樓體外。
費南如同搏兔的雄鷹,雙臂伸展,踩著大門向樓下落去。
門口處,兩個槍手反應迅速,瞄準他的背影連連扣動扳機,但他的身形已經落向樓下。
房門中又沖出了一個身影,風叔矮身撲向一個槍手,直接將他推向破開的圍欄口,摔向樓下。
另一個槍手馬上調轉槍口,向他連連扣動扳機。
“哼!”
風叔悶哼一聲,俯身一個前滾翻,兩腿并齊,一記兔子蹬鷹,踹在了槍手的槍托上。
手槍被踹得脫手飛起,槍手反應神速,馬上跟著躍起,向手槍抓去。
風叔探手抓住了他的衣擺,用力將他拽了下,然后一腳將手槍踢飛到了樓下。
這時,樓下大門落在車頂上的撞擊聲才傳來,伴隨著玻璃碎裂和磚塊落地的悶響。
巨大的撞擊聲和幾聲槍響像是個信號,住宅樓上原本還亮著的幾盞燈齊刷刷的滅了下去。
被驚醒的居民們驚慌的躲在屋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
一個男人想去窗邊看看情況,被老婆一把拉了回去。
有孩子哭泣,卻被母親捂住嘴巴,不讓出聲。
整棟樓寂靜,只聽得到外面的打斗聲。
大門落在了他開來的轎車車頂上,身軀將車頂砸塌,四面玻璃統統碎裂開來。
翻身從車頂滾落,他用太刀撐著身子,半跪在地上,大口咳嗽著。
胸口的撞擊讓他口鼻溢血,耳內嗡鳴,他艱難的看向前方那個恐怖的身影。
一膝蓋就差點廢掉他,從五樓落地毫發無損,那是個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