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軒不懂小說這一塊,作為亂神海當代的家主,也無暇去學習這塊,只有一心撲在修煉上,才能維持亂神海的位置。
但這并不代表著他看不懂小說。
手中的幾頁草稿紙,簡直無縫連接南皇通的《打穿荒古》。
真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初次寫小說的人,還是一個自己知根知底的少年人。
宋仁在音樂網上做的這么好,引得無數粉絲喜愛,更是幫助女兒寫出諸多音樂,忙著拍連續劇,這次更是以一首軍陣曲引來皇朝那邊贊賞。
這些足以看出,宋仁在音樂這塊,一定是下了苦功夫的,他怎么還有精力學習寫小說?
當來到南皇通的島嶼,南皇通正準備動身,前往天魔海,找自己的師弟蘇北丘,一起商討書接下來的建議呢。
“陽軒,你怎么來了?”南皇通正在收拾書桌上自己所做的一張張散亂的紙,上面有他小說所做的各種鋪墊。
蘇陽軒快步而來,將手里的幾張紙趕緊遞了上去:“南皇叔,你看看。”
南皇通不解,但還是接了過來,隨著一行行的瀏覽,他原本緊皺多日的眉頭,竟然緩緩舒展開來,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甚至看到最后,連著呼吸都急促起來。
最后一頁紙看望,南皇通眼睛猩紅的看向蘇陽軒:“這誰寫的?”
蘇陽軒見此,心中大定。
“南皇叔,你就說這可不可以?”
不瞞你說,就這幾章,我讀完后,還有點豁然開朗,甚至模模糊糊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寫的樣子,是不是我師弟偷偷過來了,我還正準備去找他呢。”
蘇陽軒搖搖頭:“北丘先生并沒有過來,說出來你可能都不太相信,這是宋仁那家伙剛剛寫出來的,我都懷疑,他有沒有修改過,上面還有錯別字呢。”
宋仁在外是以宋煜的名字現身的,但是,蘇幼微和蘇陽軒卻是早早就在平安城見過的,他當時是以宋仁名字出現,他們便叫習慣了。
南皇通再度一愣,回想起昨天在餐桌遇見那小子的樣子,再看看手中這老辣的文字,怎么也與他聯想不到一塊去啊。
他不是和幼微那丫頭一起做音樂的嗎,什么時候學習做小說了?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他得去找這小子,看他接下來怎么寫。
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蘇幼微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南皇通和父親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反倒是宋仁很是鎮定,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但無論怎么說,《斗破》就是他的巔峰,甚至于宋仁離開平安城,給文淵先生提點的退婚流,讓他都進入了精品之中呢,現在許多人都在模仿這種打臉的小說呢。
“南皇爺爺,那都是宋仁瞎寫胡鬧的,你們別當真。”蘇幼微率先開口解釋。
宋仁卻是上前一步,鄭重的向著兩人一行禮:“南皇前輩,你的書籍我認真研究過,甚至做了很多筆記,而且我也在嘗試著在寫小說,如果你相信我,后續我嘗試寫,如果你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當小子我寫的玩了。
這本書如果后續真出了什么事,全部責任我擔,如果成功了,榮譽也是您的,在外晚輩絕對守口如瓶,不多說一句話。”
見到宋仁表態,蘇幼微焦急的過來,壓低聲音:“你知道你在胡說些什么嗎?”
你就算再怎么想練手,也不至于那精品書籍,圣人作家的書練習啊。
雖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你選的跳板是不是太高了?
南皇通則和蘇陽軒對視一眼,而后道:“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宋仁聽到,看著近在咫尺的蘇幼微,突然笑了:“沒為什么,就是想寫,只要前輩不嫌棄就行。”
蘇幼微看著宋仁的樣子,輕輕嘀咕了一聲‘傻子’。
南皇通則直接了當道:“好,不瞞你說,你寫的續寫我很滿意,如果真能繼續寫下去,且保質保量,甚至于完本成功,無論是否化形人型神祗,我代表亂神海,答應你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
一旁的蘇陽軒也是點頭:“南皇叔的話就是我的話。”
一個堪比皇朝的龐大勢力所給的允諾,分量那是相當重。
宋仁也是眼睛一亮,還有這意外收獲?
他下意識的看向蘇幼微。
蘇幼微在短暫愣了愣后,臉頓時一紅。
蘇陽軒也是趕緊道:“小子,是力所能及,別太過分了啊。”
宋仁翻了翻眼皮,小聲嘀咕:“我又啥也沒說,怎么感覺你們給我開空頭支票似得。”
“你說什么?”
“沒什么,等我以后想好了再告訴你們,目前還是先把小說寫好再說吧,”宋仁說完后,直接轉身向著自己的桌子做下去,開始拿筆書寫。
南皇通一愣:“你干什么?”
“寫續寫啊。”
“不是,你不應該跟我先討論一下你的看法,或者我心底對于接下來的故事發展嗎?我是原作者啊。”
“不用討論,我有自己的輪廓,有些書就是越討論,越在意別人的看法,才寫的不倫不類,甚至不會寫了,你就當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寫完后你覺得那些需要修改再修改就是,反正到時候網上書寫還是要靠你的。”
宋仁說完,就怎么龐然無人的開始寫了,一點點神念不斷翻閱著《斗破》的后續章節。
幾人都愣住了,寫小說不該好好沉思再醞釀嗎,這小子怎么感覺跟到吃飯時間了一樣,坐著直接開寫的?
南皇通湊近過來,見宋仁寫的極為順暢,筆走龍蛇,就是字太難看了些,一看就沒怎么在文字上多練過功夫,純粹的新人。
這也不怪宋仁,這年頭誰毛筆字寫的好,前世用慣了打字,一些字不會寫,聯想出來,覺得像就是了。
平常寫字連鋼筆都早淘汰,用的是中性筆,誰還用毛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