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大人,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再加上你現在的身份,我覺得單獨行動的方式是不恰當的…帶上暗部的護衛才是正當且負責的行為。”
離開了木葉之后,羽生與猿飛幸平沿著荒僻的小路不斷的向西行進。
因為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靜謐,所以猿飛幸平也不由的變得緊張了起來,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的這樣出聲進行了提醒。
“我什么身份?我又不是火影,哪里需要什么高強度的保護?”羽生想也沒想的就這樣反駁道。
“可是…”
羽生不是火影,這話沒毛病,然而問題在于他現在已經該得到火影一樣的待遇了。
“只是習慣而已,我這個人一向單獨行動,并不習慣把那么多人帶在自己的身邊…更何況還是帶上暗部那種風格陰沉、輕易不說話、總跟個鬼一樣的人了。
帶上他們,我肯定不自在,甚至我很害怕。
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什么保護,帶太多人的話…指不定是誰保護誰呢。
再退一步講,我現在也不是單獨行動啊,這不是還有你嗎,所以護衛我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幸平。”
羽生做出一副非常信任猿飛幸平能力的態度,回過身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可憐人家猿飛幸平本身就有些緊張,看哪哪都覺得有人在埋伏一手的樣子,結果羽生還在給他壓力。
真是好壞好壞的。
“放心,你不用緊張,敵人侵入到火之國腹地的概率本身就不大,我們碰上入侵者的幾率更低,再說了…不是我吹噓,在整個火之國,沒有人比我更懂如何應對偷襲。”
那確實是這么一回事,羽生有豐富的反偷襲經驗。
好吧,猿飛幸平好像“被”說服了…其實到了現在,他再說這些事情也沒什么意義了,暗部護衛又不可能憑空變的出來。
“那羽生大人,這次我們去往西線的目的是什么?”
去看望綱手?那是不可能的,羽生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大公無私。
“往高大上里說,我這樣的忍者有事沒事出來溜一圈,叫做‘戰略威懾’;通俗一點的說呢,就是準備過去嚇唬嚇唬砂隱…
現在北線的情況有些難堪,可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就越得優先保證西線戰場不會出什么問題,否則一旦發生什么意外的話,那隨后木葉面對的負擔就會立刻翻倍。
因此盡管北線的戰爭形勢更加嚴峻,但是戰略上的優先級反而是西線提升了上來…反正北線都已經糜爛了,它再爛還能繼續爛到什么程度?”
羽生先去西線那邊,確實是為了去嚇唬人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出現能不能唬的住砂隱那邊…他在砂隱那邊好像沒有霧隱那邊更有知名度,而且因為之前的種種作為,指不定他的出現還會反向刺激砂隱,使得對方的行動變得更加激進起來。
但不論如何,威懾還是會進行威懾的,要么會在羽生抵達前線的時候就發生“威懾”,要么會在他抵達前線、然后干點什么事情之后再發生“威懾”。
羽生與猿飛幸平前往西線的時候,沒有采用那種最速的狀態,但他們的行進還是很有效率的,所以在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已經靠近了火之國的邊境。
而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得不承認的,比如某些人向來就是厄運纏身…他不一定是個老倒霉蛋,但是與他相關的人都會變成老倒霉蛋,所以歸根結底他還是個瘟神。
“停,聽得到什么聲音嗎?”
