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余飛的通話后,陳封便直接又給徐泰浪打了個電話。
當聽陳封說幫自己介紹了一名女歌手之后,徐泰浪還有點驚訝:“女歌手?誰啊,居然還是你給我介紹的,你家安若花知道嗎?”
“…”陳封無語的聳了聳肩,說到:“這歌手你也認識,雯雯,還記得嗎?以前在你的錄音棚錄過一首歌曲小樣,他的經紀人叫余飛,當初你們一起喝酒不是喝的很親密嘛…”
“額…”徐泰浪明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雯雯?她不是剛在江南電視臺那邊的選秀節目里拿了第四名…你那首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最近也很火,就連我家勝雪也很喜歡!”
“呵?你最近沒少關注娛樂圈里的事情啊,看來是認真做了功課吧!”陳封有些驚訝了,要知道,按照徐泰浪以往的作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是從來都不會主動去了解的。
徐泰浪切了一聲,說到:“廢話,干一行愛一行,我現在怎么也說也是泰浪娛樂的老板,這點消息都不知道就太不像話了,不過…你說的是真的?當初錄歌的時候我也在場,她的確是個很有天賦的歌手!”
陳封點了點頭,便又把余飛告訴他的那些事情的緣由轉告給了徐泰浪。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至于更多的細節,你直接再和余飛交流,他應該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
徐泰浪了解了事情的大致原委后,嘿嘿冷笑了幾聲。
“這樣啊,那來我這里正合適,我最近正愁沒什么可炒作的事情呢,至于那幾個江南地區的公司…呵呵,有本事他們就盡管來咱們京都試試!”
徐泰浪自然是不在乎雯雯身上的那些糾紛的,而且對現在的泰浪娛樂來說,藝人身上的話題性越高越好,他反而可以借機炒作一波。
兩天后,余飛親自帶著雯雯來到了京都市。
把雯雯帶出來,其實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飛騰娛樂只是一家成立沒多久的小型娛樂公司,在面臨江南那邊的巨頭公司施壓時,他們幾乎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
最開始的時候,其中一家公司想要直接將雯雯的合同買過去,幸好有余飛的據理力爭,最后沒能實現,不過,飛騰娛樂的另外幾個領導卻都頂不住壓力,雯雯恐怕最終也都逃不過被雪藏的命運。
這讓余飛很是郁悶,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大的一個娛樂圈就容不下雯雯的存在?難道就因為她壓了前三名一頭?
可是,選秀比賽本來不就是各憑實力的嗎?如果因為自己實力很強卻沒有背景而被雪藏,那娛樂圈也太讓人失望了。
但是,現實就是這么讓人失望,雖然余飛竭盡全力的想要保住雯雯,但迫于各方面的壓力,他最后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所以,余飛做了最后的嘗試,向陳封求助,卻沒想到,陳封直接將雯雯推薦到了泰浪娛樂,作為北方京都市文化圈的公司,泰浪娛樂并不忌憚那幾家江南地區的公司,所以,雯雯也終于有了活路。
不過,想把雯雯帶走,余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雯雯的合同是簽在公司旗下的,余飛雖然有能力把雯雯的合同帶出來,但也需要按照合同的規定賠償違約金。
雯雯自己只是一個從貧困山區走出來的小姑娘,自然沒有經濟能力,所以最終還是余飛轉讓了自己在飛騰娛樂的股份,才讓雯雯恢復了自由身。
帶雯雯離開飛騰娛樂之后,余飛一刻都不想在江南市多待,他立即訂好了機票,直接飛往京都市。
飛機上,雯雯的心情十分忐忑,最近幾天她經歷的事情,是她一輩子都從來沒有見到過得,她自己甚至都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不過,她只知道,聽余飛的話就好,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好。
隱隱的,雯雯也知道,似乎余飛為了幫自己遭受了巨大的經濟損失,至于具體有多少錢,她不太清楚,不過,反正應該是一個挺大的數額。
“嗯…自己將來一定要努力掙錢,給余飛把錢還上…”雯雯心中暗下決心。
“可是,該怎么掙錢呢?聽說成為大明星后,就能掙到好多好多錢,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努力成為大明星啊!”雯雯又懵懵懂懂的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
就這樣,坐在飛機上,雯雯腦海里不停的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中,她慢慢的沉沉睡去。
邊上的余飛也正閉著眼睛,只不過,他只是在閉目養神,并不是真的在睡覺。
他現在也有點心亂如麻。
“玩大了,這次真的玩大了啊!”余飛回想著自己在那份股份轉讓合同上簽字時的場景,這可以說是他這一生最大的一把豪賭了。
是的,這是一次賭博,一次幾乎沒有什么把握的賭博。
他幫雯雯脫離了飛騰娛樂的束縛,可是,將來雯雯能不能幫他再把那些失去的東西掙回來呢?
在娛樂圈,誰也不敢做這種保證,甚至這種行為看上去就很幼稚,很魯莽。
但余飛還是做了,而且并沒有猶豫多久就義無反顧的做了。
不僅僅是因為他憐惜雯雯身上歌唱天賦,更重要的是,雯雯當初是他親自從山區小村落里帶出來的,他曾經向雯雯的家人們保證過,會讓雯雯過上好日子,掙到大錢,成為大明星…
他跟雯雯的家人保證了很多,但是雯雯的家人似乎并不怎么感興趣,他們也無法理解娛樂圈,無法理解大明星,最后,雯雯的媽媽拉住余飛,只說了一句話:不要讓自家閨女在外面受委屈就好。
這句話余飛還一只都記得,他更記得當時雯雯媽媽那只抓住他衣袖的手。
那張黑黢黢,布滿了裂紋,粗糙而有力的手。
嗯,不能讓雯雯在外面受委屈…所以,絕對不能讓雯雯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公司雪藏!
余飛也說不出為什么,作為一個商人,他應該明白自己目前所做的事情有多么瘋狂,多么危險。
但出于某種難以言喻的原因,他還是做了。
因為,人無論如何總要瘋狂一把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