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吹水之時,突然有人驚慌道:“別吹了,船都被你們吹漏水了!”
“漏水,怎么可能?”有人不信道,“別造謠啊,造謠直接禁閉三天起。”
“你們看看天花板!”率先叫嚷的那人,用力嘶吼著!
沈銳立刻轉頭看去,只見天花板上,果然有著隱隱的水跡!
這時,新的通報響起。
“第三層遭到海怪巨力撞擊,345艙室遭受震蕩,出現破損情況,請大家不要驚慌,損管人員正在加緊修理。”
眾人這才微微放心。
“這也太可怕了,難道那海怪是9階不成?這樣龐大的堡壘,都能被它震壞?”沈銳心中微微一驚,后背一陣發涼,避開了墻壁。
他擔心下一刻會有一只海怪沖進來,將他叼走。
真要是發生那種情形,那可真是叫天不應,喚地地不靈了。
掉進海中,他相信自己真是活不成了。
看來以后還是少來這海上才是。
騎馬與砍殺,本來就不是個海戰游戲,雖然有海戰版本,但他玩的不是。
眾人一時之間失去了談話的心情,一個個戰戰兢兢。
之前他們只以為這是小意外,沒想到突然變成大禍臨頭,一時沒人能接受這種改變。
“人類太弱小了。”有人搖頭道。
“是啊,如果說陸地上,人類還能稱雄一時;那么在這海中,人類就變成徹底的被動之勢。海怪深藏海底,咱們什么武器能打擊到它們?”有人附和道。
大海茫茫,人類探索到的不過萬分之一。以前那些笨魚被人類捕撈得快滅絕,要chutai各種禁漁命令,來維持漁場,然而現在當海魚變成海怪,一切就顛倒過來。
人類變成了獵物。
那種靠著魚類的無知,一人一船,裝上幾部炮叉,就可以稱霸一個海域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相反,就算是全副武裝的軍艦,在面對海怪時,也是變得極為弱小。
正在這時,沈銳突然有一陣惡心感,然后就覺得一道沖擊波沿著墻壁沖擊而來!
“啊!”
一時之間,整個避難所的人,突然倒在地上,個個噴血!
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和沈銳一樣,只是惡心想吐。
要知道,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體術入門的,就沒有普通人的存在。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他相信此時絕對是內臟破裂,就此死掉!
難怪夏大雪會說這處東海堡壘上,就沒有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不想上來,不是說歧視普通人,而是不能上來!
最大的歧視不是人類內部的歧視,而是自然法則對你的歧視,弱者就沒有生存的權力!
“到底發生了什么,就不能給我們看看外面的景象么?”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
正在這時,避難艙室中,一處黑色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似乎為了安撫眾人,也是為了讓眾人同仇敵愾,而不只是抱怨,這才開放了現場的戰況播放。
沈銳終于不用做一個瞎子,他立刻看向那處屏幕。
只見外面波濤洶涌,全封閉的橢圓堡壘,正面臨著一只巨大海怪的沖擊,25米的概念,很多人可能沒有直觀的體會,但一層樓不到3米,這就相當于8層樓那么高。
堡壘上出現許多洞口,里面出現一門門巨大的魚叉炮。
那些魚叉上,繪制著密密麻麻的銘文,正在閃閃發光。
每次發射,都帶來震天巨響。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情緒穩定了一些。
不管如何,總之是在抵抗就好。
然而效果并不如人意。
那只巨大海怪非常聰明,每次魚叉發射,它都立刻下潛躲避,然后撞擊水線下的部分,讓魚叉發射的位置不準。
大部分魚叉都是無功而返,只是帶來一陣陣巨大的水浪。
那海怪也非常狡猾,它并不遠離,就貼著堡壘周圍繞圈。
這樣的話,許多大威力殺傷性武器就無法用了。
這等于是肉搏距離,根本不能使用那些魚雷、大威力的深水zhadan來消耗對方的粒子保護層。
這就是海洋的危險所在,陸地上,大部分怪物都是從陸地和天空而來,從地下而來的極少。
武器可以提前發射,但這些海怪就可以從海底潛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肉搏距離上!
“這家伙,似乎在消耗我們的力量一般。”
有一位鍵盤家開始分析著。
“還能怎么辦,只能大家拼消耗,一般這家伙堅持半天時間就會撤退了。”有人比較有經驗。
“這也太憋屈了!”有人狠狠地說著。
“可不是么?老是打不中,每發射一次,估計就有一位六階煉體者失去力量。”
這時,防御指揮官們,似乎使用了某種戰術,一次發射了多只魚叉,終于有一只命中了對方!
但是沒等大家歡呼,那只海怪抖抖身子,那只魚叉竟然根本沒有深入多少!
連血液都沒有露出,看來是被它表面的粒子保護層給阻擋了。
“可惡啊,這才是一只,要是多來幾只,難道這幾公里大的海上堡壘,就要毀在一只25米的海怪手中?”有人終于恐懼道。
沈銳同樣一陣緊張,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發生。
他決定不能置身于外,如果能將對方拉扯進入自己的戰場空間,那就有辦法對付它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對方仗著地利,游擊戰術,儼然玩到了宗師級。
它欺負人類無法下水與它肉搏,而它卻可以靠著震蕩堡壘墻壁,靠著沖擊波來殺傷堡壘中的人員。
想到這里,他立刻拿出對講機,撥通了泰格勒的號碼。
“什么?沈先生你要參戰?”
“不行的,你剛剛來這里,對海上戰斗一無所知,你將來大有可為,不能在這個時候冒險啊!”泰格勒苦勸道。
好人是不分人種和國界的,同樣,壞人也不分這個。
沈銳心中微微感動,他想到一個白人,無可黑的白人,白求恩先生。
“您忘記了我是來參加什么的么?正好拿這個作為預演,哈爾不是說他是救世主么?我就讓他知道,真正的救世主,絕對不是他那樣的人!”
“明白了,沈先生,祝您旗開得勝,順利凱旋!”泰格勒雙淚盈眶,他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樣有戰斗激情的男人了,沈銳的出現,就像黑夜里的一盞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