正在前進中的羽生猛地停下腳步,同時這樣對著猿飛幸平問道。
猿飛幸平當即停下腳步、側耳向前,但是除了冬日的風聲之外,他好像什么也沒有聽到。
“羽生大人,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羽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解釋,他只是命令道,“保持警惕,接下來我們要加速了。”
行進速度猛然提升,而隨著兩人越發靠近西線邊境,夜色中的聲響也就由隱約可聞變成了異常清晰——那是大規模交戰的聲音。
從位置與距離上判斷,很明顯,這極有可能是砂隱在主動進攻木葉的西線營地。
因為先前決定的保守緊縮策略,目前木葉的西線營地雖說仍舊在川之國境內,但其實已經算是在緊貼東邊的火之國了,所以如果是木葉在主動發起進攻的話,那戰斗絕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發生。
再者來說,現在這個時期木葉就不可能主動進攻。
羽生站在一棵大樹的樹頂,遠遠地俯瞰著前方的戰斗。慘淡夜月下的戰場,顯得異常的焦灼,地面上時不時點燃起的明火,又被時不時的撲滅。但終究,戰場上的跳動的火焰還是越來越多了起來。
“羽生大人,好像敵人的數量更多,聲勢也異常高漲,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站在羽生身后的猿飛幸平見羽生一直在默然無語的觀察著戰場、卻沒有采取行動的意思,所以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他有點沉不住氣,正在為承受著攻擊與戰損的木葉一方感到焦急。
“看看,我每次來到戰場上的時機都這么完美,這倒霉催的,都有點針對性待遇的意思了…你不要著急,我這不是正在辨識敵人中的有價值目標嗎,這么一大群砂隱忍者參與了進攻,搞不好指揮官會是風影本人呢。”
然而,未等羽生把最有價值的目標找出來,戰場上突發異狀。
一股龐大到難以形容的查克拉橫掃過了這片區域,緊接著淡金色的光芒從木葉的戰線之中爆發了出來,隨后,一個體型龐大的物體就這么突兀的出現在了戰場上。
老實說,這種爆發雖然很罕見,但是有經驗的忍者應該明白,這極有可能是木葉一方在戰場上投放了尾獸,然而…當這個尾獸的身姿真正呈現出來的時候,當面的砂隱忍者還是瞬間懵掉了。
半空之中高高揚起的是八條慘白的大蛇的身軀,而后它們身上又覆蓋上了金色的查克拉外衣,同時每個大蛇腦袋上還呈現出了一點也不搭調的尖獸耳。
順著大蛇的身軀往下收縮,支撐著這個龐大怪物的居然是四根爪子,而從后面看,除了一條粗壯的蛇尾之外,那邊居然肆意滋生著九條狐貍尾巴…從數量上來說,這倒是真的得算是“十尾“了。
此情此景,不說是敵人了,就連羽生也給搞得一愣一愣的。
八岐大蛇九喇嘛?
最近忍界是真的開始流行克蘇魯文化了嗎?
八個蛇首緊接著開始嘶鳴,刺耳的尖嘯充斥著戰場上的每個角落,而就在大部分敵人為此奪神的時候,大蛇的腦袋高低起伏、左右分列、然后一起張開。
黑丸子在細長而充滿危險氣息的蛇瞳前聚集了起來,以羽生豐富的經驗來判斷,每個丸子的個頭比正常情況下偏小,但是架不住它的數量很豐富啊!
下一刻,一個個巨大的光團就在砂隱的陣列之中此起彼伏的爆發了出來。
敵人凌厲的攻勢,好像就這么被摧毀了…
這片戰場上,似乎不需要羽生再慢慢吞吞的出手了。
還站在樹頂上喝冷風呢?有屁用。
羽生乖乖從樹上爬了下來。
大蛇丸這樣發飆,好像不符合他的性格,然而…哪怕有著“大蛇丸”這樣的名字,性格上也越發開始變得冷漠了起來,但是大蛇丸終究還是個人類。
再薄涼,他也有著自己的感情。
一個被爆炸的氣浪掀飛到戰場的邊緣、但僥幸不死的砂隱忍者正拖著長長的血跡在地面上爬行著。
但是爬著爬著,他看到了前面出現了一雙腳。
勉強抬起頭來,這個敵人看到了羽生的臉,而下一刻,他好像認出了羽生,所以…緊接著他開始掉頭往回爬。
不知道為什么,羽生覺得對方的舉動很失禮,他好像有被冒犯到了。
羽生抽出腰間的長刀,緩緩地走向前去。
“抱歉了,我孩子心里其實也難受,但他那個性格估計說不出口。
生活的苦,誰又能跟誰去訴說呢?”