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崖上,云不留坐在露臺上,煮了壺茶,默默坐著吹風。
品了一會茶,吹了一會夜風,徹底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他才開始將心神投入到微觀世界,靜靜觀察起那些金髓來。
觀察的結果是,這些金髓之中,蘊含著極其濃郁的土屬性源炁。
而且這些骨髓細胞因為受到源炁這種力量的滋養,內中蘊含的能量以及營養成分,都有了不同情況的提升。
拋開源炁不談,其營養價值之高,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而且這些土屬性源炁已經失去了原主人的控制,完全可以將其煉化吸收。可能因為每個人體質的不同,吸收的快慢會有所不同,但絕不會因為體質偏向其他屬性,就無法吸收這種能量。
比如他的體質是偏向雷屬性的,但照樣能夠輕易吸收這種能量。
這是因為每個人的體質都不會只有一種屬性,幾乎所有人的體質都擁有各種屬性,只不過其中某一種,或某幾種會偏強些罷了。
他就是雷屬性偏強,所以其他屬性都被壓制住了,但這并不代表他的身體只有這么一種屬性。
理論上,單純只有某種屬性的身體,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觀察了一番之后,云不留便退出微觀世界,起身回屋,拿起架上大廳里的那棵野豬獠牙,然后默默將精神力透入這顆獠牙。
然后他就發現,野豬狼牙里面的骨髓細胞當中,并沒有蘊含著所謂的源炁,而只有一些土屬性天地能量。
換句話說,那些普通的超級猛獸,還沒有領悟出源炁。
而且這些骨髓細胞中蘊含的土屬性天地能量也并不濃郁。
由此可以推斷,大金牙和大金骨接受能量的進化改造,可能要走在金髓的前頭。
也就是說,金髓是金骨出現之后,才慢慢生成的。
云不留在研究了一番金髓之后,便開始煉化體內的金髓。
這些金髓完全可以直接轉換成源炁,而且還是不需要他怎么消化精神力的,因為這些金髓之中本身就有源炁存在。
煉化的時候,只需要將源炁的屬性剔除,換成自己的屬性就好。
至于被身體細胞所吸收的金髓,都不需要剔除那些屬性。
之所以要剔除那些屬性,換成自身的屬性,主要是為了更好的運用和掌握這些平白得來的源炁。
否則源炁會變得駁雜,驅使不便。
這個晚上,整個下半夜,他都在用源炁來煉化這些金髓,將金髓中的能量轉化成自身的雷屬性源炁。
終于,他體內的源炁總算闊綽了一回。
因為細胞不再吞噬他的源炁,轉而去吞噬金髓中的能量,他體內的源炁就不會被消耗掉了。
第二天起來,小毛球終于賴床了,完全沒有起床的意思。
不僅是它,不論是虎子,還是大風,都在睡懶覺。
云不留也沒有打攪它們的想法,拎著酒葫蘆下了崖,把早早醒過來就出來遛灣的小團子,以及怯怯的小鹿崽叫過來。
然后將葫蘆中的金髓分給這兩只小獸。
小團子體質出眾,得到了自然更多,小鹿崽只有幾滴而已。
但僅僅只是這些,也依然讓它們開始在綠茵上折騰起來。折騰一番之后,便和小毛球它們一樣,跑去睡覺了。
云不留感受了下自己體內所剩的金髓,開始晨練。
一開始晨練,云不留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力量比起前天,要強出不止一個檔次,估計要是今天去搬那象鼻,估計只需要分成兩段,就能輕松扛回來,而不是像昨天那樣,分成三段還覺得吃力。
雖然無法測試出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強,但他覺得,超過五十噸是有的。聽起來似乎很恐怖的樣子,但只要想想那些超級巨獸,就明白這點力量,在這個原始蠻荒的世界里,并不算什么。
炎角十歲就有五噸的力量了,這個更牲口吧!
雖然,可能他現在的身體力量已經超過了炎角,但云不留一直就沒將他們當目標,而是將那些超級巨獸當目的。
所以,欣喜了一陣之后,也就很平靜的接受了。
他身體內的細胞吞噬能量還未飽和,還能再繼續增長。其實就算飽和了,也能隨著修為的增加而慢慢增長。
晨練之后,便跑到野峰群那里去割峰巢。
現在還是春暖花開之季,野蜂采蜜正忙,云不留遠遠的給那只蜂王灌輸了些天地能量后,再跑去割蜂巢時,幾乎沒有蜜蜂會咬他。
大早上的,他就準備弄點蜂巢來蒸象鼻肉。
別看這一小截象鼻很粗壯,甚至可以說粗壯得不像話。但是這象鼻,也叫象拔,可是滿漢全席當中的山八珍之一,和熊掌齊名。
熊掌他享受過了,但是這象拔,還是頭一次。
原本他幾次跑到那大草原上,想要尋找當初看到的那頭帶著大金象牙的象王,結果都沒能找到那個象群。
沒想到再一次有機會碰到這東西,居然是如此巨大的一根。
象拔太出名了,但怎么制作,云不留就不知道了,這些都只能在影視作品中看到,因為大象在華夏是保護動物。
在沒有烹飪經驗的情況下,云不留也只能用蒸熊掌那樣,弄一塊起碼有二三十斤的象拔肉,先將它們切片,放入熱水之中焯一遍。
將其撈出后,密密麻麻擺放到一個大木盆上,接著在上面淋點果子酒,再放入野生姜等調味作料,然后放到大鍋里蒸上。
大早上的,云不留就在這里蒸肉,默默等待也無聊的情況下,他便開始處理從象鼻上剝下來的皮。
那皮多有褶皺,但卻相當的堅韌。昨天他用那特殊金屬打造的小刀切割都不知道順利,直到用上了源炁,才算順利完成。
可見這超級巨象的皮有多堅韌。
當然,其厚度,也是出乎云不留的預料。
云不留也不知道這個皮能用來干嘛,但總覺得這是好東西。
看太陽在空中的位置,估計是早上九點多的樣子,云不留終于將那一盆子肉從大鍋之中端了出來。
聞著那冒出來的肉味,云不留的眉頭,微微輕蹙。
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