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賦予的速度足夠快的時候,柔如水,弱如紙,皆可用于傷敵。
而當云不留賦予那些竹釬一個超快的速度之后,那些巨蟲堅硬的甲殼在其面前,便變得不堪一擊起來。
竹釬用完之后,他便順手用柴刀砍了棵小臂粗的小樹,然后一把薅去上面的細枝葉,將其當成棍來使。
啪啪啪…
雖然云不留沒有學過棍法,但是用棍來敲這些蟲子們,還是完全沒有問題。但云不留很快便發現,那些巨蟲在被他打飛出去后,很快又爬了回來,完全就是一副不怕死,或者說和他不死不休的模樣。
云不留知道自己和它們的仇結大了,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嘛!
但他真沒想到,這些巨蟲會如此不怕死。
在他看來,野獸都是怕死的,生存活命,是它們的第一追求。
它們沒有人類的復雜想法,因此,人類可以為許多事情去死,比如慷慨就義,只為喚醒沉睡的同胞,重信義,輕生死。
又比如失戀了,想不開,自己去輕生了。
再比如因為貪婪,因為憤怒,因為嫉妒等等。
這也就是為什么說死有重于泰山和輕于鴻毛之說的原因吧!
但是,對于動物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會主動去尋死的,它們的本能就是覓活,輕生這種事情,在動物之中,基本上很難見到。
活著,不被天敵吃掉,才是它們畢生所追求的事情。
像現在這樣,看到同伴死亡,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一心想要殺掉對方,在云不留看來,是極為不正常的。
這些巨蟲,不可能沒有判斷力,否則它們就不可能將他當成第一仇恨者,一感應到他的氣息,便對他緊追不舍。
再有就是,這些蟲子的抗擊打能力,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
竹釬在超高速度激射下,可以輕易刺穿它們的甲殼,但是棍子敲打在它們身上,將它們擊飛之后,卻沒有將它們打死。
這在云不留看來,簡直就是對他自身力量的一個諷刺。
直到他將一只巨蟲拍向巨木,而后木棍斷裂,那只巨蟲卻沒什么事一樣,再度向他撲去時,云不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為什么竹釬可以輕易刺穿對方,他使用木棍,卻打不死對方?
這其實是一個關于力量的技巧運用問題。
他再次跳上巨木,一邊在樹枝間縱躍,一邊用柴刀臨時削制了幾根木矛,并將木矛朝這些剩下的巨蟲投擲出去。
當將剩下的巨蟲解決掉,看到沒有其他巨蟲出現后,云不留不由輕輕呼了口氣,覺得下次出門,得多準備些竹釬才行。
休息了一陣,云不留便開始抽出殺豬刀,將每一條巨蟲身上藏著毒囊的那一段身體給砍下來,而后將天地中的陽屬性和火屬性能量盡量牽引過來,用來焚燒這些毒囊。
等做完這些事后,云不留便感覺到一陣疲憊感襲來,覺得焚燒這事要比殺敵這事還要累人似的。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用得有些過度了。
他用樹藤綁了幾只巨蟲回去,他主要是想看看,如果用這個蟲肉來喂養那些湖魚的話,湖魚會不會跟著變異?
當然,這得用那些沒有被他實驗過的湖魚來嘗試。
所以,他準備專門挑幾只湖魚來喂養試試,看是用這個巨蟲肉喂養更有效果,還是給它們傳導天地能量更有效果。
又或者兩者疊加之后,效果更好?
至于剩下的那些蟲尸,云不留就沒有去管了,如果將這些蟲尸也都焚燒掉的話,那就未免有些浪費了。
云不留覺得,如果這些蟲肉真的可以使生物變異,那么,喜歡吃這種肉的鳥類,是不是會出現更多的變異體?
到時候,要是小鷹崽不行,是不是可以更換一下坐騎?
本著浪費可恥的原則,云不留決定給這座森林中的食肉者們,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提供一些免費的午餐或晚餐。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沒多久,躲藏在角落里的蛇蟲鼠蟻,以及那些鳥類,紛紛出現在這里,做起了凈化森林的工作。
回到湖邊小筑之后,云不留便再次開始處理起那兩條蟲尸來。
一條留著給小鷹崽,一條用來喂養那些湖魚。
至于那些甲殼,云不留給燒掉了,說起來,這些蟲甲其實也算是巨蟲的骨頭了,里面蘊含的鈣質還是相當充足的。
在燃燒成灰之后,完全可以充當有機肥來使用。
其實主要是他不想身上披著他覺得很惡心的蟲子的甲殼,否則以這么堅硬的甲殼,還是可以考慮制作一件戰甲的。
他覺得,以他的縫紉手藝,最終弄出來的蟲殼戰甲,可能會充滿抽象大家的藝術感。
當然,藝術這種東西,有時候它所展現出來的那種美,并不是誰都有能力欣賞的。
處理好這些蟲尸后,云不留便來到池塘邊上,用精神意念控制著一道水流,包裹著一兩條湖魚,將它們拉扯到自己的面前。
一開始使用天地能量那會,他的精神意念,是提不起這些湖魚的。
但是現在,其實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可見,這些日子下來,他的精神意念成長還是頗為可觀的。
將兩條湖魚扯到自己面前后,他便開始給它們投食。
兩條湖魚,一條是沒有經過任何實驗的,一條是曾經被它灌輸了水屬性能量到飽滿狀態的,那條最小的湖魚。
不過如今這條當初最小的湖魚,已經不再是最小的了,只是也沒有長到最大,池塘里還有兩條更大的,在荷葉之中悠哉地游著。
那些荷苗經過他的拔苗助長之后,也在這個池塘里長出了茂盛的枝葉,就像那片甘蔗林一樣。
不一樣的是,池塘里漸漸長出了荷花,雖然還沒有完全盛開,只是一個個花苞。當成,因為天氣原因,這個花期可能不會長。
池塘里,這些蟲肉落入水中,這兩條湖魚便跳了起來。
看得出來,它們也很喜歡這種蟲肉,可見其價值。
可惜,他已經沒有了當初吃柴蟲時的那種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