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的時間,可以改為許多事情。
當初的稚童可以成長為活力四射的少年,少年也可以成長為踏實可靠的青年,青年也可以成為成熟穩重的壯年。
羊毛制品這種東西,已經在天蒼學院那邊被弄出來了。
草原上的那些部落漢子們,養的已經不再全是肉羊,已經開大規模養綿羊了,因為羊毛的用途確實很廣。
現在學院里的學員們,冬天除了獸皮大衣之外,還可以穿羊毛衣。
只不過許多高年級學員的修為都不低,頗為耐寒,有沒有羊毛衣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
但是,這東西對那些普通民眾來說,卻是極其重要。
小香姬快樂地和云不留分享著這些消息,那天真的笑容,確實容易感染人,云不留陰郁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小香姬偷偷瞧著云不留臉上的神情變化,悄悄松了口氣。
之前她回來的時候,云不留早就已經醉倒了,小白用精神力將它送回房中。在她回來之后,小白的精神力才退回湖中。
不過小香姬發現,云不留在醉酒之后,眼角是掛著淚痕的,顯然他之前哭過。這讓她很快就明白,云不留此次出行,可能沒有收獲。
沒有收獲,那就說明沒有找到那位女主人,這讓小香姬默默替云不留遺憾的同時,也不敢多問其他事情。
同時還裝作一副開心的樣子,和他分享這些年學院中的變化。
“虎子它們呢?”
云不留的精神力釋放了出去,發現湖畔除了團子在竹林里一如既往地默默種竹子之外,虎子和大角它們都不知道野到哪去了。
小香姬嘻嘻笑道:“云哥哥,你還不知道呢!現在虎子可威風了!”
云不留聞言,腦海里頭便不由自主浮現出虎子的那副嘚瑟樣,于是笑問:“它又干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小香姬嘻笑道:“虎子現在都變成山大王了,周圍大山中的那些野獸都已被它收服,從這里到蜜釀小蜂人的這段距離,都成了它們的領地。現在它沒事就帶著一群野獸,跑到大草原上,和大草原上的那些猛獸們約戰,不斷收服那些超級猛獸當小弟,現在它麾下的超級猛獸小弟,已經有十幾頭之多了…”
云不留:“…”
這還是當初那頭沒出息,只會像二哈一樣搖尾巴的虎子?
八年多沒見,虎子到底經歷了什么?
還是說,猛虎就是猛虎?沒有人為的豢養,現在野性回歸了?
不過云不留估計,這里面要是沒有巨牙和女巨人他們幫襯,虎子估計也不敢這般瞎胡來。
云不留明顯想多了,虎子還是那虎子,只是體型又變大了,估計這幾年,女巨人也沒少拿元炁珠來喂養虎子它們。
當云不留喝著茶,聽著小香姬和他說起這些年來的變化時,小毛球就騎著虎子,帶著大角和大角它妹它們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還有十幾個騎著大蜂的蜜釀蜂人村小蜂人。
它們的坐騎來自它當初養的那窩野蜂,經過他的培養,那只蜂王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年下來,小香姬也沒忘了替云不留繼續培養它,于是那窩野蜂也在不斷進化之中。
如今那蜂野蜂都快成為蜜釀蜂人村村民們的最愛了。
嗡嗡聲中,十幾個全副武裝,騎著拳頭大小的野峰的小蜂人從蜂背上跳了下來,落到云不留的面前,“見過云先生!”
云不留失笑道:“你們怎么和虎子攪到一起胡鬧去了?”
這十幾個小蜂人,云不留叫不上名字,畢竟那些小蜂人的體型實在太小了,他對這些小蜂人有些臉盲。
當然,熟悉的一些小蜂人倒是能夠認得出來。
“先生,我們并沒有胡鬧,我們是來輔佐虎子當老大,統御這大山中的萬千獸類的。這件事,我們族長老太爺爺和禾山長都知道。”
云不留頷首,果然,這件事情有他們在背后支持,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支持虎子這么干?
虎子的體長明顯已經超過二十米,塊頭看起來極其嚇人,在感受到云不留的氣息時,穩重的虎步直接變成了那種歡快的狗子步。
還有那忍不住豎起來搖擺的大尾巴,都讓云不留覺得,狗子…不是,虎子還是那虎子!
吼吼…
虎子朝著崖上吼了兩嗓子。
“叫屁啊!”
云不留直接瞪了它一眼,然后朝它扔了塊小鐵牌。
小毛球跳了起來,將那塊小鐵牌接到手中,然后讓虎子用精神力觸動鐵牌內的禁制。
鐵牌內的禁制一被觸動,一道光芒就將虎子籠罩,而后便見虎子的體型在不斷縮小,直到縮小成一頭一米多長的虎崽子時才停下。
而后,小毛球將鐵牌綁到了它脖頸上。
虎子驚奇地扭頭看了看,而后歡快地朝崖上跑去。
因為體型太過巨大的原因,虎子已經很久沒有到那座崖上去了。
每次上去,都被嫌棄地趕下來,嫌它太大,容易損壞東西。
就在虎子載著小毛球,朝崖上奔去的時候,小白的精神力主動和云不留連線了,“虎子是如何變小的?教我!”
聽著精神世界里傳來的悅耳luoli音,云不留愣了愣,而后哈哈笑道:“小白,你也想變小嗎?很簡單啊!來,我這里有塊牌子…”
云不留直接朝崖下的湖中扔了塊牌子下去,結果便見虎子如同一道金色旋風,朝崖上奔來,嗷嗚叫著朝他撲了過來。
小時候虎子經常和云不留這么玩,但當它的體型過大之后,這種游戲就再也沒有玩過了,云不留顯然很嫌棄。
虎子其實是有些不滿的,憑什么小白體型那么大,主人都樂意和它玩,它的體型還沒有小白一小半大呢!
不過這種不滿,它無法表達出來,估計表達出來也沒用。
誰叫這位不要臉的主人還想讓小白叫他爸爸呢!
不過健忘的虎子,顯然已經忘記了那些不快,歡快地鉆到云不留懷里撒歡了,就跟一只狗子沒什么區別。
就在此時,一道小小的白影從崖下射了上來,身上刺鱗皆張,在陽光下晃著七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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